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圖說什麼,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幾乎要将身體都撕裂疼痛毫不留情地侵入每一個關節,就在她覺得自己快無法承受的時候,身子忽然一輕。
空氣與靈力一起湧入心脾,她大口喘着氣,像剛被救上岸的溺水者,睜着眼卻隻能看到一片混沌,周圍一切都迷迷糊糊的,索性直接閉上眼。
終于能發聲時,她罵了一句髒話,然後上氣不接下氣癱軟了身子想往一邊倒下,但立刻被扯住了。
“站穩。”耳邊傳來這般囑咐。
她才發現正處在高空,确切來說,正站在長離飛劍上,更确切一點,是倚在長離懷中。被冷香包圍,她的個子快和長離差不多高了,無需擡頭,就可以看見她修長的睫毛,以及睫毛下漆黑的眼眸。
漆黑如濃墨,卻比墨色多了幾分清亮。
更像星辰閃耀的夜空吧,鐘明燭昏沉沉地想。
長離左手攬着她,右手握着一把通體漆黑的長劍,還有數不清的劍影繞着她不停旋轉,發出陣陣清嘯,正在與那股靈壓對抗。
“不知師叔此舉何意?”她一眼不眨看着住所方向,問道。
從開始到結束其實隻是幾個眨眼的功夫,那偌大的庭院如今看起來隻是個小黑點,長離速度之快可見一斑。
“離兒的身手見長了呢。”龍田鯉的聲音清晰地傳來,“回來吧。”
“是。”長離答應後就松開劍,那些劍影長吟了一聲與那柄劍合為一體,原來都是自那劍中分出的劍氣。
之後鐘明燭覺得眼前一花,便又站回了院子裡,她還有點頭暈,所以抱着長離的胳膊不放,瞪了龍田鯉半晌忽而怒道:
“就算這樣我也不怕你。”
“哦?倒是有骨氣。”龍田鯉放下茶杯,自椅子上跳下來,朝她走過來。
長離見狀不動神色将鐘明燭塞到自己身後,将方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不知師叔此舉何意?”
“這麼膽大包天的小崽子,我看看她是不是被人奪舍了。”龍田鯉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仿佛剛剛隻是給鐘明燭把了個脈,而不是将她的靈海攪了一番似的,末了還輕描淡寫加了句保證,“安心,死不了的,死了我負責給她重塑肉身召回三魂六魄。”
這種話根本不會讓人安心好嗎!
磨了磨牙,鐘明燭強忍住破口大罵的沖動,她回想起當初看到的第一份任務末尾重複了三遍的話,頓時覺得發生在自己身上就一點都不好笑了。
這老太婆肯定是個瘋子!
她斜眼看着走到自己身前的銀發女童,故意擡高下巴,自牙縫裡擠出不冷不熱的聲音:“那太師叔可有發現我被何人奪舍。”
“沒有,你這自尋死路的性格大約是天生的。”龍田鯉打了個哈欠,像是徹底失了和她計較的興緻,“不過你靈海有一處缺損,可是受過傷?”
“受傷?”鐘明燭一愣,尋思道自己似乎沒受過什麼傷,而後想起最初被邪修所擄之事,心想隻會和那個有關,便将其一一說來。
“原來如此。”龍田鯉點了點頭道,“你失憶應當和那處靈海受損有關。”
“可有辦法救治?”對于自己以前是什麼樣的人,鐘明燭還是有點好奇的。
龍田鯉卻搖了搖頭,答道:“靈海與仙骨為一體,修複靈海與重鑄仙骨方法一緻,在連山經上曾有記載,但我手上隻有殘本,隻提及所需的部分靈材,而無煉藥之法。”
她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不過那靈物十分罕見,說不定已經絕迹,即使有煉藥之法也難以湊齊素材,再者從未在其他記載上見過重鑄仙骨之法,連山經上所言也不可盡信。”
說到醫藥相關時,她語氣中的困倦一掃而空,時而熱切時而惋惜,表情也豐富了許多。
“不知需要那些靈物?”
“殘片上記了的是真龍之骨和女娲大神補天的五色石。”
“啊,那的确是……”鐘明燭摸了摸鼻子,幹笑起來。
真龍為神,下界哪裡還有蹤迹,而那五色石石根本就是上古神話中才有的,連是否存在都不得而知,就算存在,要集齊這兩樣怕是比渡劫飛升還難。
看來隻能繼續猜了,自己以前是怎樣的人,不過還是稍微有些遺憾的。
她揉了揉額心,輕輕歎了一口氣,長離看了她一眼,很快移開目光。
又喝了幾杯茶,龍田鯉才告辭,她沒有禦劍,而是招來了一隻白鶴。當白鶴展開翅膀,馱着銀發黑衣的女童翩然往西邊她所居之處而去時,看起來美不勝收。
然而鐘明燭卻望着她離去的方向揚了揚眉,而後忍不住笑起來。
“是駕鶴西去呢。”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一拍腦門,痛心疾首地皺起眉,過了一會兒悶悶地出聲:“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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