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狗腿地湊過去給她錘肩膀,笑道:“怎麼會,我如此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美麗大方的人,怎會平白無故想奴役别人呢?”
許相如不禁低頭沉思,安桐何以會變得如此不要臉?
任翠柔也道:“小娘子可沒奴役我們。”
她在安桐身邊一個多月了,她除了平日跟在安桐的身邊有個照應,以及伺候一下她的洗漱外,粗重的活幾乎無需她來做,浣衣做飯這等事也有安家的老婢負責,可以說她在安家的日子過得比在任家時要輕松多了。
許相如對于安桐的殷勤而甚感懷疑,不動聲色地推開她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拳頭。
安桐不知許相如心中所想,她的目光放在了許三的身上,想着該如何提醒許相如關于許三沾賭之事。
先前她對于自己無法改變原來的事情、甚至會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而耿耿于懷,再加上她也特意留意了一下許三,見他平日經過賭攤時目不斜視,說明他本不是一個好賭之人,目前也還未沾上賭。
如何才能令一個不好賭之人也陷入了賭局中?許三又是如何沾賭的呢?
安桐曾經問了安裡正和李錦繡,兩人答案幾乎驚人的一緻:“隻有好吃懶做,并想着不勞而獲的人才會沉迷蒱博。要麼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想靠運氣來扭轉乾坤的妄想之人,才會傾盡一切來賭。”
顯然,許三雖是一個渾人,可也并非好吃懶做之人,至少在農事上需要壯力的時候,他不會躲着不見人影。許家今年收成不錯,他也還未到走投無路的時候……
安桐不禁頭疼,她可不記得前世的許家陷入了被逼的走投無路的地步呀!那許三又是因何而被逼的走投無路?
她最終隻能拍了拍許相如的肩膀,鄭重其事道:“你日後有何難事,盡管來找我,我能幫得上忙的,定會盡力幫。”
“……”許相如凝視着她片刻,才道,“多謝,不過我希望我不要遇上什麼我解決不了的難事。”
安桐嘴上道:“是我失言!”實則已經苦惱不已,明知未來會如何,提醒的話到了嘴邊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真憋屈!
許相如翹起唇角,道:“安小娘子近來似乎心事重重,這可不像我認識的安家小娘子……安小娘子有什麼話可以明說。”
安桐想了想,問:“你與令堂便沒想過要讓令尊浪子回頭嗎?”
許相如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的爹娘身上,她的眼神深了些:“子女不議爹娘的功過是非。不過我理解和感謝安小娘子的關心,我與我娘想過也嘗試令他收斂一些,可每逢此時,他又會讓我們看見希望,我娘心軟原諒了他,而我身為子女卻無法沖撞他。”
以前安桐隻知許三是一個渾人,可再渾的人也是複雜的,他或許有好的一面會令人動容,足以令人去忽略他壞的一面。無疑許王氏便是如此看待他的,以至于她反複被許三所傷,卻依舊甘願原諒他。
安桐撇了撇嘴,對于許三這等人而言,不接受教訓,他是不會幡然醒悟的。與其一直憂心和提防他會沾賭,倒不如順其自然,免得因她的介入而使得事情變得更加糟糕,她隻需在關鍵的時候幫許相如一把就成了。
若非他是許相如的爹,她恐怕連許三何時會死都不關心。
第15章喬遷
一夜北風吹襲後,天徹底冷了下來。
安桐比以往更加畏寒,不僅穿了三層上襦,在裙子底下也穿了厚厚的褲子。她若在家中,煤炭必然燒得很旺。幸好安家底蘊豐厚,有足夠的煤炭供她揮霍。
安二叔在縣城的新宅邸也修葺和打掃完畢,并在十二這一日辦了喬遷新居的入宅宴席,邀請了不少親友。饒是不想出門的安桐都被安裡正和李錦繡帶去了縣城給安二叔慶賀。
安岚見安桐來了,便帶她到新宅邸逛,并且給她留了一間屋子作為她日後進城的落腳之處。
安桐佯裝哀怨,道:“妹妹果然長大了,都不興與我同床共枕、促膝長談了。”
安岚道:“阿姊,将來與你同床共枕的人可不能是我了!”
安桐想到了安岚始終将江晟安當成未來的姐夫,她便有些無力,總不能告訴安岚,她與江晟安是必然要退婚的吧?
不過與江晟安退婚後她的終身大事該如何呢?她似乎從未想過。
“那你也幫我把這兒裝扮得好看些呀!如此空蕩,不會我來了後連一床被子都蓋不上吧?”安桐道。
“阿姊急什麼,你今夜不要回去了,與我同住。正好爹說要沾點人氣旺一旺宅子。”
安桐一個激靈,她可是死過的人,别到時候沒讓屋子沾了人氣,反而沾了她的晦氣。于是忙道:“不了,我今夜會與爹娘一同回去,我的豆苗一日不看着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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