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是李錦繡所生的,難不成因為許相如是女主,所以連她的娘親都要被許相如所折服了?
李錦繡摸了摸下巴,道:“你可知許家那小娘子何以也敗給你幾次?”
安桐生怕李錦繡又給她埋了陷阱,于是仔細想了一番,有些不确定:“她、她不是敗給了我,是敗給了安家。”
李錦繡笑道:“你還有點自知之明,說明還不算太愚鈍。不過也是,我李錦繡的女兒,怎能完全生的跟你爹一樣呢,好歹有一樣像我之處。”
安桐确定她是李錦繡生的,至少在“自我欣賞”的評價上,她們都不知道謙虛為何物。
“許家小娘子是個聰明人,她知道若不能讓你讨得一些便宜,你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如此一來便不知是你與她之間的事情,安家必然也會介入。許家不過是下等戶,如何能與安家作對呢?”
安桐被李錦繡的這一番話說的胸悶,敢情她跟許相如針鋒相對、你來我往地過招這麼多年,還都是許相如讓着她的結果?不,她相信這一切都是執筆之人添加在女主身上的!
看出安桐心情低落,李錦繡撲哧一聲笑,道:“當然,她也非沒有在你手下吃過悶虧,畢竟你性子活潑,常常能出其不意。她那樣的性子,正巧被你所克制,隻是若許家是和安家不相上下的大戶人家,恐怕你還是會被她所壓。”
安桐一點也沒被安慰到,她恹恹地道:“阿娘,往事莫要再提了!”
許家的田花了近十天才收割、打谷完畢。而安家也安排了收糧之事,不過良田的糧價自然不能跟下等田的一樣,畢竟在結實跟口感方面也還是有些許差異的。
良田的糧按米價的七成收了,下等田的則是按六成。不過和李家糧鋪有些許不同的是米價不按本州府的價格來定,而是按邊防之地的州府的糧價來定。
江浙、淮南兩路一直都是糧價較為平穩的地方,隻要沒有發生天災人禍,糧價便不會有多大的變動。而湖南、福建、廣南等路,因地廣人稀,對糧食的需求不多,糧價十分低賤。将糧食買去這些地方,顯然不劃算。
隻有在邊防等欠缺軍糧之地,糧價才比别的地方高。
大戶人家要麼囤着糧食等天災發生,好趁機大賺一筆;要麼通過别的渠道賣到邊防、受災之地,以賺取差價。
若隻是普通的百姓,或是做點小本買賣的小糧鋪,自然不可能聯系到那樣的渠道,而安家則正好有安家先輩留下的人脈,這麼些年,安家也基本靠這條渠道,将安家多餘的糧都賣了出去。
不過這并不是安裡正負責的,他與安桐的二叔父當初分家之時便已分好了在安家的職責:
安裡正為裡正,同時也是下一任族長,将要負責族内的大小事務。安二叔則負責安家售糧之事,如若他做的不好,族内自然有人能接替他的位置。
兄弟倆同心,如此才使得安家這個大家族在沒有人當官後依舊能屹立在桃江縣十幾年不倒。
安桐從前并不知道這些家族的内務之事,可如今李錦繡似乎也有意讓她接觸,免得将來對家中的内務一點也不了解,反而被族人或是她的夫婿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把家産瓜分殆盡了。
安桐在消化了這些活了兩世才知道的事情後,也就越發理解江家為何不敢也不會提出退婚了。她為前世的自己的天真而懊悔,又下了決心日後要對安家之事上心。
安家的底蘊給了安桐一些底氣,可她隻要想到出了桃江後,還有一個皇親國戚站在女主的那邊,心裡頓時又七上八下的。
那個皇親國戚趙惟才雖然隻是一個郡王,可連皇帝的親子都未受封爵的情況下,他一個皇帝的侄子卻受了封,可見這位郡王多麼出衆。
這麼一對比,安家似乎又不算什麼了。
“所以還是得當好人、對許相如好啊!”
安桐帶着這樣的感悟,拿着賣糧的錢到了許家。
許家的院落有些熱鬧。安桐遠遠地便看見了許王氏和許相如正在敲打着什麼,走近了一看便發現她們正在舂米。
許相如踩着碓機的木杆,使得石碓一下又一下地重重落在谷物上,将谷物的外殼敲脫,而許王氏則在前面拿着器具偶爾将石臼裡的谷物勻開。
許王氏的活比較輕省,踏碓則需耗費大力氣,安桐過來時,看見許相如的額上貼着幾绺發絲,健康的肌膚上透着紅。這本該壯力幹的活,卻落在了許相如的身上,說來也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安桐趴在許家低矮的院牆上注視着許相如,她似乎在很早以前便發現了,若論肌膚的黑白程度,無疑她和許相如是不相上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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