“仙友言重。”
倒也沒問什麼他們為何也在這裡的蠢話,白日的時候他就隐約察覺到有三股不弱的氣息在附近,猜測應該是在外曆練的宗門弟子,隻是不知為何遲遲不肯露面,現下在這裡相遇,雖是預料之外,卻是情理之中。
氣氛略微有些詭異,葉映倒是沒心沒肺活着不累,仍舊笑吟吟地觀察着窗外來來往往的下人。他們來的時間不算晚,此刻後院還有不少下人在走動,幾人所在的這間小屋正好處在中央,往北還有一片後廂房,往南幾步有幾間小閣樓,看布局應當是儲藥室煉丹室之類的,葉映看了片刻,回頭提議道:“道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結伴而行,分頭行動如何?”
這話稍微有些歧義,道長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葉映的意思,是四個人,分成兩隊,兩兩結伴而行。至于這隊怎麼分,某些人已經将态度表示得很明顯了。
明遙:‘盯――’
葉映被盯得莫名其妙。
蘇清晨沉默了一會兒,主動道:“我與道長一道吧,你與明遙,小心些。”
葉映後知後覺地點頭,道長便不再多言,飛身掠出,往廂房那邊而去。蘇清晨緊跟其後。
待二人的身影再瞧不見了,葉映才長舒一口氣,轉頭看明遙,疑惑問:“你方才看我幹嘛?”
明遙:“……沒什麼。”
葉映又疑惑地看了他兩眼,伸手拉了他的袖子,叮囑道:“跟緊我,别落下了。”
她本來已經做好了為問題兒童埋單的準備,可出乎意料的是,接下來的時間明遙異常乖巧,配合得讓她心顫,忍不住頻頻回頭,确認他是不是在搞什麼其他的幺蛾子。
一路有驚無險地進了閣樓,葉映才松了口氣,閣樓裡黑漆漆的,沒有點燈,也沒有其他人,淡淡的月光透進來,将室内的擺設一一映亮。
葉映仔細觀察了片刻,才從房梁翻身而下。
輕微的衣袂翻飛聲在她身側響起,明遙在她身旁站定,某些方面來說,明遙的修為似乎比她更強,他不輕易出手,可常常出手便驚詫衆人。
……就是缺了把劍。葉映嘀咕。
房間的正中央,放了尊四足金鼎,這是最常見的用來煉丹的藥鼎,靈力催動,無需明火,煉出來的丹藥能最大程度的保留藥品的藥性。
葉映探手入内,摸了一把,出來時一手的黑灰,她笑道:“看來用過不少次啊,魔氣都凝聚成鼎灰了。”
用靈力催動的鼎爐,偶爾也會留下灰燼,隻不過,大多都是白色的。
葉映忽而‘咦――’了一聲,正在查探牆上藥格的明遙立即轉過頭來。
她撚了撚指尖的黑灰,神情若有所思,“這麼明顯的證據,他就這麼明目張膽地放在屋子中央了?他就不擔心……”
她在屋子裡轉了兩圈,果然在一處角落發現了明顯的四個足印,推測應該是原本放金鼎的地方,也就是說,那金鼎應該是這兩日才特意挪到屋子中間的,為了更加顯眼。
這個想法一出,葉映更覺得驚詫了,“還有人特意把把柄送到眼前的!”
她摸着下巴思索的時候,明遙從樓上下來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上去的,神情間很有幾分怪異,木着臉給她遞來一本厚厚的簿子。
葉映觑着他的神色,猶疑地翻開了。
“……嗯”
這一翻,她忍不住也帶上了跟明遙一樣的怪異表情。
厚厚一本簿子,詳細記載了許多以魔氣為基石,治病救人的法子。魔氣與靈氣不同,破壞性比治愈性要強很多,但在收斂了橫沖直撞的破壞力的情況下,魔氣的優勢也非常明顯,一縷不滅,生生不息,魔氣本來也算本源之氣的一種,在特定的情況下,同樣可以為人提供生命力,但魔氣本身的特性難以移除,所以才一直難為其他種族所用。
葉映想起那顆丹丸裡柔和的魔性,煉丹所用的魔氣,是直接從身體裡抽出來的,也就是說,那人生生割除了自己血脈的淩厲霸道,轉換成了更為柔和,能為人類所用的本源魔氣!
葉映倒吸一口涼氣,思維迅速運轉着,腦海中隐隐約約有什麼東西逐漸成型,正瘋狂地叫嚣着,要突破以往的束縛!
怪不得她一直覺得晏大夫的态度很奇怪。
被找上門來對峙,他一語不發,不否認卻也不承認,不否認是因為那縷魔氣确實是他放入的,不承認卻是因為,他從始至終沒想過害人。
他不心虛不愧疚,不是因為有恃無恐,而是因為問心無愧。
隻怕他們抱着懷疑的心态研究他的時候,他心裡也憋着一股火,所以才特意把鼎移出來,把簿子放到明顯的地方,如同賭氣一般作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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