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晟安的眼神閃了閃,随即暗暗歎了一口氣,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安桐回來看見許相如仍舊站着,便道:“你還站着做甚,快些坐下呀!”
許相如來此半日便不曾琢磨透安桐的用意,她搖了搖頭:“家中還有農事要處理,既然安小娘子身子已無不适,那我便回去了。”
“這麼急着回去,莫非是吃醋了?”安桐腹诽,身體卻攔住了許相如,“你今日帶着心意前來,幫我揉太陽穴,我還未好生感謝你呢!你怎能連一口茶也未喝便離去了?”
安桐過于熱情,許相如隻好留下,喝了安心奉上的茶和點心後,便又提出了告辭。這回安桐可沒再有理由攔下她,隻能放她回去,還順便送了她一份點心。
“但願我的示好能讓她減少些醋意。”安桐心想。
江晟安似乎并不在意許相如的離去,不過他有些好奇:“小桐與那娘子的關系不是一直都不對付的麼,眼下何以對她這麼好了?”
安桐心道他們二人早便相識,否則江晟安連她們之間的恩怨都清楚呢?
她道:“算不得好,不過是我不喜歡欠别人的恩情。”
“哦?”江晟安稍微來了興趣。
安桐越發肯定江晟安喜歡許相如,否則依照他的個性必然不會當着她的面表現得對别的女子這般感興趣。她繼續佯裝未察,反而表現的有些不願江晟安提及許相如:“江大哥,你似乎對她很是關心呢!”
江晟安怔了怔,随即苦笑着搖頭:“小桐你誤會了,你也知道我們有婚約在身,我理應關心你的事情,所以幾次機緣巧合下聽聞了你和她的恩怨。若你能和她握手言和,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畢竟凡事都是以和為貴嘛!”
江晟安此言說的滴水不漏,既告訴安桐他為她少一個冤家而感到高興,也告訴她為人要心胸寬廣,該有大戶人家的氣度。他打着為安桐着想的名義,安桐自然不能表現得不高興。
他也不管安桐是否聽得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便道:“快要秋收了,秋收後安世叔想必要為秋稅之事而忙碌,若有需要幫忙的,盡管到江家來。”
安桐抓了抓腦袋:“這些事還需與爹說才是,不過我會向爹轉述的了。倒是江大哥要準備省試,少不得寒窗苦讀,莫要熬壞了身子才是。”
江晟安歎息:“自去年開了科場後,便再無開科場的旨意,下一次貢舉也不知何時才會有。”
江晟安年少便有神童之名,十六歲便下場參加進士科的解試,結果得解,一舉成名。隻是遇上先帝駕崩,成康帝即位後并沒有開科場,隻在成康二年開了一次,隻在成千的解舉人中錄取了二十幾名,而江晟安則在那次省試中失利。
接下來的成康三年,朝廷皆沒有開科場的旨意,無數讀書人隻能一邊寒窗苦讀,一邊盼着早日開科場。
這科考時間一直都沒有定制,太-祖、太宗和真宗朝有時年年考,有時每隔一兩年一考,更有連續五年也不開科場的。成康二年已經開了科場,眼下朝廷沒有空缺必然暫時不會再開科場。
安桐在接下來的兩年的記憶中,記得似乎隻有成康五年,朝廷才頒令舉行解試。隻是沒多久,安桐便出了事,餘下的事情,她也無法從那書中得知。
安桐的沉默讓江晟安有些煩悶,他皺了皺眉頭,道:“既然小桐你也無甚大礙,我便先回去了,你若有什麼事,再讓人來尋我便是。”
安桐摸着下巴,江晟安告辭的措辭都跟許相如相似,倆人當真是心有靈犀!她雖然想就此提出退婚之事,可她爹不在,自己貿然行事,怕是會引起懷疑,于是隻能壓下退婚的念頭,将江晟安送出了安家的門外。
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進展如此之慢,她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安心來到她身邊,欲言又止,她瞥了這忸怩的安心一眼:“安心,你怎麼了?”
“小的、小的看見江郎君往村中去了。”
安桐一點也不奇怪,許家不就在村中部麼?!
“知道了,他去便去了,何必大驚小怪的!”
安桐去尋她娘親李錦繡,後者正在賬房算賬,算盤敲得噼啪響,擡眼見是她,問道:“晟安走了?”
“嗯,他知道阿娘沒空,便讓我代他向阿娘轉達他未能親自向阿娘告辭的歉意。”
李錦繡平和地應了一聲,又道:“許家那娘子是怎麼一回事?”
安桐眼珠子骨碌一轉,湊過去抱着李錦繡撒嬌:“不怎麼一回事。阿娘,我想雇兩個丫頭。”
李錦繡停下手中的活,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這是想讓許家的娘子給你當婢女?”
第10章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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