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霧見陸尋止也不知道,失望地應了聲,越過他繼續往前走。
“等等……”
時霧回頭,看到陸尋止的面頰帶了絲可疑的绯紅,他收起自己的扇子,朝她走了過來,低下頭認真道:“你的發簪,歪了。”
“啊?”時霧剛出聲,陸尋止的手就摸到她的那隻步揺,把它拔了下來,“别動。”
時霧站在原地,任他一手扶着發堆,一手把步搖重新簪好,隻覺得氣氛有點怪怪的。
陸尋止放開她後,唇角噙着笑意道:“吳姑娘今日打扮得這般清新可人,連在下見了,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時霧噗嗤一笑,朝着他福了個身,捏着嗓子道:“多謝公子誇獎,妾身愧不敢當。”
陸尋止看着她:“今日是花朝節,你也同你師父一起過嗎?”
時霧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自然回道:“我習慣跟我師父一起了,他走到哪我自然都是要跟着的。”
“我以為吳姑娘特意打扮一番,是為了去見心上人做的準備。”
時霧僵了一下,笑道:“哪有什麼心上人?隻是為了取悅自己,瞧着鏡子裡好看些,心情都要好上許多。”
“也是。”陸尋止看了她一眼後,又道,“女孩子家,總是愛美的。”
時霧不再跟他兜圈子,執起團扇扇了兩扇,道了聲告辭就轉身繼續走,陸尋止的眼睛太厲害,被他盯着,總感覺什麼事都藏不住,瘆得慌。
此時已近黃昏時分,瓊州城恢複了往日的張燈結彩,街頭巷尾人山人海,道路兩邊都是吆喝的攤販,擺着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遠處有鑼鼓喧天,每個人臉上都帶着笑。
時霧被氣氛感染,心情好了許多,她左顧右盼着,突然在遠遠的前方,眼中就映入了一個身影,他立于人山人海之中,站在一個攤子面前,左挑右選,最後掏錢買下了一個面具。
雖然那個身影很普通,但時霧的眼睛可尖,直接提着裙子沖了過去,“師父!”
在快要接近他時,人群太過擁擠,她不知道被誰推搡了一把,慣性就往前倒去,一下子愣的,也忘記了用法術。
鶴遲歸見到的就是她那副呆傻的模樣,他下意識伸出手,牢牢接住了她,等她笑着望向他時,他才發覺她今日的不同。
她的豔麗被壓了下去,整張臉明淨秀氣,彎起嘴角喊他師父時,他的腦海裡居然沒有浮現出那張面孔,恍惚間,真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徒弟。
時霧站穩身形,好奇問道:“師父,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這種場合呢,沒想到你居然早早地就出來了,也不等我。”
鶴遲歸聽了,把她拉到一旁人少些的地方,把手裡拿着的兔子面具,戴到了她頭上,隻讓她露出兩隻眼睛,“為師也是突然才想到,再過不久,便是你的及笄之日,想着先挑一個禮物,卻不想被你發現了。”
時霧把面具摘下來看了看,是一隻小白兔,還帶着細細的絨毛,生動可愛,她又戴了回去,對他眨了眨眼:“謝謝師父,真好看。”
眼見鶴遲歸要走,她從兜裡掏出了錢,對賣面具的小販說:“勞煩你,把這個也拿下來。”
她的食指所指之處,是一個有些呆傻的狼面具。
鶴遲歸不明所以,等她拿下面具,把它按到他的臉上時,才突然反應過來,把面具拿到手裡,一本正經道:“為師不喜歡這些。”
“就戴一會,就一會。”時霧信誓旦旦保證,“一刻鐘便好,弟子一個人戴着,也怪難為情的。”
鶴遲歸望着手中的蠢狼,猶豫了片刻,還沒下定決定,已經被時霧一把奪過去,接着踮腳給他套了上去,接着笑意吟吟道:“真好看。”
他眸色動了動,沒有再說什麼。
這時候遠處有人在呼喊着,“花朝節表演來了,花朝節表演來了……提燈詩會來了。”
人都是喜歡湊熱鬧的,當下人群湧動,朝着那邊鑼鼓喧天的地方而去,那是整個瓊州城,最為熱鬧的地方。
“師父,我們也過去看一看吧。”
時霧說完,自然牽上了他的手,感受到掌心的柔軟溫熱,鶴遲歸面色有異正欲甩開,沒想到走在前面的少女渾然不覺般。
她轉過頭來,因着戴着兔子面具,隻能看到那雙靈動的眼睛,“師父還不快點,愣着幹什麼呢?”
他隻是一時沒反應,就被她拉着往前一直走了,街上熙熙攘攘,那抹綠色的身影卻格外引人注目,細細看去,她的身上好像還在發着光。
鶴遲歸覺得自己是眼睛花了,他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的确是發着光……
瓊州城的民風開放,花朝節也意味着情人相會的節日,穿着華服的年輕男女們,他們手裡無一不例外的,都捏着送給心上人的香囊,向對方表達自己的好感,如果對方接受了香囊,便是接受了好感,兩人也算是确定了情人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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