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顔的腦子裡産生了數十種可能性又一一被她推翻,她還沒徹底想通,就聽穆寒說:“童顔,你和沈清白從來就不是朋友,是不是?”
童顔怔住,“你怎麼知道?”
說完覺得自己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又說:“我和她曾經是,現在不是了。我沒有騙你,高中的時候我和她是好朋友!”她的聲音不自覺提高,以此掩飾心中的慌亂。
但穆寒不給她機會,“有人面對自己昔日的好友會無動于衷?童顔,你提沈清白時的眼神不該是作為好友的眼神。”
五年前沈清白突然失蹤,他去C市一中找她,所有人都不清楚她去了哪裡,那時童顔出現,她稱自己是沈清白的好朋友,要他找到沈清白一定告訴她。
童顔在她高三畢業那年夏天來找他,希望他能幫助她出道。他應了,他承認這些年對童顔的照拂有沈清白的關系在,但并不完全是。
在他心中,童顔于他也或許僅僅是故友托付的緣故。不論童顔是不是沈清白的朋友,他都會盡力幫她,所以在查出童顔和沈清白沒有好友關系後,他也沒有太大感覺。
對于童顔,因着那個人的身份,他會一直盡力照顧,她想要的,他都能讓她得到,除了感情。
和沈清白重遇後的這些天,他在感情的事情上思考了很多,她要的感情必須純粹、非黑即白,他就給她純粹的感情。
是以,他決定和童顔攤牌,把一切都攤開來說明白。為了給沈清白一個交代,給自己一個交代,給他們的感情一份交代。也為了讓童顔及早明白他們之間沒有半點可能性。
童顔不再争辯,她知道穆寒已經全部知曉,而自己還可笑地以為可以蒙混過關,卻忘了她想騙的人是誰,如果穆寒不想,有誰能騙到他。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不必知道。”
“那......你怪我嗎?”
穆寒沉聲道:“不怪。童顔,你想要Themoon系列的珠寶代言,我會給你,你想要無限風光,我也會給你。這是最後一次,以後的路你要學會自己走。”
童顔望着穆寒,她聽見自己的心一瓣一瓣碎裂的聲音。她看了他良久,突然笑了,整理了一下衣服,說:“我會的。穆寒,謝了。”
她轉過身離開,背脊挺得筆直,通向門外的道路變得漫長,每走一步,童顔知道自己離這裡、離穆寒就遠了一步,也許今天便是她最後一次來到這裡。
路過前台時童顔沒去看沈清白,沈清白也頗有默契地沒看她一眼。兩個人對彼此的敵意都很好的傳達給對方。
沈清白望着合攏的電梯,歎了口氣,手撐在下巴上。她在想穆寒,想童顔,還想到了馮天佑。那天不是看到童顔和馮天佑舉止親密嗎,他們似乎是一對,可是所有人都把童顔和穆寒想成一對。如果說他們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瞎起哄,那童顔呢?
看到沒有,她剛才就是一副MF女主人的姿态,還什麼例外,哪來那麼多例外?自己有男朋友了還來當别人的例外!
沈清白煩躁地抓了抓頭,聽到頭頂一個男聲傳來:“沈清白,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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