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好端端的又發作了?”任翠柔也很是着急,要知道安桐已經有一個月未曾發作了,并且一直都吃着補身子的補品。
許相如擰眉:“她總是如此?”
“嗯,小娘子每日都得喝藥湯調養身子,本以為好了一些,怎料……”
許相如握着安桐有些發涼的手,又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并無感染風寒的迹象,便問:“除了頭疼,可還有何不适?”
“……有些冷。”安桐掀了掀眼皮。
這馬車内穿得最多最厚的便是安桐,唯一的鬥篷都在她身上披着,實在是沒有别的衣物可以給她取暖的了。許相如想了想,将她摟在懷中,如此一來,也可令她有一個溫軟的位置好好阖眼歇着。
“許相如,你身上怎會這麼香?”安桐背靠着許相如,腦袋一歪便是許相如的脖頸位置。
“你不頭疼了?”許相如反問。
“疼。”
“那就閉嘴!”
任翠柔看着她們,心裡越發不确定這兩人從前是不是真的不對付了,而邵茹看向她們的眼神則有些羨慕和複雜。
到了醫館,老郎中給安桐看過後,決定給她施針,畢竟已經不是第一次頭痛,卻還伴随着生寒的病症,不施針隻能使得頭痛的病越來越嚴重。
安桐想到要自己滿腦袋插滿了針,便不樂意:“我喝些藥湯便好了,無需施針。”
“不行,必須得施針!”老郎中性子倔強固執,她不肯施針便不讓她走。
“這是宋太丞,他的醫術信得過!”旁人勸道。
太醫丞乃是醫官,曾經在禁中太醫院任職,而宋太丞是老了緻仕還鄉,閑來無事,隻好重操舊業。他的招牌便足以說明了他的醫術,也正因為地位高,收費也高,故而尋常人家很少會前來看病的,否則他還不一定有空替安桐施針。
“你去幫忙買兩串糖葫蘆回來吧!”許相如對邵茹道。
邵茹動了動嘴唇,沒說什麼,轉身出了醫館。而安桐則因許相如的話而更加不滿:“你把我當孩童哄了麼?”
“我至少哄你了不是?”
安桐仔細一想,讓許相如低頭哄她,這真是難得!她心情好了不少,也樂意接受施針了。
施針的過程并沒有安桐想象中的痛,畢竟她頭疼得已經無法感受到别的痛楚了。不過她放松身子,也不再刻意去想别的事情後,痛感也就慢慢地消退了。
本來她施針後該好好歇息的,不過此處畢竟是醫館,沒有供她歇息的地方,她隻好跑到了安二叔家中落腳,并決定留宿一晚。
她沒有告知安二叔她的頭痛了,畢竟她不想自己每一次頭痛都讓安家上下為她擔憂和操心。不過安二叔還是派了人回浮丘村将她留在縣城過夜的事情告訴了兄嫂。
安岚得知安桐來了,便拉着她興奮地說了她這些日子在縣城中的新樂趣。她結識了鄰居家的小娘子,受邀去做客時,她見到了從北地來的胡人歌妓。想到不斷侵犯邊境的胡人竟也有淪落至此的,她隻覺得心中出了一口惡氣。
安桐剛施針完,需要好好歇息,被安岚這麼一鬧,她也不得安歇。許相如見狀,便将安岚趕了出去,令安岚氣得張牙舞爪:“好你個許相如居然敢鵲巢鸠占!”
“那叫反客為主。”安家的婢女提醒道。
“她算什麼客人?!”安岚道,不過到底是安桐将她帶來的,安岚隻能偃旗息鼓,氣呼呼地離去。
許相如評價道:“你們不愧是兩姐妹。”
“我當你在誇我們。”安桐道。
許相如沒說什麼,準備離去,安桐卻抓住了她的手,道:“先别走,我有事與你說。”
許相如見她面色凝重,便也正襟危坐:“安小娘子請說。”
安桐斟酌了一下措辭,道:“我聽我爹說過,這些私窠子中存在着不少肮髒的勾當,并不是指……那些方面,而是她們與賭坊的人互相勾結,不斷在身體上引誘狎客,再使得狎客花費大量的錢财在她們身上。一旦他們身無分文了,便會被勸去蒱博,最終隻能落入賭坊的圈套之中。”
許相如聞言,道:“安小娘子是在警示我,該防着我爹也着了道?”
安桐有些難啟齒,畢竟這事關許家的内宅陰私,她當着許相如的面暗指許三跟那些私娼厮混,許相如怕會覺得臉面全無。
“我會的,謝謝。”許相如又道。
安桐松了一口氣,雖說不确定許相如能否使許三避免重蹈覆轍,可她已經盡力了,若未來還是不能改變,那隻能是許三自作孽了,怨不得别人。
第19章把柄(評論一百加更)
出門前安桐沒有在縣城留宿的打算,所以沒有備好衣裳,好在她與安岚的身形相近,便在沐浴後換上了安岚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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