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微笑不語,沖他招招手。
侯英廷不斷在心裡告誡自己:“别過去,他可是你剛拜了把子的兄弟,你可千萬别過去!”
但他還是走了過去,迫不及待地跳入水中,抱住那人,便颠鸾倒鳳起來。
侯英廷早上醒來,沒過一秒,就回想起了那個春夢。他稍稍動了動身體,馬上察覺自己下面一片涼濡。他又是羞愧,又是懊惱,不願相信這個事實。他雖然很年輕的時候就被妻子抛棄,但這些年也沒缺過女人,再饑渴難耐,也從沒對同性産生過非分之想。一夕之間,他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他忽然又想到:“他昨天和我同床,我别在夢中說出什麼話來吧?這,這要叫他聽到,起了疑心,叫我以後還拿什麼臉去見他?甚至見他父親?”
侯英廷猛地從床上坐起,幸好,韋春齡不在床上,也不在屋内。
侯英廷下床找鞋,一眼瞥到桌上似乎刻得有字。他走近一看,果然上面用尖銳的兵刃刻着:“哥哥,小弟有急事,先走一步”。
侯英廷做賊心虛,首先想到是韋春齡發現自己的龌龊心思,因此一走了之。但他很快冷靜下來,又想:“他自稱‘小弟’,喚我為‘哥哥’,看來不是為那事生我的氣。但他昨天一天悠閑,還惦記着今天要打獵。我們在這裡,同盟會即使有了急事,也通知不到他,所以他到底為什麼‘急事’,連招呼都來不及打一聲,就偷偷走了呢?”
侯英廷在床邊坐下,手撐着床沿,想韋春齡奇異的舉動。他忽覺手下觸感異常,擡起手來一看,掌心一片暗紅。他仔細看床,發現床沿和床正中有兩灘色澤暗淡的血迹。
侯英廷自己沒受傷,疑惑血從哪裡來。他又想起自己那個夢,想:“難道那不是夢?我真把景煊弟弟給辦啦……”這一想法如五雷轟頂,把他瞬間炸了個通透。
甘熊準備了早飯,左等右等,不見侯、韋二人出來。他大着膽子去敲門。
門響三下,裡面才傳來侯英廷悶悶的聲音:“進來。”
甘熊走進屋,一眼看見侯英廷坐在地闆上。他一隻腳上穿了鞋,另一隻腳光着,整個人看起來垂頭喪氣。
因為甘熊沒看到韋春齡,便打手勢問主人他的客人在哪裡。令他驚奇的是,侯英廷一看明白他的手勢,便低吼了一聲,将自己的臉埋入雙掌之中,似乎一輩子都不打算再擡臉見人了。
急事
韋春齡洗溫泉時便覺得小腹隐隐脹痛,她也沒當回事。到淩晨四五點的時候,她被肚子疼醒,以為吃多了不消化,起來去外面解決。她蹲在草叢中一解開褲子,就知道不好。她借着暗淡的月光低頭一看,隻見褲子上沾滿鮮血。她一用力,又有更多的血從身體裡流出。
韋春齡受到的沖擊,一點不比幾個小時後侯英廷胡思亂想時少。
韋春齡受過家裡女人們的教導,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不過她向來過着男孩子的生活,内心深處,有部分相信她和其她女孩不同,她不會來月經,也不會生孩子。她到十四歲仍沒一點動靜,自己也忘了這回事。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隻是,來的時機十分不巧。
韋春齡沒有換洗衣服,很怕自己是女人的秘密被侯英廷發現。她想了想,決定還是先離開這裡。讓侯英廷疑惑不解,比讓他知道真相後鄙視自己要好。
她回到小屋中,借着窗口透進來的泛白的光,用匕首在桌面刻下了侯英廷後來看到的那一行字。
侯英廷睡得很香,她刻字的時候,聽到他模模糊糊地叫了聲“景煊”,叫得極其溫柔纏綿,她差點沒聽出是他的聲音。
她不知為什麼,心裡有點不快。她手指蘸了口水,在桌上刻字下留了“春齡”二字落款,又回去床邊坐下,呆呆地看了會兒侯英廷。
窗口越來越亮了,韋春齡知道不能再耽擱,歎了口氣,推門下山而去。
韋春齡在附近找到了一戶山民,偷偷摸進去,拿了兩套男人的衣服,将自己身邊的所有零錢留下。
她情緒低落,不想就此回去找同盟會的人,而是一個人在山中晃蕩。晃蕩得累了,她就找處洞穴,打掃幹淨,鋪上厚厚的草葉,作暫居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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