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語氣平平,“沒什麼需要準備的,我們半個小時後到。”
第47章選擇
拍攝全過程淡淡的尴尬,時黎是素人,導演第一場隻讓她與白玫磨合,時黎被指揮着,百無聊賴坐在沙發,對面就是系着圍裙的白玫,老老實實半蹲在地上用抹布去擦地闆,躬起的脊骨宛如連綿不絕山背,後頸膚色雪白。
地闆光澤極佳,根本不需要這樣用力的擦拭,屢次,時黎想要阻止白玫的行動都被她開口打斷,幾次下來,時黎也就洩氣,乖乖聽從導演安排。
亂七八糟的拍攝後,地面一片狼藉,導演安排工作人員收拾工具,時黎就蹲在旁邊,一點點卷電線,每一根她都特别細緻,不僅順直,還用細帶牢牢紮住。
白玫還在陪着導演講話,她大學一直擔任學校宣傳部部長一職,講起大道理一套套,從扶貧政策誇到黨的領導,從陸商誇向陸氏集團,總有說不完的話。
導演扯閑,随口一問:“陸夫人你的學校生活一定很有趣?能給我們講一點?”
像她這樣的富家小姐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各種派對轟趴,燒着大把鈔票,過最浪的青春。
時黎還蹲在地上,聽導演問,徑自擡起臉,眉眼彎彎,很腼腆地笑,“還好,平時作業挺多,考試周後我會去釣魚,總的來說,還是很有趣的。”
她沒說謊,一時間她還真的想不起來什麼有趣的事情,這四年她過得并不痛苦,與同學并沒有區别,按時上課、熬夜大作業、泡圖書館。現在回憶,任何事情都是淡淡的,喜怒哀樂都被蒙上薄紗,一切都如水中看花。
白玫被她臉上鮮亮的笑容刺痛神經,時黎平日裡不笑,豔麗的容貌顯得強勢,可她沒心沒肺笑起來,整張面孔都是白玫羨慕、嫉妒的活力,好像大夏天灌進胃袋的冰可樂,每一個毛孔都在喊“舒服”。
見攝像機還開着,白玫連忙有暗示意味地引導,“陸夫人一定是在開玩笑吧,哈哈,我身邊也有同學出國留學,他們的朋友圈每天都過得很精彩,什麼學生派對,好多金發碧眼的帥哥,看得我羨慕死了。”
時黎一本正經搖頭,“别的專業我不清楚,但我們專業的任務确實很重,我不算聰明,浪費時間去狂歡,我會挂科延畢的。”
白玫清楚意識到再聊下去會糟,她趕忙打斷,急促将話頭轉到時黎的高中生活。據她了解,時黎高中是風雲人物,燙頭染發喝酒,可算不上好女孩。
“那陸夫人能跟我講講高中生活嗎?聽說陸夫人是帝都最好的私立中學畢業的,我好想知道你們私立學校與我們公立學校有什麼區别?聽說陸夫人是校花,嘻嘻。”
每個中學都有自己的校花校草,S中也不例外,但審美這種東西很難達成一緻,中學被公認的校花校草不一定是長得最好看的,可能是穿衣品味最好的,或者會打扮來事的。S中傳言過的校花兩隻手數不過來,時黎也是其中之一。
不過時黎與一代代“校花”不同,她是唯一畢業後還能留下名字的,甚至後兩屆,學弟學妹們不願意承認自己同屆的女生是校花,她離校前最後一張舞台照至今仍留在大禮堂,被曆屆學弟學妹們欣賞。
提到這件事,時黎臉色羞窘,連連擺手,“都是同學選着玩的。”
“陸夫人你太謙虛了吧?”
白玫不懷好意引導,“應該很多男生暗戀您?”
時黎連忙否認,“哪有!”那時她還是陸鶴川的未婚妻,即便有不怕死的給她寫情書,她一次沒回應過也就歇了心思,比起她,江柔更受歡迎。
“一次都沒有?”
時黎抿唇,十分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已經嫁給陸商,如果牽扯出陸鶴川,對陸商的名聲不大好,可她也不想說謊,就怕白玫越問越深。
“……沒有。”
說完這句,時黎垂下眼睫,臉色抗拒,還好白玫沒追問,她也就歇了口氣。
送走節目組,時黎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導演無意識的一句話居然讓她回想起自己的高中,她想到夢境裡與陸商在操場親吻,想起丢進垃圾桶的情書,想到樟子樹下的躺椅,想到運動會上激烈的叫喊聲,偏偏沒有陸鶴川。
年少不曾有過愧疚,辜負所有期待也不覺得殘忍,現在想想,她還真算不上好人,即便拒絕别人也應該說清楚,不應将情書交給江柔一把火燒掉,連拆開信封都覺得煩躁。
這種低情緒一直維持到陸商回家。
看出時黎不高興,陸商捧住時黎的臉,耐心用指腹摩挲她的臉頰,哄着問:“怎麼?蘇晴晴惹你生氣了?”
“哪有!”時黎别開臉,“你是不是對晴晴有意見?她怎麼會惹我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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