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叫長離的。”依舊是極美的嗓音,帶着一絲若有似無悲涼,宛如天籁,卻好似一道驚雷打在鐘明燭心頭。
第一反應是不愧是我師父啊魅力了得,第二反應是——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瞪了半天眼才小心翼翼問:“你确定?是長離仙子?”
對方點頭。
“那個冷冰冰的,眉間一點朱砂的白衣劍修?”她邊說邊比劃。
對方猛點頭,道:“就是她!”
“是、是哦……”鐘明燭摸了摸鼻子,一不小心用力過大指甲在鼻尖刮了一道,她卻倘若未覺,“嗯……”
其實她有些想笑。
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如果對方說的是天一宗其他任何一個人,哪怕是某幾個須發皆白的師伯,她大概都會信上一兩分,然後添油加醋與那女人說長論短一番,可那人說的卻是長離,于是她連一根毫毛都不信,滿腦子都徘徊着諸如“你有病吧”此類的念頭。
大抵是出于擔心殃及池魚的警覺,她隻輕微地勾了勾嘴角就忍住了笑,還擺出一副深沉的表情。
她覺得很可能是場誤會,她師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門心思想着怎麼突破瓶頸,比榆木腦袋還木,連同門的師兄師姐都認不全,哪裡有那份閑心去搶别人的心上人。
若是誤會,說開就沒什麼事了,可萬一這女人是個瘋的……
——她不動聲色地瞥了對方一眼。
看起來倒是挺正常,也可能是受人挑唆吧,無論如何,但凡有一絲可能,她多問多說都會惹來麻煩,畢竟眼前這人雖說可能腦子不太對勁,但實力毋庸置疑,她可惹不起,盡早想辦法走為上才是。
那人見她長久不語,便問:“我聽說她到了這附近,你知道她在哪嗎?”
“呃……”鐘明燭尋思片刻便搖了搖頭,“長離仙子行蹤不定,我不知道。”
“那你在這做什麼?你是天一宗的,你怎麼會不知道她在哪。”對方疑惑地盯着她,一臉不信。
“長離仙子性子孤僻,我在下山前才第一次見到她,哪裡會知道她的行蹤,天一宗下山誅妖,我恰好路過此地罷了。”鐘明燭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心中道了千萬遍這女人真是蠢笨如豬,都說了和長離仙子結怨了,還一臉沒事樣向天一宗弟子打聽行蹤,而臉上卻是十足的誠懇,比真的還要像幾分。
她本來想随便指個方向,但是怕太明顯了反而會露出馬腳,于是選擇充愣裝傻。
她師父傷還沒好,可不能讓這女人遇到,回去後順便提醒她一下,以後若遇上什麼爛桃花,千萬躲遠一點。
那女人倒是個好糊弄的,聽她這麼說就垂頭喪氣地擺了擺手,道:“那我等會兒再去找找,剛剛多有得罪,抱歉了。”
不但相信了,還道歉。
“那……祝你好運。”鐘明燭假惺惺丢下這麼一句,便禦劍離開,待到了足夠遠的地方才咧嘴笑出了聲。
長那麼好看,卻是個傻的,她絲毫不掩飾眼底的嘲弄,想到那人說的是長離,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來。
那個無事時可以幾年不說話的長離,她那個對江臨照的殷勤視若無睹的師父,竟然會搶了那女人的心上人,大概是哪裡弄錯了吧,還是說,那女人的心上人就是那個江城主?
她尋思着各種可能,甚至還在心裡權衡了一下優劣。
她師父太冷了,可那女人又太蠢了,如果是情人的話,感覺半斤對八兩嘛。
“還是我比較好。”她摸了摸臉,自言自語道。
這話若被旁人聽到,少不了感慨一番這人的臉皮當真是厚如城牆。
被那女人擒住時,她本想有機會脫身就立即乖乖回長離身邊,可聽過那女人的話後卻打消了這個念頭,她還是多留了個心眼,擔心對方其實隻是裝傻想尾随她尋到長離,所以便依舊往原來的方向而去,笑夠了就開始思考該怎麼把那女人引走。
如果那人想不開在這裡哭上三天,長離傷愈破關之時可能會被她察覺。
“唉,不是說出沒的妖獸多是金丹修為麼,怎麼才一天就撞上了兩老妖怪。”她自說自話道,她并不知道剛遇到的女人多大年紀,不過修為在長離之上,肯定是不年輕了,喊上一句老妖怪總沒錯,繼而又自己問自己,“是不是該回去搬救兵?”
比如說那個江城主,如果心上人真是他,那就是一出好戲了。
想象了一下可能出現的畫面,她又哈哈大笑起來,于是就這麼做了決定。
待探完那邪修作法之地後,就回五泉山找些厲害人物過來,免得再被某些吃飽了撐着的找上。
不過眼下她最希望的是——
“可别再遇到什麼幺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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