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一不小心想了下自己拿着蒼梧劍耀武揚威的情景,她沒見過蒼梧劍,設想畫面中的劍倒是有些像長離那柄焚郊——她怎麼就覺得這畫面那麼恰到好處且賞心悅目呢。
一想到自己說不定能辦到陸離和千面偃兩大魔頭都沒能辦到的事,她心頭就泛起一股難耐的激動。
把這修真界第一宗門踩在腳底的滋味,不知有多美妙。
照她這個思路,竹茂林會住在那本該發生過血案的鐘府也是理所當然了,那些假象說不定都是他布置的,蒙騙了風海樓和長離。
長離,不經意中念及這個名字時,思緒似有片刻停頓,仿佛連心跳都緩了一拍。
她師父這般認死理,若是知道她和陸離生的像,指不準直接将她送去刑堂,這麼一想,她便無端生出幾分惱怒來。
思來想去到最後,她倒又是責怪起長離來。
死闆固執,不知變通,什麼風采照人,什麼風姿綽約,其實就是塊榆木疙瘩。
到現在都不見人影,也不知是死哪去了。
心裡叽叽咕咕了半天似乎又繞回了原點,意識到這點,她撇了撇嘴,冷哼一聲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那個“沒良心的”師父,稍後便又聽到對面一聲短促的輕笑,想來是方才那陰晴不定的表情都被墨沉香看了去,把她逗笑了。
笑什麼笑,鐘明燭摸了摸鼻子,沒好氣地暗暗想。
止住胡思亂想後她就覺得自己是杞人憂天了,天下相像的人何其多,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和陸離有些像也不過是巧合罷了。她若真和陸離有什麼關系,又怎麼會入門前半點修為都無,而且龍田鯉也說了她是靈海受損,而不是記憶被封。
至于竹茂林夫婦,看起來更像是在打她師父的主意,百裡甯卿一出現就針對她師父,打傷她又傳她功法,還要強收她當徒弟,自己會入天一宗說不定當真是他二人的陰謀,圖謀她師父,或者索性是為了尋她太師父的晦氣,百裡甯卿和吳回有仇,為了報仇去搶他的天才徒弟,也不是沒可能。
這不現在目的一達成,就把她踢一邊了嘛。
再者,誰知道這墨沉香是不是有一打故友一打老情人,講的是不是陸離還說不準呢。
這樣一想,她心情就輕松了許多,懶洋洋往後一靠,笑道:“我和前輩那故人長得像,那他豈不是娘娘腔?”
她長相偏柔,無論是五官還是臉型都和英氣扯不上半點關系,她雖然心知肚明有不同可能,可先入為主後心裡想的還是陸離,便覺得若男子和她相像,到真的是十足的女相,說句娘娘腔也不為過。
“呵。”墨沉香又笑了笑,眼中感懷不減,道,“我那故友本就是女子。”
“原來你老……故友是女子。”鐘明燭險些脫口而出老情人三個字,好在她反應快,及時收住了,繼而摸了摸自己的臉,口中喃喃道,“那她定是個美人……”
她此番本是自言自語,但墨沉香修為在那,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眼中頓時掠過有些古怪的神色。
隻見她往鐘明燭那邊傾了傾身子,似乎想更仔細地瞧瞧她,忽地一把扣住鐘明燭的手腕,靈識往她丹田探去。
鐘明燭一下怒了,揮手掙脫開,正欲口出不遜,卻在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失落以及依稀一閃而過的怨恨。
莫非又是個受了情傷的女人,這個念頭一冒出,那聲“混賬”就這麼堵在了嗓子裡,有若耶的前車之鑒,她是真的怕了。
都是些瘋的,惹不起,惹不起。
長得像你老情人可怨不得我,冤有頭債有主,可别傷及無辜,于是她改口小心翼翼問:“前輩有何指教?”
“是我多心了,抱歉。”墨沉香收回手,恢複最初那副從容不迫的姿态,緩緩道,“小友以一己之力擊斃金丹妖修,我本以為小友隐藏修為,是故有所冒犯。”
騙鬼——
鐘明燭心裡不以為然,知道她多半是對自己身份起疑,心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來曆,你能看出就厲害了,嘴裡卻老老實實謙虛道,“哪裡,哪裡,都是我師父教的應敵之法。”
“果然名師出高徒。”
“讓前輩見笑了……”鐘明燭皮笑肉不笑道,正待着對方再想些别的問她,卻見墨沉香露出凝重的神情,不自覺偏過頭,似乎在傾聽什麼。
片刻後,墨沉香皺了皺眉,不過很快就恢複平靜,道:“有位前輩有急事召我前去,隻能勞煩鐘小友和阿玉先行去往僬僥城,我要遲幾日再到,這座駕就留給你們。”
她又說步攆上有一些救急用的法寶,若遇到危險可以用來脫身,還道有步攆在,通常不會有人來犯,交代完這些,她就将墨祁玉喊了進來,囑咐他不可對鐘明燭無禮,必須好生送她到僬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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