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陣和符箓法器隻是輔助,她的修為雖然不如南司楚,可是在陣法加成下,就能死死困住他,那靈沙是絕佳的載物,她煉出來就是為了方便渡靈力。
南司楚愣了愣,突然笑起來:“若想困住我,你須得寸步不離,但這可是試煉啊,你能困我到幾時?不如識相些放棄吧!”
他笃定鐘明燭不會為了困住他而放棄試煉成果,态度又嚣張起來。
“維持這陣法的确會消耗靈力,雖然不多,但也不是長久之計。”鐘明燭故作煩惱地皺了皺眉,而後忽地揚起可謂溫文爾雅的微笑,柔聲道:“就有勞南師兄在這陪我兩天吧。”
“什、你不是誇口要拿第一嗎?”
“我亂說的,南師兄莫當真。”鐘明燭依舊笑得文雅,好似隻是在與朋友談天說地一般,“我區區一介凡人弟子,能當個内門弟子去掃地,便是三生有幸了。”
南司楚終于懂了,鐘明燭這是耗上自己的前途也要叫他無法如願以償。
“你、你為什麼……我沒有想害你性命,那時沒多高……”他語無倫次道,神情再也不似往日那般高傲,看起來就像隻鬥敗的公雞。
“我也沒想害南師兄性命,而且連傷你都舍不得呢。”
鐘明燭仍是笑。
森林外設有結界,試煉過程中外界無法知曉裡面的情況,為的就是杜絕徇私舞弊,當然,若真的遇到麻煩,可以用身份玉牒向外求助,這也意味着放棄此次試煉。
無論哪一種南司楚都不敢,因為是他攻擊鐘明燭在先,所以他隻能任憑擺布。
“瘋子……”他喃喃道,身子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天台峰三叠瀑下,長離依舊一身素白,獨坐于青石台上。
飛濺的銀珠四下散落,些許附上她的裙擺,留下幾點轉瞬即逝的水痕,而那裙擺,始終纖塵不染。
水聲如鐘,而細細聆聽,卻能自其中聽到許多其他聲音,枝葉于徐徐微風中窸窣起舞,魚兒甩尾攪亂水波,草木叢生中時隐時現的蟲聲鳥鳴,清清淺淺,好似悠揚的歌謠。
可長離耳中卻什麼都沒有,既沒有瀑布,也沒有隐匿于其後的細微聲響,眸中亦什麼都沒有,好似她并非坐在林中瀑布之下,而是置身于虛無之中。
她緩緩舉起手中的竹枝,不知過了多久,卻又落回原處,靜若止水的黑眸中似起了一絲漣漪。
五年,她已在此山澗悟了五年,卻未能有毫厘進展,好像被無形之牆阻住,死死攔在某條界限之内,用盡辦法都無法往前多走一步,她應當是遇到瓶頸了。
“吾徒長離,可有感悟?”蒼老的聲音傳入她靈海,樸實平緩,卻隐隐約約透出肅殺之意,正是她的師父,那個蕩盡邪魔、無往不勝的第一劍修吳回。
他正以千裡傳音與長離交談。
“尚無。”長離據實以告,“弟子已遇瓶頸。”
吳回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思考什麼,良久,終于做出決定,道:“今日各峰招收弟子,你也去選一個吧。”
“弟子尚未出師。”
“可還記得為師曾告訴你,先入世,後出世,你去擇一弟子,且當是入世磨劍罷。”
長離記得在她傷愈出關後,吳回就建議她出世曆練,所以才會有五年前逐浪城一行,可那次出行于她而言,除卻途中順手救了一個人外,便和去宗門内其他峰沒什麼不同,無感無悟,加上近來宗門無事,她便不複出山。
這時她突然想到了當年為她所救的少女,幾年前見過一面,對方還與她論了幾句劍。那是她第一次與師父之外的人談論劍道。
這便是入世?
她仍是不太明白師父的用意,不過既然被如此吩咐,照做便是,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到了太乙廣場,原本人聲鼎沸的地方霎時安靜下來,好像被凍住了一樣。大家的反應驚人地一緻,論是各峰峰主還是在等候的下一代弟子都不約而同将目光落在那抹纖白的身影上。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雲逸,立即笑容可掬迎上來,道:“師妹,許久不見,今日過來,莫非也是要擇徒?”
他知道長離尚未出師,此話不過是緩和一下氣氛。因為是宗主,在所有平輩門人中他是唯一能與長離說上幾句話的。
當初看到襁褓中粉雕玉琢的女嬰時,大家其實都很歡喜,甚至有人當天就開始琢磨該給這位師妹準備什麼禮物,隻是沒幾天長離就被吳回帶去了天台峰,還下了禁令,三大長老以外的人都不得擅入,連他這個宗主,也是在長離結丹後才再一次見到她。
曾經的喜愛再強烈,也早就在那麼長時間的毫無交集裡煙消雲散,加上吳長老在與長離相關的事上屢屢破例,招緻不少門人心有不滿,然那個第一劍修要偏袒他的弟子,另外兩大長老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縱是有怨言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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