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轉,她忽然道:“如果是青丘本身的影響也就罷了,但若是他們有意為之,那這些舉措的原因就很值得深思了。”
幻境分很多種類,夢魇也算其中之一,古老的書籍上記載,強大的幻境可以創造出一個與外界無異的世界,被這種幻境囚禁的人很難走出來,因為它們早已生靈,被囚禁者的恐懼、遺憾、求而不得都是它們的籌碼,能依此将他們困入更深的幻境中,猶如地獄,永難掙脫。
但無論何種,一定有一個引導他們入境的契機,比如說,帶有緻幻氣味花草或者能讓人放松警惕的藥物。
當天晚上,葉映在明遙房裡打了個地鋪,明遙在她枕頭放了一束有冥花,據說在一定範圍内能免疫一切藥毒的傷害。
然而第二天被夢魇醒的時候,兩人仍是大眼瞪小眼好久。
連霜照舊踩着點來敲他們的門,明遙跟他打了好久的太極,可那家夥精得跟隻狐狸似的,答得滴水不漏,硬讓人揪不出錯來。
明遙索性敞開了天窗說亮話,他道:“我與阿歲這兩日都有夢魇的迹象,不知疆主這是何意”
他不論有意無意,直接把鍋推到了連霜的身上,葉映贊歎明遙越來越心機的同時,還不忘用餘光觀察連霜的神色。
他笑意不變,随口謅了一個地域的借口,就讓人下去為他們準備午飯。
扪心自問,若不是這連霜對他們意圖不軌,葉映還挺樂意在這裡常住的,畢竟他們的飯菜真的很好吃。
第三天晚上,兩人幹脆面對面打坐,葉映拿出了她下海摸魚的氣勢,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就差沒用粘帶把眼皮粘起來了。然而預想中熊貓眼的并沒有出現,哪怕他們一遍又一遍地運轉靈力,可時間一到,他們還是紮紮實實地睡了過去。
毫無意外地夢魇了,這次時間更長,一直到翌日下午他們才醒過來。
看着幾近落下的夕陽,明遙就是再想調查清楚也知道這地方不能待了,兩人當機立斷地向連霜表明了離意,出乎意料的是,他除了客套的挽留幾句,并沒有過多阻攔。葉映生生地把自己八十米大刀收了回來。
“……明家主千裡迢迢而來,竟然都沒能多住幾日,想來是我們青丘招待不周了,二位既要上路,不便飲酒,我便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
連霜裝模作樣地端了杯茶,笑吟吟地對着兩人,方才他們說要走的時候,他客套地說了一句用過晚飯再走吧,葉映二話沒說就答應了,明遙雖有驚異但還算鎮定,連霜卻是被她這一出弄得手忙腳亂,因為她不止答應了晚飯,還非常恬不知恥地點了菜,什麼八寶魚蓮藕湯佛跳牆什麼沒有點什麼。
繞是連霜這種不動聲色的人,當時都聽得臉僵了。
明遙倒是非常配合,怔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了,面對這連霜隐晦的責問,他也隐晦地表達了葉映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這種意思。
然後連霜就僵着臉去備菜了。
難為他現在還得毫無芥蒂地朝他們笑。
葉映笑着擺手:“好說好說,疆主客氣了,哪有什麼招待不周的,我可是恨不得在你們青丘定居!你們廚子做飯當真是太好吃了!你問問他有沒有換個地方做菜的想法,若是有的話,我們含山……我們明家歡迎他啊!”
連霜好不容易挂上的笑意又僵了,他将目光投向明遙,可那人面不改色,一臉‘天大地大阿歲最大’的鎮定模樣。
連霜心裡狠狠地腹诽了一番,正要回話,卻聽葉映“哎呀――”一聲,茶杯從她手上骨碌碌地滾到了地上,再定神一看,她面前站着的一個小侍女滿手茶水,白玉皮膚被燙得通紅,正滿臉茫然地立在原地。
“這、實在抱歉,是我沒端穩茶盞,傷了她的手,疆主還是趕快讓人帶她去上藥吧?”
葉映神情歉疚,一手捏了袖子在侍女通紅的手背上狠狠擦了擦,本就通紅的皮膚更加紅腫了,一些地方甚至被擦破了皮,可侍女仍舊是懵懵懂懂的樣子,絲毫沒有顯露痛苦的表情。
這種情況下,要麼是真能忍,要麼就是不怕疼。
葉映暗暗歎了口氣。
連霜的視線被侍女擋住,看不見她的動作,隻渾不在意地答道:“無妨,待會再去也是一樣的,你先下去吧。”
最後一句是對侍女說的,侍女乖乖福身退下了,葉映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微微對明遙點了點頭。
明遙立刻會意,朝主座的連霜發難,他道:“我們進來之前,有一名弟子前來報信,不知連霜疆主可知他現在在哪?”
連霜露出驚訝的表情,道:“何時的事我并不知曉啊?明家主莫不是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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