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見他睜眼,便道:“不必言謝。”大約将藥泉中藥力盡皆吸收,雲冽就站起身來。他原本身形颀長,身軀亦很精壯,其肌肉極白,水珠滾落時仿若有光。隻因他氣息冰冷,尋少有人能直視,故而并不知曉。如今徐子青觀之,心裡頗有贊歎,隻想道:師兄練劍不綴,才練就這一副好似精鋼鍛造的身材,我卻大有不如。且雲冽自打成就仙魔之體,身體之強橫更是遠超其他真人,而這種體質一旦進境,也能加倍強悍,可謂擁有者修為越高,它便越發厲害。除此之外,其經脈之寬廣、強韌,都非是原來可比,它血肉中所含靈氣,亦是遠勝以往。另外還有許多妙處,都隻能由當事之人一一摸索,可惜如此體質十萬年難能一遇,并未留下什麼線索,隻知有這體質之人皆為能翻雲覆雨的大能,究竟最難得的是什麼好處,便沒有流傳下來。徐子青正想時,雲冽已走出水池,亵褲貼于身上,越發将身姿顯得清楚。……非禮勿視。徐子青一眼見到,面上發燒,就不由垂下眼去。雲冽周身靈光流動,轉瞬間皮膚已是幹透,再不同方才一般濕淋淋的。他見徐子青仍呆在水裡,便說道:“藥性已盡,多留無益。”徐子青才回過神來,面皮微紅,也走出水來。他身材同雲冽有所不同,顯得肌理勻稱,體态修長,皮膚亦很白皙,更因身為木屬修士,而有一種瑩潤光澤,能看出血肉之内勃勃生機,卻又溫和而不躁動。雲冽并未回避,将他一眼看過。反倒徐子青頗為赧然,雖覺師兄目光與往日并無不同,然而不知為何,越發窘迫。好在雲冽不曾多看,很快自儲物镯中取出長衣,披在身上,照舊一身素白。徐子青忙不叠運轉真元、将水汽化去,也取出青衫,立刻換上。随後兩人一前一後,就到房間裡去。徐子青從前總是與師兄同住,便是在沐浴之前,亦不覺有何不妥,但此時卻隐約有些不自在了。他心知是自己心有妄念,才會對師兄舉動那般在意,可卻不能遏制,反而心亂了。這房中的氣氛……他也總以為與尋常不同。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徐子青忽然察覺一縷靈氣波動。此為符箓碎裂而來,正是他先前贈與雙胞兄弟之物,莫非他們遭遇什麼危難麼?這時他便不再多想,匆匆對雲冽交代一句,就轉身出門,到了隔壁房中去了。隔壁房間門戶敞開,徐子青很快進去,就見兄弟二人抱在一處,都縮在床角瑟瑟發抖。徐子青一驚,快步上前:“你們可是哪裡不适?”雙胞兄弟挨在一起,就有其中兄長開口:“本不欲勞煩前輩,隻是、隻是……”那做弟弟的也道:“白日之事,着實……”他似乎難以啟齒,深吸口氣,“沐浴之後,我二人本欲休憩,孰料才一閉眼,便噩夢連連,不能自已……”兄長便懇求:“我二人實在不能入眠,心思惶惶,隻求前輩今日……”他說到此處,正是聲如蚊蚋,“……今日能與我們兄弟同寝……”兩人說話間,許是太過懇切,不由都爬到床邊,仰着頭看向徐子青,滿面委屈可憐。他們似乎剛剛沐浴,肌膚白中泛紅,很是粉嫩,那衣衫也大了些,松松垮垮,裸了大片在外,如今這一個姿勢,正是将那纖細鎖骨、小巧紅唇都顯露在來人面前,當真楚楚動人,比起尋常的美貌女子,更能引人發狂。徐子青聞言,歎了口氣。他也覺自己想得不夠周全,這兩兄弟年歲頗小,遭遇如此大難,自然心裡慌張。他卻将他二人留在這屋内,實在有些不妥,兩人懼怕,也是理所當然。而今他既得知,便不能将兩人輕易棄下,左右方才同師兄也、也……有些不對勁,不如就在這房内靜一靜心,以免影響同師兄相處,給師兄惹了麻煩。想定了,徐子青便笑道:“既然如此,我今夜在此處陪你二人就是。”不過先前那等美色,他卻絲毫不曾挂在心上。雙胞兄弟面色微僵,頗有些難以置信,但很快柔弱一笑,就道:“多謝、多謝前輩體恤……”說罷便一左一右,挨了過來,要将他拉到床上。徐子青以為二人心中駭怕,便一手一個,分别将兩人手腕拉住,将他們好生扶了坐下,輕輕按倒床上。然後他将旁邊薄被拉起,又為二人蓋上,溫和說道:“好生休息,我就在一旁打坐。”言罷,徐子青就同師兄傳音,将此事說過,然後往旁邊軟榻上一坐,就要盤膝入定。室内燈火已被他拂袖熄滅,床上的兄弟二人,都有些怔愣。雙子身份早知徐子青是個榆木疙瘩,不料竟愚鈍至此,方才那一番作态,還真是“媚眼兒抛給了瞎子看”。雙胞兄弟面面相觑,随即又是一哂。以往遇着那許多仙魔二道的修士,但隻要他們勾一勾手指,哪個不是手到擒來?就算能把持住的,也都是先瞧出不妥,才忍耐了住,除非修為更在二人之上,否則少有例外。可今日遇上這位,竟是絲毫不曾往那處想去……足見在他眼裡,當真未有半點邪念。兩人縱橫多年,随心所欲,雖說早已不在意人情,倒也真是難得被人如此溫柔相待。說來這一對雙胞兄弟,其實并非如相貌那般稚嫩。數千年前,金成、金仕兄弟本是凡人小世界書香門第的子嗣,自幼天資聰穎,且在父親指點之下,日日苦讀,隻盼一朝年歲到了,便可金榜題名,與父兄同殿為臣。然而兩兄弟十三那年,二人要上京趕考,路途間恰逢千年不遇的升龍門開啟,就在罡風席卷下,被刮入了這大世界中。這升龍門本來極為隐秘,其中罡風亦比尋常升龍門弱上百倍,故而兩人渾渾噩噩間,居然不過是受了些刮傷。但這卻并非是什麼好事。兄弟二人被怪風刮走後,自然很是驚慌,偶爾見到修士術法,更是懼怕不已。而兩人相貌姣好,不多時,便被魔修盯上。先前徐子青以為二人所受遭遇,盡管此回乃是兄弟兩個佯裝而來,但當年卻是不假。那時兄弟倆被魔修擄回山府,就來采補。原來他兩個身子幹淨、初陽未洩,更有天生雙靈根,正是極好的爐鼎。魔修兇狠,兩人被采補過後就應喪命,可或是二人命不該絕,居然在魔修采補時,将其反采回去,吸盡魔修精氣。事後兄弟倆極為駭怕,誤打誤撞才勉強控制體内力量,翻閱了魔修所留典籍之後,這才明白,因魔修已然結丹,他們兄弟卻從未修行,這一番反采間,居然已讓兩人成功築基了。至于他們凡人之軀為何能有如此造化……也是因着他們的體質。饕餮鸾鳳體。亦是最貪婪且淫亂的體質,有這體質之人,若是被人惡意采補,定能反噬,但也十分貪歡,若是終年不曾被人破身便罷,一旦如此,便再難以遏制。兄弟倆本是品貌端方之人,忽然得知自己本性竟應這般,沖擊之大,旁人委實難以想象。故而二人就在山府之中苦苦修行,終于得知這體質非得成就元嬰,才能自我控制。可想而知,他兩個若要活命就得同人歡好,那些年過去,性情哪裡能不改變?隻是越是胡為,二人名聲越是狼藉,性子也越發偏移。待到他們東躲西藏、終于結嬰後,這體質雖然已能控制,可性情再不能改變,常年貪歡的身子,也經不住寂寞了。這時候,就算不必時常與人歡愛,他們卻也習慣了此事。過不多時,就要去尋上些技藝不錯的,受用一番。可盡管如此,兄弟倆卻過得十分無趣了。從那之後,二人偏好以假面示人,引誘他人、尋找樂子,也不拘對方修為,隻圖自己快活。若是膩味了,就來修行一陣,隻是饕餮鸾鳳體既然能通過吸取他人修為而進補自身,自然也有極限。兩人一路憑借着體質順風順水結嬰成祖,卻是最弱的老祖,且大多終生隻能在元嬰徘徊,不能繼續突破。好在元嬰老祖也是極厲害了,二人又終日化身遊玩,再過千餘年後,也就少有人能記得。也因此淡出仙魔二道,無人再提兩人名号。這回兄弟倆突發奇想要去泰骨荒漠,也是聽說那裡是一處淫窟,就要去試試那處魔修的手段。因此兩人就裝作涉世未深的小小少年,任憑魔修将他們擄了去了。不論形貌、修為,都同數千年有些相似,可沒想到這回正享樂時,卻被忽然前來剿魔的兩個仙道修士攪黃。後來便是裝作無辜,任憑那做師弟的将他們護持,又随這師兄弟二人一起離去。途中兄弟倆又見師兄弟那般相處,心裡有了興緻,一面嗤笑兩人呆闆,一面又不由想要試探一番。這心境更易動搖的師弟、可會被他們引誘?但事到臨頭,那做師弟的非但未曾多想,反而要他們兩個憶起以往之事,心思難免有些複雜。若是當年所遇并非魔修,而是如徐子青這般的仙道修士,或者兩人便能拜入正經宗門,不必為這體質所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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