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道:“自然有。自古以來‘士農工商’,商戶地位低下,為人所輕賤,商戶出身的人在十幾年以前便是連科舉也不能考。所以,像知府的衙内他們又豈會樂于與商戶的子弟結交?”
“沈小娘子的意思是……”
沈春壓低了聲音:“這一切不過是商戶向官戶行賄而采取的障眼法罷了!”
安桐詫異:“沈小娘子告訴了我,便不怕……”
沈春道:“這事也不算什麼秘密,許多人都心知肚明,隻不過手中沒有證據,也不想得罪品官之家所以不會去多管閑事。奴見你是小岚的姐姐,方與你說上一說。”
安桐會意:“我必然不會四處胡說。”順便幫許相如也立了誓,“她也不會。”
末了,安桐朝沈春笑道:“多謝沈小娘子的提醒,改日我必然登門拜訪小娘子,還希望屆時莫要将我拒之門外。”
沈春嬌笑道:“安姐姐你可真是有趣。”
沈春已經把安桐前世所知的事情再說了一遍,不過親耳聽見倒是比從安岚那兒聽來的更加仔細和真實。
尤其是安桐又把馬家的那位郎君打聽了一遍,得知那馬家郎君的德行後,很是乍舌:
馬家郎君能力十分出衆,年紀輕輕便幫其父打理着馬家的錦緞莊,而且靠着靈活的頭腦和交友的能力,結交了不少世家子弟。
可偏偏他私德有虧。
十三歲便初嘗雲雨情,而後沒幾年便養出了喜歡在床上打人助興的怪癖,被他折磨的婢女還沒到契約結束就被馬家花了大價錢送出來的有好幾個了。
婢女雖說在契約期間沒有人身自由,可到底是一條人命,馬家也沒法兜着,這位馬家郎君便轉而把目光投向了私窠子。他開得出大價錢,自然有不怕死的貼上去。
安桐知道馬家郎君私德敗壞,可也僅僅是聽過一些傳言,沒想到從沈春的口中得知他還是個變态!
安桐也不知道自己何以會想到“變态”一詞,若擱在此處,她找人問上一問,怕是無人識得此詞的意思。她本不應該懂得,可不知道怎的就懂了。
尋思着興許是受了那些信箋的影響。不過讓她說,用“變态”來形容馬家郎君實在是再貼切不過了!
想來這些鄉紳豪門看不上馬家郎君,除了因他商戶出身,還有着此原因在吧!他們家中底蘊豐厚,也犯不着為商戶的那些錢而讓自己的女兒去送命。
不過江晟安居然會與這樣的人結交,可見要麼是他的品行也不好,要麼是他與人結交的并不在乎這些私德——畢竟古今許多為人稱頌的大人物在私德方面也談不上有多好,可這并不妨礙他們與同樣享負盛名的大人物交好。
安桐望着若有所思的許相如,道:“你想知道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沒有。”許相如攤手,“安小娘子呢?”
“要不你找江晟安,開誠布公談一下?”安桐覺得許相如和江晟安倆人怎麼看有些不像是情人?否則何須拐彎抹角地做那麼多事?
不過她也看不懂江晟安和許相如,而自己橫在他們中間,總感覺有哪裡不大對勁。
“你覺得他會告訴我?”許相如反問,她甚至可以想到,許三之所以藏着掖着,想必也是江晟安交代了不許告訴他人的,如此一來更加說明江晟安有所圖謀。
可江晟安能在她身上謀得什麼?
安桐發現許相如的态度有變,她尋思着莫不是兩人吵架了?雖說倆人相愛,可也難保他們之間不會有争執。
忽然,她很是壞心眼地樂了。
因她不想再重蹈覆轍,不能讓江晟安或是許相如認為她是破壞他們在一起的人,所以她一直都沒有做出太多幹涉他們感情的事情。
雖然有時候看見他們相處會生出莫名的煩躁,也偶爾下點絆子,可到底也沒有産生多大的影響,隻能算是她自娛自樂罷了。
可若他們本來就鬧不快了,她再推波助瀾一下,這個罪名應該也不會安在她的頭上吧?
“他必然有事瞞着你!”安桐一闆一眼地對許相如道。
“我想也是。”許相如道。
許相如如此平靜,倒讓安桐不知如何接話了。
倆人一時無言。須臾,安桐道:“罷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許相如沒忘自己出來還有一個目的,她買了一斤鹽,省着吃估摸可以吃一個多月。再買些針線,順道把一些刀和剪子給磨了。
縣城的磨刀鋪并不多,而且一般的打鐵鋪鮮少兼顧磨刀的活計的,以至于城中的百姓多來磨刀鋪打磨菜刀和柴刀等。
倆人拐到下等戶聚居的地方才找到一家磨刀鋪,而這家鋪子的人有些多,安桐閑得發慌,便在邊上把玩一把生鏽的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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