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巴不得不見那些人,聞言道:“我知道了。”
留書這才擡起頭來,悄悄的打量着這位一年多未見的女主人。
她的個子長高了,樣子也有了一點細微的改變,之前偏圓的杏眼現在微微拉長了一點,少了一份稚氣,多了一點成熟,雙頰也比之前瘦了,美貌更甚,看上去已經不全然是一副小女孩兒的樣子了。
容辭本來給留書的感覺就是有些與年齡不符的從容,現在一年不見,她的神情眸光愈加冷淡,更給人一種漠然自若,捉摸不透的感覺。
容辭察覺了她隐晦的視線,漫不經心的往那邊一瞥,吓得留書慌忙低頭不敢再看。
容辭輕笑一聲:“留書姐姐還是之前的樣子,沒有什麼變化。”
留書更加害怕,抖着聲音道:“奴婢相貌本就普通……”
容辭見了她的情狀在心裡納悶——明明自己對留書挺好的,也從不曾為難過她,怎麼一見自己就這麼慌張?
她覺得沒趣兒,不再跟留書說話,幹脆的對顧宗霖說:“我有些乏了,您看……”
顧宗霖懂得她的暗示,知道這是委婉的逐客令,他看了容辭一眼,卻沒多說什麼就帶着留書一并走了。
容辭也沒急着休息,隻是把鎖朱等人喚過來,先讓她們把房中顧宗霖用的東西收拾好,之後一刻也沒耽誤便叫人送回了前院。
這時候,她才放心的躺在床上歇歇。
等到了下午,聖旨果然到了。
容辭跪在顧宗霖身後,低着頭聽宣旨太監先頒了冊封龔毅侯嫡次子顧宗霖為世子的诏書,再宣讀封其妻許氏為诰命夫人的诏書,最後将品級禮服等物賜下才算完事。
整個二房的下人都很興奮,每個人都盼着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倒是兩位當事人毫無感覺,表情都沒有改變,也沒有什麼感觸之類的。
将聖旨妥善收好,顧宗霖與容辭一起回了三省院,兩人在羅漢床上隔着炕桌坐下。
他提醒容辭:“過幾日便是大明宮元宵大宴,到時皇室宗親外戚,各府勳貴,三品以上的大臣都會攜妻于含元殿赴宴,各式禮儀流程十分嚴苛,不能出半點錯處,我會派人仔細說與你聽,你不要怠慢。”
容辭也知道這是很嚴肅的事情,便也鄭重的答應了。
顧宗霖看她聽的很認真的樣子,放緩了聲音:“這次與之前承慶宮私宴不同,是很正式場合,服飾不需要你費心,都是要按品大妝,着朝服的。”
容辭點頭:“我記下了。”
說着她想起一事:“既然父親母親不去,就隻咱們去嗎?”
顧宗霖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原本該是這樣,可今年初許多宗親長輩并朝中大臣一起上書谏言,說是近年來宗親減少,每逢宮宴便頗為冷清,請陛下準許這次赴宴之人可帶一位無官級或未封诰命的子女或者兄弟姐妹,正逢年節,這又不是什麼前朝大事,陛下不好駁長輩的面子,已經應允了。”
容辭輕笑一聲:“這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她見顧宗霖語帶不滿,不像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也不是強制必須帶一個吧?”
他皺眉道:“自然是憑各家意願……可是,母親命我到時務必帶上悅兒。”
“這樣麼?”容辭有些明白了,她試探道:“大妹妹今年已經有十八了吧,可曾開始找人家?”
“未曾。”顧宗霖的臉色更加難看:“母親一直拖着,我原以為是悅兒心高氣傲不肯屈就,沒想到……”
容辭聽了談談道:“人各有志,你覺得很好的安排旁人卻不一定領情,強扭的瓜隻會使苦味更重罷了。”
她這話其實是一語雙關,可是顧宗霖卻沒聽出來,還在心煩顧悅那說不出口的小心思:
“陛下一心處理政事,并不貪戀女色,這滿朝皆知,她便是如願入了後宮,又能得到什麼?”顧宗霖道:“就算陛下改了主意,不再冷落後宮,也輪不到她獨得聖寵,這有什麼意思呢?”
容辭才是真正的事不關己高高挂起,顧悅不論進不進宮都礙不着她的事。
她不怎麼走心的說道:“說不定陛下就偏愛她這一種呢,天子的口味誰能說得準。”
顧宗霖動了動嘴唇,本不想跟妻子談論親妹妹的缺點,但最終還是神情嚴肅的低聲說道:“悅兒的性子看似清冷高傲,實則驕縱,又總是口無遮攔,世間男子……都不太可能鐘意這一種的……”
容辭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一臉認真的表情,抿着嘴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半趴在炕桌上笑了起來:“哎呦!你……哈哈是親哥哥嗎?你、你說的這是什麼呀?這話要是傳到大妹妹耳朵裡……這是生怕氣不死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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