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點頭,夾了一顆楊梅放進碗碟,對侍從吩咐道,&ldo;拿一壺醬油過來。&rdo;侍從連忙遞上醬油,卻見他澆淋在楊梅上,用筷子稍微拌了拌就放入嘴裡,表情非常享受。這種吃法是璃王的獨創。李瑾天曾覺得好奇嘗試過一次,酸、甜、鹹、澀,各種滋味在舌尖爆開,差點沒讓他當場嘔吐。他擰眉,定定看着對面的少年。恰在這時,太監總管調侃道,&ldo;五皇子這吃法是跟璃王殿下學得吧?您兩不但口味相近,連眉眼也越長越像,大略一看竟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說外甥像舅,這話放在叔侄身上也同樣适用。&rdo;五皇子但笑不語,沒察覺這話中另有玄機。他與璃王本就有血緣關系,長得像有什麼好奇怪的。但李瑾天就想的有些多了。他連高旻和璃王什麼時候勾搭上的都查不出來,心裡委實不安。若二人早在入宮前就已勾結了呢?高旻入宮時太後還未過世,璃王深受太後寵愛,經常出入宮闱探看,兩人要秘密相約可是容易得很。李瑾天心下大駭,差點把手中的筷子都折斷。若五皇子不是朕的種,那高旻和璃王的确有理由暗殺朕,因為朕阻礙了他們一家三口的團圓。難怪高旻會說&lso;我們終于等到今日了&rso;,難怪!最關鍵的一環扣上,李瑾天自覺什麼都想通了。他五髒六腑都在燃燒,差點沒痛呼出聲。太監總管察覺異狀,連忙上前詢問。&ldo;朕無事,最近南邊的越族人又鬧起來,害得朕夜夜不能安寝。&rdo;他勉力擺手。五皇子走過去幫他拍打脊背,安慰道,&ldo;父皇不用着急,君父已經在籌備攻打越人的事宜。有君父在,他們翻不出大浪。&rdo;李瑾天聽了這話不但沒感到寬慰,連靈魂都燒灼起來。他狀似贊同的點頭,遣走五皇子後召來暗探。&ldo;拿一滴五皇子的血來。&rdo;這命令頗有些詭異,但暗探并未多問,片刻後取來一滴血呈到禦前。李瑾天遣退暗探,将血滴入早已備好的一碗清水中,旋即咬破指尖滴入自己的血。兩滴血珠在碗底相遇,直過了許久也不見融合,反而漸漸在水中化成淡紅的霧,最終消散。李瑾天終于死心了,擡手掀翻禦桌,癫狂的笑起來,笑完又放聲痛哭。他不敢相信自己拿生命去熱愛的人竟是一個騙子,精心栽培的皇兒竟是一個野種。那高旻上輩子為何要陪自己一塊兒死?是了,璃王在分别時曾提議讓高旻與他一起逃好引開追兵,是自己堅決要高旻留下。那時,他們本打算一塊兒遠走高飛的吧?是自己壞了他們的好事。越想越覺得合理,越想越覺得憤怒,李瑾天赤紅着眼沖出養心殿,憑直覺來到紫宸宮。齊修傑正站在書桌後繪畫,六皇子依偎在他身邊,眷戀的摟着他的胳膊,蹭着他的肩膀,仿佛一刻也離不開君父。六皇子又長高了,五官越發俊偉不凡,依稀可見李瑾天年少時的影子。如此溫馨的畫面卻隻讓李瑾天的腳步停頓了一瞬。他走過去踹翻書桌,把齊修傑扛起來,大步朝内殿走,嗓音嘶啞,&ldo;所有人都給朕滾!&rdo;李旭東怎麼能走?他正要跟進去,卻見君父微微擺手,表情頗有些漫不經心,仿佛暴怒中的李瑾天隻是個跳梁小醜,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傷害。李旭東咬了咬牙,沒有再跟進去。710李瑾天将周允晟扔到榻上,俯身壓上去,正準備撕扯衣服的時候卻定住了,眼神變得恍惚。周允晟推開他,坐到床邊的矮凳上。李瑾天目無焦距,動作卻不停,抱住一團被子又撕又扯又咬,旋即壓在上面猛烈拱動,喉頭溢出一聲聲低吼,其醜态像隻發情的公狗。周允晟好整以暇的看了片刻,舉步走出内室。李旭東等候在外間,耳膜被李瑾天的嘶吼聲刺痛,緩緩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胸中殺氣暴漲。恰在這時,房門開了,看見漫步而出毫發無傷的君父,他眼中赤紅的血色瞬間消退的一幹二淨。&ldo;君父你無事?&rdo;周允晟不答,盯着他手中的匕首質問,&ldo;你想幹嘛?弑君?你這蠢貨,這麼多年白教了……&rdo;話沒說完,他已經被李旭東緊緊抱入懷中。少年今年才15歲,卻已經長得跟他一般高了,下颚扣在他頸窩裡,微刺的胡渣令他感覺癢的難受。但他卻并不忍心推開少年,這畢竟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ldo;君父你無事?&rdo;李旭東再次确認一遍,聽見房内不斷傳來的交媾聲,疑惑道,&ldo;那父皇是在作甚?&rdo;&ldo;做白日夢。&rdo;周允晟冷笑。李旭東不再追問,緩緩傾訴道,&ldo;君父,父皇他憑什麼許久沒來,一來就如此對你?他隻是把你當做洩欲的工具,或是懲罰高旻的媒介,他根本不愛你。君父,你也不要再愛他,他縱容高旻給你下毒,指使高朗滅了齊家,還想連你也一并賜死,你應該恨他。君父,你别傷心,因為你還有我,我會永遠待在你身邊,孝順你,保護你,變得強大然後為你報仇。我會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送到你掌心,讓你快樂無憂。君父,我們除了彼此,不要在意任何人好嗎?君父?&rdo;他沙啞的嗓音中帶上了迫切和懇求,他受不了任何人意欲将他的君父奪走。周允晟無奈的摸了摸他臉頰,笑道,&ldo;自然,在這禁宮裡,我在乎的人永遠隻有你一個。至于李瑾天,我不會恨他,恨也是需要花費精力的。&rdo;李旭東放心了,反握住他的手,緊貼着自己的臉頰磨蹭,像隻需要主人愛撫的小狗。周允晟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推開他訓斥道,&ldo;李瑾天傷不了我分毫,下次再發生這種事,你隻管在外等待,莫要沖動。若是在紫宸宮内捅死了他,又得讓我花費一番大力氣善後。&rdo;李旭東連連點頭,模樣乖巧,哪還有之前的暴戾嗜血。這孩子非常孝順,養了确實不虧,隻一點不好,就是太粘人了。看見再次貼上來抱緊自己的狼崽子,周允晟無奈極了。傍晚,李瑾天從睡夢中醒來,就見齊修傑捧着一套龍袍跪在床邊,臉色蒼白,嘴唇幹裂,看上去十分虛弱。李瑾天愣了愣,腦海中不可遏制的浮現許多畫面。暴怒中,他撕扯着齊修傑的衣服,咬他,掐他,然後粗魯的貫穿他。那不是一場歡愛,而是一場暴行。但是眼前這人對自己卻沒有絲毫怨恨,反而強撐着病體等着伺候自己更衣。李瑾天抹臉,羞愧的無地自容,卻又隐隐覺得心虛,認為自己背叛了高旻。都到了這等地步,自己想的念的卻還是高旻,簡直無可救藥。在深深的自我厭棄中,李瑾天迅速穿好衣服狼狽逃走,随後賞了紫宸宮許多寶物。李瑾天壓下此事,并不敢讓高旻知曉,如此過了半個多月,高旻正式向他提出要發兵南越。李瑾天表面上答應,背地裡卻接連布局。他一面讓14歲以上的皇子去各部輪值,一面在軍中安插自己的人手,以圖削弱高家和璃王的勢力,當然還有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也同時在暗中進行。高旻出征的前一天,高家傳來消息,老太君得了急症,驟然離世。按照規矩,家中直系長輩去世,在朝為官者需丁憂三年。高朗為此連夜入宮求見高旻。&ldo;你是說讓皇上奪情,免了你三年丁憂?&rdo;高旻皺眉。&ldo;不但讓他奪我的情,還有你,你出征南越之事萬萬不能耽誤。我高家好不容易掙來如此大好的局面,這一丁憂三年全都毀了。皇上不但對你特殊,對齊家餘孽和六皇子同樣不錯,誰知道三年後他們會不會複起,會不會危及你和炎兒的地位。&rdo;高朗憂心匆匆的開口。&ldo;我已接連廢了齊修傑和六皇子,他們翻不出浪來。兄長,老太君對你我二人向來呵護有加,她去世了,我們怎能因為權欲而罔顧孝道?奪情的事你無需再說,我絕不會向皇上開口。皇上對我和皇兒的感情你不是不知道,所以完全可以免除那些無謂的顧慮。&rdo;高旻不以為意的擺手。高朗沉思片刻,隻得點頭。二人剛分開不久,密探就已經把他們的談話内容遞到禦前。李瑾天看了一眼,輕蔑的笑了。當初齊家老祖過世,齊家在朝為官者統共二十多人,在一天之内相繼遞折子丁憂,有哪個會像高朗這般戀權?果然是心大了。---------------紫宸宮。周允晟聽說高家老太君過世的消息就知道李瑾天已經動手了。他目前動不了高家,便借着這三年慢慢削弱瓦解高家的勢力,正如當初對付齊家那般。這就是朝堂,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朝臣們的生死全在帝王的一念之間。再過一陣就可以向李瑾天提出收殓齊家人屍骨的事。齊家人盡皆被高朗斬殺,屍骨随意丢棄在城郊的亂葬崗,要全部找齊恐怕很不容易。但再不容易,隻要是齊修傑的心願,周允晟都會為他完成。思忖間,李旭東背着弓箭滿頭大汗的走進來,抱住君父的腰,腦袋磕在他肩頭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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