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一怔,想到方才兩個人傻兮兮地幹坐着,臉上一熱,趕緊沖着下面的丫鬟道:“這些沒眼色的,隻知道幹站着,這麼久了還不過來老爺換衣裳!”
“罷了,我自己來。”
還自己來?宋氏白了他一眼,直接起了身,将人拉到裡間。
宋氏身邊的大丫鬟錦溪端了茶水糕點過來,隻當沒瞧見方才發生的事,笑道:“姑娘先坐下,用些點心墊墊肚子吧。”
謝長安乖乖坐下,挑了一塊點心慢慢地啃着。還沒過一會兒,宋氏又從裡頭出來,後面跟着穿了一身便服的謝源。
見到女兒,夫妻兩個還有些不好意思。年紀都這麼大了,結果還叫當小輩的看了笑話。
宋氏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方才皇後娘娘下了帖子,說後日在宮中設宴,請我們前去小聚。”
“後日麼?那我明日挑一挑衣裳。”皇後對她一直很不錯,将心比心,謝長安也将皇後當成長輩,每逢年節,都會進宮拜見。
宋氏意味深長地看着女兒,忽然道:“這回進宮,必定是能看見三殿下的。到時候你也不必太害羞,左右是有婚約在那兒的。”
謝長安想到那雙淡笑的眸子,心裡又是一陣打鼓。
她是見過三殿下的,可是三殿下卻還沒有見過她呢,謝長安想着那人,纏了纏手指頭,心裡忽然生了些許期待。
謝源見女兒如此形态,心裡堵堵的,女兒當真大了。偏偏還是府裡的第一個姑娘,底下還有兩個年歲差不多的妹妹,拖不得,不能拖。
第5章初見(修)
打主屋裡頭出來後,才走了幾步,謝長安便看到站在院門處的謝慧。
興許是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太過驚心動魄,且韓姨娘又被發賣了,不知蹤迹,謝慧形容比往常輕減了不少,隻着一身素衣,站在花樹下,略顯單薄。
韓姨娘隻有謝慧這麼一個女兒,寵她寵得不比宋氏寵謝長安少半分。正是因為太寵了,才叫她越發地不忿妒忌,覺得謝長安搶了謝慧的福分。長安,長樂永安,這原是太上皇定下的名字,與謝家諸人,多有不同。
韓姨娘恨謝長安不僅出身壓了謝慧一頭,連婚事也注定壓了旁人一頭,同是謝家的女兒,為何隻她一個無人不同?恨意漸濃時,便容易滋生邪念。
韓姨娘為女兒鳴不平,兼之存了叫宋氏好看的心,這才對謝長安出手。
子母符,這是近幾年京中盛傳的邪術,因其太過邪性,曾一度被朝廷禁止打壓。隻是打壓得了這些術人,卻打壓不了人心。借命又借壽,一生一線,隻憑一道小小的符紙,如何叫人不動心?是以,朝廷雖有禁令,可這邪術依舊屢禁不止。韓姨娘請來了這張符,為的就是要謝長安的命。不論最後事情成功與否,她害了謝長安,已是不容争辯的事實。
這些道理,稍稍知道内情的人都能懂。謝長安知道,謝慧更知道。
謝慧望着從裡頭走來的謝長安,抿唇笑了笑。
“姐姐可算是出來了,父親母親身子可還好?”謝慧走到謝長安跟前,蒼白着臉,緩緩問道。
謝長安有點不适應她忽如其來的親近,低頭小聲道:“爹娘都還好,你放心。”
謝慧苦笑了一聲:“怕是放心不下了。這陣子,母親都不大願意見到我了,今兒也一樣。兩位兄長都在外頭,府裡原就剩下咱們姐妹倆服侍父親母親。如今我不能盡孝,隻能依仗着姐姐了。”
謝慧見謝長安不語,伸手拍了拍她的領子,拂掉了上面剛剛掉落的一片葉子,語氣誠摯:“這回是我姨娘做錯了事。雖說她人已經不在府裡了,可我既是她的女兒,總該代她給姐姐道聲歉。不求姐姐能諒解,可我們到底是親姐妹,總不能自此有了隔閡,再也不親近了吧?”
她望着謝長安,眼裡含着一抹期待,還有些許愧疚。
謝長安斂下眸子,睫毛微顫,有如微動的漣漪,半晌才道:“此事若當真與你無關,我又怎麼會與你有什麼隔閡。”
“那便好了。”謝慧如釋重負地笑了一聲,面上終于有了喜色,“我還怕姐姐不原諒我呢。有了你這句話,我這心裡也能安穩了。”
謝長安一時間心緒複雜。
她總覺得今兒的謝慧,行為舉止都同往常不大一樣了。仿佛幾日之間邊磨平了棱角,可越是這樣,越叫人看不清了。謝長安最不善同這種人相處,每每遇上,總是會下意識地退避三舍。
俄頃,她又聽謝慧道:“我那裡有一株白海棠開得正好,明兒我叫人給姐姐送幾支過去?”
謝長安見她示好,終是沒有拒絕:“那正好,我前些日子還想瞧瞧海棠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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