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映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問:“你說什麼?”
明遙正要再道,腳下的土地忽然一晃,大地裂開,露出一道道如深淵般的縫隙。明遙抓住她的手腕,兩人‘唰’一下又上了天,雷電緊接着就劈了下來,兩人左躲右閃,狼狽不已。
葉映不怕死地來了一句:“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嗯,然後天就下雨了。
明遙歎了口氣,素來面癱的臉難得有一點無奈的情緒,他剛要解下外衣為她擋雨,雨忽然又停了。
不止雨停了,天地間的異象也停了。
那顆猩紅的珠子自廢墟中徐徐浮起,紅色褪去,重歸純粹,瑩瑩的光芒在其周身流轉。
明遙道:“幻境有靈。”
它就是幻境。
八方志記載,青丘仙門有傳世法器,不知其容,不知其名,詭秘莫測,自而有靈,為天地至寶。
葉映道:“這就是青丘的那個寶貝法器”
似乎是她聲音落下的那一刻,珠子忽然上下浮動一番,然後慢悠悠地朝兩人飄過來,安靜地落入葉映的手中。
葉映:“……不是,它這是作甚?”
明遙答:“它親近你,正好你一直沒有法器,就留下吧。”
葉映睨他一眼:“這種天地至寶,你能不能别說得跟大白菜似的?”
珠子乖巧地在她掌心躺着,斂了所有光華,跟普通的配飾沒什麼兩樣。
第27章第27章
明遙指了指下方連霜的屍體,道:“青丘族人的死,恐怕跟他脫不了幹系,否則它也不會在最後關頭叛主。”
連霜大睜着眼睛,臉上還殘留着不敢置信的神色。
别說他不信,葉映自己都不信,這峰回路轉的情節簡直跟開玩笑似的,戲折子都不敢這麼寫。雖然她也沒覺着兩人真會死就是了。
她試探着,将一絲靈力注入珠子裡,周圍景象變幻,幻境褪去,露出青丘原本的面貌。
滿地鮮血,一片狼藉,昭顯着他們經曆了一場多麼驚心動魄的大戰。現場一具屍體也無,隻有幹涸的血迹昭示着究竟有多少亡人,葉映道:“黑河岸下遊的那些屍體,恐怕就是青丘族人了。”
那不知名的幕後黑手,屠了整個青丘,又将他們的屍體全部抛入黑河岸,屍體沉入水底,卻順着水流一直往下,大量的屍體堵塞了黑河岸的水流,異象顯現,久不問世的青丘才得以再度進入世人的眼中。否則,這筆屠族的冤屈,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公諸于世。
葉映已經能夠想象,消息傳回去之後,六界震動的情景了。
兇手算準了青丘閉關自守的習性,用青丘至寶和連霜疆主的身體鑄造了一個幻境,以期瞞天過海,這種手段,這種膽識,葉映想不出來,六界之中,有誰能做到這種程度。
……嗯,好像也不是沒有。
明遙手一揚,連霜的身體從廢墟中浮起來,他還算敬重地把他平放在劍上,歎息道:“帶出去,好好安葬吧。”
其實葉映還是很想研究一下的,畢竟難得能湊齊原本的身體和現在的身體,靈魂也還未消散,實在是極佳的研究對象啊。
沒了幻境的阻攔,二人飛速地朝外面掠去,珠子安靜地在葉映掌心躺着,他們将把青丘疆主,及青丘上千人的冤屈,原原本本地帶到六界的面前。
出去與衆弟子彙合之後,一行人就馬不停蹄地往含山而去。
他們帶出來的消息實在震撼,就連存息他們都暫時擱置了曆練的計劃,轉而前往含山回禀。
青丘滅族的消息,連不少老妖怪都給炸出來了。雖說見證此事的人不少,但真正進去的隻有明遙葉映二人,葉映擔心自己被那些老家夥看出端倪來,一直不肯露面,隻以明氏客卿的身份出現在衆弟子口中,她如此避而不談,知道真相的就隻有明遙一個了,這家夥這些年來越活越精,說起話來真假參半,臉不紅氣不喘的。其他事倒是沒摻水分,唯獨隐瞞了那青丘至寶的消息,為了應付那群老家夥,還瞎扯了一段有的沒的悲情虐戀,把那珠子叙述成了為情郎而忍辱負重的癡情女,真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葉映在偏殿聽得嘴角直抽。
她思忖着,這明遙莫不是想獨吞這法器吧?
旁邊的蘇清晨對她的想法不置可否,她道:“就是想獨吞,也是為了你。”
葉映急忙擺手,道:“可别,咱跟他可是仇人!立場要堅定,不能被他的糖衣炮彈騙了!”
蘇清晨笑了笑,轉移話題:“你不是一直沒件趁手的法器嗎?這不是剛好”
葉映道:“我就是擔心,萬一明遙哪天再找我要回去呢?你是不知道,他現在簡直就是隻成了精的狐狸!可不好糊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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