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常兒的質問越來越犀利,到了後來一身凜然氣息猛漲,别說是對面的弟子,便連一直旁聽順道借此了解詳情的執法人,也無端覺得這人勢不可擋。
雲常兒對面的弟子不約而同往後退了一步。她的問題實在有點多,連珠炮一般問出來,别說想好如何應對,他們便連聽清她的問題也難,于是個個緊閉着嘴巴,盯着為首的弟子,都在盼着他一一解答。
這些人的氣勢無形低了下去,而為首的弟子聽着聽着,心底有點發虛。
雲常兒的問題确确實實有一些是他無法回答的,因為他未有想得那麼遠,未有想到這些問題的應對措辭。
他以為他們一開始便能得手,那麼當事人不能再開口的前提下,針對質疑當然是他們說什麼,事情便是什麼,一切水到渠成。
即便殺他們不成,這些小弟子面對這種事,首先會方寸大亂,那麼之後他也有的是時間,慢慢将漏洞彌補起來。
沒想到這幾個人一個比一個冷靜,一個比一個鬼精。
該死,真不是個好東西。
這弟子兩拳緊握,有危險的氣息無聲散發。
而雲常兒忽然發現,這些人,不,眼前這個人急于栽贓,甚至急于殺人滅口,急到未經過深思熟慮,導緻漏洞頗多——這不像是簡單的尋仇的手段——這個人的動機恐怕不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可若不是尋仇,她或者蘭金陵身上,應該都沒有什麼特别的東西,值得他們冒着被宗門以内鬥、殺害同門的罪名驅逐出門的風險,來這裡痛下殺手,将事情鬧大。
至于她的身份,她堅信他們不可能發現,就憑他們連她房中設了雙重門禁以及幻境都不知道這點,就足以斷定。
況且她的對手也不至于這麼無腦。
所以到底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出莫名其妙的陷害?
她眼睛微眯,饒有興味地深思起來。
而這時,對面的弟子長吸一口氣,将心情調整回來了:“你狡辯也無用,再多的問題都無用。”
他還有殺手锏——“我說了,我們在你房中搜到了噬骨散,正是這瓶,請執法人鑒定。”
“當然了,弟子在此懇請執法人秉公執法,可不要再包庇這些劍修術修的弟子了,否則我們煉體的弟子可真是心寒到底了——别人重傷,你們個個想盡辦法、用盡丹藥去治療,可我們煉體的弟子呢?竟然不管不顧,連一張病床也不想施舍,讓他回到住處自生自滅,讓我們自行照顧,而你們一個個将關系撇得幹幹淨淨!”
他這麼一說,跟在他身後的弟子再不沉默了事,個個握緊拳頭瞪着執法人和其他弟子:“沒錯!再有包庇,尚真派上下和睦的假面具,可就要碎得徹底了!”
那怒氣可謂是瞬間高漲,好似香油遇到了火苗,一點便足以燎原。
雲常兒一聽,終于意識到了問題所在,神情就變了。
她看也不看那藥瓶子,打斷他們邪教一般喊口号的行為:“既然你還提藥瓶子這事,那麼,我也請執法人鑒定——你們根本不曾進入我的住處,因為以你們修為,不可能、也不夠資格破我門禁。”
為首的弟子哈哈大笑:“哦?你還真有自信。”
雲常兒也笑,笑得一片森寒:“我當然有。既然你們抵死污蔑我,那麼,我請在場的所有人擔當目擊證人,再請你幾位親自前往,當衆打開我的門禁,看看你們究竟是否真有這本事破我門禁,進我居所,如何?”
“若你等任何一人成功入内,我便獨自擔下所有罪名。若不能……”
“你乖乖坦白,你這幾位煉體弟子殘殺同伴,再急急栽贓同門,究竟所為何故,你們背後,又有何人主使,如何?”
第184章消失的玉佩
那弟子聽聞雲常兒談及什麼背後之人,有些發怔:從哪裡看出來的?
他全當她唬人了,不屑道:“我等才從你住處出來,還能怕轉身就進不去了?
倒是你,小師妹,信誓旦旦說我們不行,你可是想清楚了?若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雲常兒不假思索:“請吧。”
強壯弟子實在不知她哪來的自信,或許這傻妹子覺得,宗門的門禁特殊又複雜,旁人根本打開不了吧。
可這門禁是有等級差别的,如今宗門忙于魔陣一事,宗門上下為此忙得腳不沾地,而外門弟子大考突生變故,弟子重傷被帶回,宗門也還沒有決定如何組織下一場考核--平白剝奪弟子考核的機會,等着五年後與下一組弟子同考,他們是絕不願意的。
故而即便本次大考有通關弟子,也隻是程序上确定了弟子的内門身份,晉升大會未有召開,執法部門也未來得及讓弟子搬到内門弟子的居住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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