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初處心積慮,盤下這塊地,又耗費人力物力财力在這地上造起了房屋,将這裡僞造成一個普通的小區樓盤。但這些其實還不是最讓他費心的,他常年研究符箓經文,想借着古籍記載,前人所授的道法去度化長生殿裡的怨氣厲鬼。他度了大半個世紀,也沒有成功,連封鎖伽印都需要年年檢查,唯恐掙脫。也正因那些怨氣總能逃竄出長生殿,所以當初才會對大批生死人的出現沒有過多的懷疑。
但是,即使是這樣耗費心血的封印也堅持不久了,當底下的怨氣不再受控制破封印而出,這小區首當其沖,而這世界大約也岌岌可危。
花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窩在一張單人床上,她揉着臉回憶了很久,記憶都在斷片在了昨天的書房裡,實在想不起她究竟是什麼時候回房間的。她摸摸索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身上衣服都沒有脫,倒是便宜了她,隻要簡單洗漱一下就可以出去見人了。
客廳裡晏非正和人在說話,花辭推門的時候注意地隻推開門縫往外看去,見是張謙。她頓了一下,還是出去了,張謙本在和晏非說話,聽到動靜,竟然十分給臉地和花辭打了招呼。
晏非道:“張家主臨走前想要去長生殿裡瞧一瞧,便盡管去,我今日還要出去購買生活用品,怕是不能作陪了。”
張謙打量了四周,屋子裡面的确很缺生活氣息,他道:“放着惬意舒适的别墅不住,偏偏要來這小殼子裡窩着,晏家主應當還有旁的目的吧?”
晏非倒也不隐瞞,道:“我來守着這長生殿。”
張謙道:“哦,親自守嗎?這樣的大事,晏家主也該在會上提出才是,等我們四個坐下來商讨妥當了,自然會派人駐守在這兒,哪裡能勞動晏家家主費這個力呢。”
晏非淡淡地笑,很好脾氣的模樣:“長生殿裡怨氣太過兇,四家的小輩雖然有不少的才俊,但到底還是太年輕了,沒經過事,也不了解長生殿。”
張謙意有所指道:“我和晏家主比起來,也是個小輩,經不起事。”
晏家道:“張家主本事好的很,能把商業版圖從西北擴張到東南沿海,這不是經不起事,而是尋常的大事已經沒法驚動了張家家主了。”他微微流轉目光,道,“方才還沒有來得及問,這長生殿可有什麼能驚動張家家主臨行前還要特意跑一趟的。”
張謙半晌沒有說話,垂了眼睑,他的眼皮腫,眼袋又大,這讓他看上去像是在打瞌睡,但顯然不是,因為他很快又道:“長生殿可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了,我這一去大概明年才會來杭城,當然要再去見見它,好解我過去幾個月在西北的夜思之苦。”
花辭聽到這話,沒穩住,搭了一嘴:“長生殿那麼殘忍的地方,你竟然會說它是最近天堂的地方?你别玷污天堂了。”
張謙大笑,道:“果然是年輕丫頭,才能說出這非黑即白的話來。自古就說剛柔相濟,黑白相生,這面與相反的那面本就是相輔相成,偏偏世人硬要覺得他們矛盾獨立,可謂笑話,分明天堂的倒影就是地獄。”
花辭才要說話,便聽晏非道:“看來張家主在會議上并非紙上談兵,而是已經有了方案了。”
張謙淡淡地:“晏家主這話問得也太無辜了,這些天,你可是派了很多孩子看着賓館,我們張家的人是寸步難行。”他一頓,沉着聲音道,“既然看了許久,晏家家主也該更了解張家才是。”
晏非颔首:“所言極是。”
張謙擺擺手,道:“行了,這太極我可是打不下去了,我今日來就是知會你一聲,同盟合約我是要撕了,這陰司裡的人和家夥什我都會在近幾天都撤出去,晏非,我們合作一場還算愉快,希望往後再見面,也能打得愉快。”
他這話才剛落地,防盜門被推開,近來兩個穿着張家制服的年輕人,看樣子應該是張謙的近身保镖,到這兒來是防着晏非對張謙下毒手。
晏非掃了眼,并不将那二人放在眼裡,隻道:“既然如此,這長生殿你隻怕是進不去了。”
張謙走向門的腳步一轉,回身看着晏非道:“果然是有了防備,在這兒是為了守着我呢。”
“防備談不上,不過是一般的守衛罷了。”
張謙看着晏非,良久,方才哈哈一笑,道:“罷了罷了,不去就不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走出了房門,那兩個年輕人重重地将門帶上。
花辭詫異地看着緊閉的門,那聲沉重的關門聲和張謙的話還回想在她的腦海裡,讓她許久都回不過神來,她道:“就這麼讓他走了?”
晏非滿不在乎,似乎方才送走的不過是來串門的鄰居罷了,惬意地坐回沙發上,道:“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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