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囚犯:“……”
能被送上太空監獄的,随便拎一個出來都能在政府重點防禦名單裡排上号,某種意義上,也算是這個領域裡赫赫有名的人物了,别說吓哭小孩兒,報個名字吓哭個把成年人也不是問題。
即便他們這會兒被關在籠子裡,形容狼狽甚至還有些滑稽,但放在普通人眼裡,還是随時可能反撲的狼。像拖把那種繞着籠子走,遠遠讓到一邊,才是常人的反應。
籠子裡那囚犯大概頭一回碰見楚斯這種上門挑釁的,一時間被損得接不住話,瞪着眼睛愣在那裡。
拖把縮在角落裡,忍不住插話道:“我沒記錯的話,你用槍指着我的時候說過,如果找不到比我更幹淨的肉,甯可餓死……現在又不講究啦?”
楚斯轉頭看他:“你好像很遺憾的樣子。”
拖把:“不!沒有!你繼續,我閉嘴。”
他說着,擡手在自己嘴巴前比了個叉。
薩厄倒是環視了一圈,“這裡有水有電,洗涮個七八遍,還是勉強能下口的。”
囚犯:“……”
他猛地掙紮了一下,拳頭狠狠砸在籠邊,張嘴罵了句什麼。從頸側暴起的青筋來看,花的力氣半點兒不小。可即便是近在咫尺的楚斯,也聽不到半個字。
這囚犯無聲地罵完人,又死死盯着楚斯,張口說了一句話。
依然用了大力,卻依然沒有聲音。
楚斯松松握了拳,抵在鼻尖下,勉強擋住了一點兒馊味。他看着那個囚犯的嘴唇,讀出了他的話,“你說你認得我?”
廢話!不認得就見了鬼了!
囚犯依然咬牙切齒地說着無聲的話:我認得你,你是那個執行長官楚,你那個老冬瓜下屬怎麼沒跟着你,嗯?
說起這破事楚斯就糟心。
太空監獄裡的這幫囚犯并非整天隻能對着金屬牆面發呆,畢竟把這幫人逼瘋對誰都沒有好處。
他們每天有固定的時間可以使用一些簡單的設備,每一處監區都會有一個巨大的屏幕,輪播一些政府希望他們看進去的東西,穿插着無關痛癢的娛樂節目。
俗稱——全天候無間斷打一個巴掌給一個棗式洗腦。
這些節目的篩選和安排由安全大廈第5辦公室的宣傳官員負責。宣傳官員叫齊爾德·馮,是個混血老頭。雖說是楚斯的下屬,但老頭的年齡比楚斯x2還大,又在楚斯剛進安全大廈任職時幫過他兩回,所以楚斯對他的容忍度略高一些。
結果這秃頂小老頭蹬鼻子上臉,經常幹出點兒讓楚斯格外糟心的事——
比如太空監獄建成150周年那天,老頭提議要錄個視頻紀念一番,順便給監獄裡那幫躁動分子敲敲警鐘。他聲稱“長得好看的人不容易遭人恨”,硬是在那個破視頻裡偷塞了楚斯在安全會議上的宣講片段。
那倒黴片段整整一個小時,占據了整個視頻五分之四的時長,剩下五分之一剛好一半片頭,一半片尾。
老頭一聲不吭地讓這視頻在太空監獄的轉播大屏上輪了整整一天,偏偏楚斯那段宣講内容是關于“改進囚犯控制器加密系統”的。
這就好比在一群被抓的狼面前倡導加固項圈和鎖鍊,這特麼不是刺激人是什麼?
虧得那老頭還屁颠颠地去楚斯辦公室求誇。結果他前腳進門,薩厄·楊後腳就被刺激得闖入了楚斯辦公室的通訊頻道。
楚斯隻得謝過老頭八輩祖宗,把他轟出了門。
楚斯雖然主管太空監獄,但囚犯們隻熟悉他的名字,見過他模樣的根本沒幾個。
自打那視頻輪播完一天,托齊爾德·秃頭·馮的福,全監獄的恐怖分子都牢牢記住了他的臉,大概下輩子都不會忘。
不講道理的楚斯長官有個原則:自己見天閑不住地拉仇恨可以,别人替他亂拉仇恨就等着找收拾吧。
畢竟,楚長官不是個東西。
于是第二天,齊爾德·秃頭·馮收到了一份外派公函,被一竿子叉上了太空監獄,拉着一張老冬瓜臉,跟恐怖分子們“愉快”地共處了整整十天,被所有人記住了長相,才老淚縱橫地被調回來。
不過眼睛一閉一睜間,這都是五十二年前的事了,也不知那上趕着搞事的老頭現在怎麼樣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寵寵成婚 重生之後我的系統竟有建安風骨 承歡無度 皇後慌了!暴君會讀心後夜半爬床 一級律師[星際] 抗戰雄鷹,開局就搶鬼子戰鬥機 大帝的挑刺日常 陰客 小春天 我們的故事還沒結束 長生仙路 我知道你離我很遠 逆徒 潘多拉圍城記 飼鬼/高危飼養 禦獸,從銀月天狼開始 我終于失去了你 奇妙能力歌 文物不好惹 村口王師傅愛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