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景煊半是期待半是害怕地進到屋中。那木冷若冰霜地坐在一張椅子上,冷冷地問他:“你去哪兒了?”
韋景煊說:“我悶得慌,出去随便走走。”
“你沒去誰家做客?”
“沒。”
“騙人!你一出門,我就讓人跟着,你去了哪裡,我一清二楚。”
“哦,我想起來了。我中途經過景煊家,進去坐了會兒。”
那木猛地站起來,滿臉通紅,忿忿地指着韋景煊說:“景煊哥哥現在為什麼不來了?不對,他來過的,但你從來不讓我知道。上次他來,别人告訴我,也是你把他打發走了,你還讓他以後少來我們王府。”
韋景煊若無其事地笑笑:“她又沒事,來得太多,怕人說閑話。”
那木更是生氣,還有絲被人背叛後的傷感,她說:“是我信錯了你,我不該把心裡話都告訴你。我以後,以後……”她想說幾句狠話,一時想不出來,狠狠地跺了跺腳,氣沖沖地甩袖走了。
韋景煊吐出一口氣,無力地跌坐在她剛才坐了很久的椅子上。
羊角風
和韋景煊一樣,載振近來心情也跌入了低谷。
這位貝子自受賄辭去一切官職後,一直閉門不出,在家反省。眼看當初彈劾他的人,一個個落馬,他父親向他保證,馬上就能叫他官複原職,誰知,太後駕崩,臨門一腳,踢到了門柱上。
載振依舊賦閑在家,而因宣統帝年幼,實際當政者換成了對奕劻父子毫無好感的載沣。他重新踏上官途之道,變得無限漫長。
一上午,載振無精打采地躺在他側福晉安毓秀的房裡發呆。
安毓秀坐在他旁邊的矮榻上織一件袍子。
外邊回廊上,從剛才起就站了一男一女兩個人,嘀嘀咕咕,又說又笑。說笑聲一停,丫頭渠紅和祥圖先後進來。
載振看到祥圖,回過神來,問說:“你怎麼來了?王爺找我嗎?”
祥圖笑說:“倒不是找大少爺,是想問問安奶奶,還記得去年王爺借給您的一張古琴嗎?”
安毓秀說:“你們看看,阿瑪問我借去那些個瓶瓶罐罐擺着,從來不記得還。他才借了我沒兩天的古琴,倒趕着派人來要了。”
載振好奇:“王爺怎麼突然想到這張琴了?”
祥圖說:“王爺這兩天閑來無事,想起來整理下家裡的寶貝。他找大少奶奶來幫忙,大少奶奶把寶貝們分為字畫、經卷等八大類,每一類又按朝代和風格細分,然後添上注解,編成冊子。大類現已歸整完畢,剩下些邊邊角角。今日他們翻出幾本手抄本師曠琴譜,王爺就想起曾借給安奶奶一張琴,也有些年頭,所以着奴才來取,到那邊一起歸入冊中。過後若奶奶還要用,就再着人送過來。”
載振說:“難得王爺有此閑心,不過家裡養了那麼多客,怎麼叫個女子去編這冊子?”
祥圖說:“大少奶奶獨具慧眼,連那位内務府的慶大人也對她贊不絕口。大概王爺不欲外人知曉王府事物,所以才交給大少奶奶辦吧。”
載振更奇:“慶寬怎麼認識她的?”
渠紅在旁邊聽了半天,實在忍不住,冷笑說:“爺,你是不知道大少奶奶的能耐。她現在我們府裡,呼風喚雨,比太太還來得呢。區區一個慶寬算什麼?北京城中,三教九流,有她不認得的人嗎?”
安毓秀猛地站起,抱怨渠紅:“你又要嚼人舌根了。這些話,我可不要聽。祥圖,跟我取琴去!”祥圖巴不得一聲,忙跟着她出去。
渠紅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着安毓秀離去,嘟囔說:“我的話哪一句不是事實?偏她做得,我說不得嗎?”她挾帶憤懑,将韋景煊在慶王府的所作所為加油添醬地說給載振聽。經過她的渲染,韋景煊簡直成了一個離經背道、不守婦道、又愛玩弄手段的人。他教壞了小郡主,氣倒了太太,迷惑了王爺,在慶親王府裡已經一手遮天,為所欲為。
載振心中驚疑,說:“有這等事?怎麼我一點不知道?”
渠紅已不可阻擋,繼續說:“大少爺是聰明人,一眼看透真相,所以從不親近她,但我們王爺上了年紀,容易犯糊塗,現整個兒被她捏在手心裡了,大事小事,都愛找她商量。别人都說,這兒媳婦怕不是為了兒子搶的,是老子自己相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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