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未準備周全,也不至于被初見之人破了去吧?”鐘明燭玩味地一挑眉,反駁道,“我倒覺得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師父你說是不是?”
他們讨論時,長離始終一副遊離事外的表情,這時被鐘明燭的問題拉回注意,她看了那神色張揚的少女一眼,沒有承認,也沒有反對,而是回想起當年的事來。
千面偃離開後,師父和兩位師叔找了她詢問當時的情況,還做出了一些推測,她當時對什麼都不在意,是以沒有刻意去記,但終歸是聽到了的,思考了一會兒就回想起來。
“木師叔說,千面偃可能是昆吾城陸離的傳人。”
當時木丹心隻是随口推測,并無實據,後來千面偃銷聲匿迹,便更加無從追查。
“那就是了。”風海樓一捶掌,聲音精神了不少,“七百年前祭天大典之時,昆吾城二城主陸離率衆多高手攻入雲浮山,欲奪本門至寶蒼梧劍,最後潰敗于四靈誅邪陣下。”
“陸離是誰?”鐘明燭問。
風海樓清了清嗓子,細細與她說起當年的事。
西南有山名昆吾,山下多赤金,兩千年前魔尊陸臨于昆吾山巅築城,名即昆吾,毗鄰妖之國,如今是邪道最猖獗的地帶。陸離即陸臨之弟,七百年前就已是化神修為,當時孤鴻尊者遠赴東海尋機緣,陸離伺機來犯,當時宗主還是木丹心,在宗門外十裡布四靈誅邪陣,擊潰了來犯的邪修,陸離本人亦在此戰中受重傷,如今不知存活。
多半是死了吧,鐘明燭心想。
“為什麼他們都想奪蒼梧劍?那劍很厲害嗎?”
“蒼梧劍是當世第一利器。”風海樓很是自豪地說,“遭人觊觎很正常。”
“你見過嗎?”鐘明燭記得那蒼梧劍是一把木劍,一把木劍卻是世上最鋒利的武器,她覺得有些稀奇。
“沒有,此劍存于後山寶庫,即便是三大長老亦不得擅動,若想動用此劍,需宗主以及各峰主首肯,非危難之際不現。”
“希望能有緣一見。”鐘明燭惋惜地輕歎。
比如說在有生之年宗門再造些禍事之類的,當然,這句話也被她藏在心裡了。
接着又和風海樓探讨了些符箓以及風水之事,大典第一天就過去了。
次日便是衆目所盼的弟子演武。
參與者總計一百五十二名,抽簽決定對手,勝者進入下一輪,以此類推。
因為時間緊張,擔心出現雙方勢均力敵隻守不攻導緻耗時數月才決出勝負的情況,雲逸想了一個辦法,在比鬥開始後場地會漸漸縮小,兩個時辰後收束至僅能容一人,先出邊界者即落敗。
最後第三輪的勝者以及敗者中堅持時間較長的十一位可下山誅妖。
至于因為抽簽導緻的強者提前會面,弱者反而得到機會進入下一輪這樣的情況,雲逸輕描淡寫道機運亦是實力的一環。
“一切皆是機緣。”
鐘明燭總算是知道風海樓那開口閉口就是機緣的習慣是從哪來的了,她算了一下,需要赢三場,或者第三場堅持足夠多的時間才能有下山機會。
“希望是築基期的好夥伴。”她按住抽簽用的法印,同時口中念念有詞道,然後就看到了自己對手的名字。
——季彤崖。
“那是和我一脈的師兄,金丹初期。”丁靈雲路過,瞄了一眼,毫不留情打碎了鐘明燭的期冀。
“師父,你在築基中期能打敗金丹期的嗎?就門中普通水平的金丹期。”
她那場時間很靠後,嫌現場人太多,便索性回天台峰等候,見長離正在廊下閉目養神,就往她身邊一卧,視線漫無目的地掃過竹階,湖面,天空,最後落在長離眉心的朱砂痣上,瞧了很久後懶洋洋如此問。
“可以。”長離沒有睜眼,她能夠察覺落在自己臉上的眼神,對此已習以為常。
過了好一會兒,鐘明燭才收回目光,翻了個身,瞥見長離腰帶上那串南紅瑪瑙,眸底不覺掠過一絲笑意,抓起把玩起來。
那是她在逐浪城街頭偶然所見,一眼便被那火一樣的成色吸引,便買了下來,後來見長離一身素白,覺太過單調就轉手贈給了她,還親手替她挂到了腰帶上。
和她眉心那點朱砂一樣,是空寂中唯一的色彩,仿若雪中綻放的梅花,绮麗異常。當時那個江城主發覺後還贊美了一大通,叫鐘明燭愈發得意。
“那我呢?”隔了許久,她松開那串瑪瑙,望向主峰所在的方向,幽幽問。
長離沉默,不知是不是錯覺,鐘明燭覺得她似乎輕輕歎了一口氣,等了一會兒才聽她緩緩道出“盡力而為”四個字。
“啊……師父你就不知道有時候坦誠很傷人的……”她叽叽咕咕數落起來,看上去哀怨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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