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場景?”奧斯維德皺眉問道。
多恩答道:“他說他看到了暴雨下的玫瑰舊堡,有一個穿着白袍的黑發男人站在斷牆旁邊,手裡拎着一把金色的長弓,正回頭看着舊堡塌了一半的高塔。莫格利神官說他看不清那個人的臉,隻看到他脖頸一側有金色的飛鳥翅羽圖案,非常耀眼。”
衆人呼吸均是一滞。
所有人,所有看過神曆或是聽過舊神名号的人都知道,光明神法厄的慣用武器是金色的弓箭。出現了法厄的痕迹,又看到玫瑰舊堡旁邊站着一個拿着弓箭的人,這人是誰,不言而喻。
奧斯維德一愣:“這是意向還是實景?”
“是實景陛下。”多恩答道:“莫格利神官說了,這是在玫瑰舊堡斷牆邊出現的一幕。”
奧斯維德還是有些不太相信:“會不會是……有人将自己裝扮成了法厄的樣子?”
凱文卻在其他人沒注意的時候,動作很小地搖了搖頭。
不會的。
要說跟他長得最為相像的人,就隻有被忒妮斯創造出來的梅洛。現在的人隻知道衆神都有代表的圖騰,但是并不清楚所謂的圖騰是什麼意思,以為是類似于印章或是署名之類表示身份區分的印記。實際上,真正的圖騰是刻在每一位神祇身上的,印刻在靈魂上的。
梅洛穿上一樣的白袍,拎着一樣的金色長弓,在外貌上看起來會跟他有幾分相似,但是脖子上的不死鳥翅羽圖案是模仿不來的。
更何況梅洛的後神時代也早就過去了千來年,他也早已長眠地下,或許重生成人了……
也就是說,如果莫格利看到的是實景,那個場景中的男人脖頸上真的有不死鳥圖案,那隻可能是光明神法厄本人,不可能是其他人裝扮的。
這個玩笑開大了!
那麼一瞬間,凱文簡直有點兒啼笑皆非——他正好好全須全尾地站在這裡,哪來另一個光明神跑去玫瑰舊堡旁邊拗造型?
逗誰呢?!
然而神官沒必要在這種時候胡說八道,所以……
啼笑皆非之後,凱文又低頭皺起了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個玫瑰舊堡旁邊的光明神又是從何而來?
“莫格利神官還說什麼了?”奧斯維德連聲音都變了調,像是連嗓子都變緊了。
“神官還說了一句話……”多恩說道這裡有點兒遊移不定,他擡起眼皮看了奧斯維德一眼,似乎在斟酌着該怎麼開口。這表情這模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我不怪罪,你直說就行。”奧斯維德不耐煩道,“别磨蹭。”
多恩偏頭看向黑色水台,伸出手指在其中幾處亮着的星點處劃了兩道,又指向幾乎看不見的不死鳥圖騰:“神官說,光明神法厄出現在玫瑰舊堡的時候,白袍子上沾着血迹,腳下有無數屍體,但是看不清人臉。而四顆砂點移了位置,說明……說明我們國家将要有大難,重至傾頹的大難。他能感覺到這兩件事之間有莫大的聯系,但是究竟會是什麼樣的情況,他也看不出來。”
奧斯維德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光明神法厄重新出現這件事實在很不可思議,讓人根本沒法相信。如果光是聽到了這樣一件事,奧斯維德可能在驚詫之餘,找一些人去玫瑰舊堡附近看一看,但絕不會把過多的重心放在上面,畢竟現在有更現實的問題擺在面前。
但偏偏這樣匪夷所思的一件事和金獅國的存亡扯上了關系,這就讓人無法輕視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沉聲道:“好,我知道了。你繼續盯着水台,如果再有變動及時上報,”
“另外——”他又掃了眼南面那個将莫格利神官弄瘋的水台,道:“那個也盯着一點,回頭我會往觀象台加派一點人手。”
他說完,沖凱文一偏頭道:“你又在發什麼呆?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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