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你笑什麼?”
“笑也不行?”
楚斯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薩厄·楊用閑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行吧,那不笑了。”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半睜着,似乎是一如既往的懶散,但是隐約透着一絲疲憊和困倦。
楚斯目光落在他眉眼間,又低頭把剩下半邊傷口處理完。
光是一條手臂就用掉了兩管藥劑,他又打開了第三管,一邊等注射器自動抽取精确劑量,一邊擡手碰了碰薩厄·楊的額頭。
觸手很燙,是在發燒。
“正常反應而已。”薩厄·楊道,他用了藥劑的胳膊已經開始發紅發燙,垂晾在沙發扶手邊,不太方便動。
注射器很快抽好了藥劑,楚斯按壓的手指移到了薩厄·楊的腰間,順着肋骨的傷口,一針一針耐心地往下移。
“你能不能别動?”楚斯道。
薩厄·楊垂着眼“噢”了一聲,片刻之後,他又突然道:“長官,直接紮針吧,手指就别按了。”
楚斯頭也不擡,冷哼了一聲:“我不按着,你動一下,針斷一根,一圈下來醫療箱裡儲備的針都不夠用,你就這麼想變刺猬?”
傷口已經處理了大半,還有一點兒尾巴掩在浴巾下。
“行吧,那你繼續,我倒是無所謂。”他說話的聲音很沉,帶着明顯的顆粒感從楚斯耳邊滾過。
楚斯碰到浴巾邊緣的手指一頓。
傷口旁邊的皮膚很燙,盡管知道那是藥劑作用的結果,但還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另一種反應。
楚斯手指壓在薩厄·楊人魚線側邊,因為肌肉有些緊繃的緣故,觸感有些硬。
薩厄·楊單手撐着沙發,上身前傾了一些,突然低頭靠過來。
楚斯眼睛眯了一下,微微偏開頭。薩厄·楊的呼吸就打在他脖頸上,“長官,很多年前被打斷的那件事,我能繼續嗎?”
第51章滾犢子
越不可控,就越容易引人沉迷,越是危險,就越具有難以抗拒的誘惑力,比如時間,比如人。
而楚斯在同一天裡,就将這兩種誘惑都領受了一遍。
他突然就能理解當年在療養院或是在訓練營裡,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明明手抖腳軟怕得厲害,卻還是前赴後繼地想要離薩厄·楊近一點了……
因為在剛才那一瞬,他也生出了同樣的沖動。
薩厄·楊的嘴唇幾乎要觸碰到他的頸窩,呼吸鋪灑在他的皮膚上,帶着細微的電流,一層又一層地漫上耳根臉側,像漲潮的岸灘。
這人如果真想做什麼,從來都不會克制又紳士地事先詢問。他臨到橋頭這麼問一句,無非是想給楚斯就地畫一所牢,因為不論回答是能還是不能,都證明楚斯這麼多年來對那個瞬間始終沒忘。
他就是故意的。
就像是野獸捕獵時,總會頗有耐心地欣賞獵物是如何一步步被圈進獵捕範圍的……
楚斯在薩厄·楊的呼吸中閉了閉眼:“薩厄,你還記得療養院植物園裡藏着的第二彈藥室麼?”
“嗯。”薩厄·楊應了一聲,低得像耳語。
“有一年彈藥室裡新入了一批軍部最新研究出來的降維打擊彈,傳得神乎其神,偏偏藏着掖着層層把守不讓人靠近。那一個月我在那附近碰見過你不下五回,從沒見你對什麼東西産生過那樣的興趣。”
薩厄·楊低笑一聲,似乎也想起了那件事。
“我第六回在那裡見到你的時候,你正從彈藥室裡出來。”楚斯頓了一下,又道:“那之後,再沒見你對那降維打擊彈提起過半分興緻。”
他說着低下頭,繃着的手指将薩厄·楊腰間的浴巾邊緣朝下拉了一點,将注射器裡剩餘的一點藥劑,一針一針打完,而後将空掉的注射劑扔進了消毒層裡。
合成材料的管體有些硬,落在裡頭咕噜噜地滾了兩圈。
楚斯咔哒一聲合上醫療箱,擡手拍了一下手邊玻璃圓幾上擱着遙控器,燈光應聲而熄,整個卧室倏然一暗。他在黑暗籠罩的那一瞬間偏頭過去,鼻尖擦着薩厄·楊的臉頰,在呼吸重疊交錯的時候碰了一下薩厄的唇角,而後站直了身體。
“你對那種彈藥本身并沒有什麼好奇,隻是因為他們嚴防死守着不讓靠近而已,一旦如了你的願,你的興趣自然就沒了。”楚斯站在黑暗中,聲音聽起來異常冷靜。他說完便轉頭走到了卧室門邊,拉開門的時候,他又轉頭沖沙發上的人道,“當年被打斷的事情已經繼續完了,我建議你最好抓緊時間睡一覺,連眼睛都已經燒得睜不開了居然還有這種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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