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冽修為更高,隻稍作收斂,看來也和徐子青修為相仿,那通體的氣勢,也在刹那間趨近于無了。兩個青年進來之後,一眼就見到這師兄弟二人,都是眼前一亮。嗬,真是好一雙美人兒!幹瘦漢子心知大勢已去,正是滿腔惋惜,他們被拘在這鎮中久了,除卻要精心供奉那群魔頭外,也見識到許多龌龊之事。而今隻可憐這一對正派的仙長,要落不到好下場……黃瘦婦人縮了縮身子,将頭更埋低些,唯恐給那兩人瞧見。不過這回兩個青年并未留意到這婦人,他們看着新發現的美人兒,淫笑一閃而過,口氣卻像正經起來:“居然在此處能見到兩位道友,在下牛盛於,這位是我親生弟弟牛盛鵲,不知兩位道友因何來此啊?”徐子青心道,就是他們麼?然而面上卻是笑道:“兩位道友,在下雲清,這位是我師兄雲劍,都是……千鵲宗的弟子。”他本生得清俊秀雅,一笑起來越發顯得溫和可親,很是引人注目。那兩個青年一見,對視一眼,都是心中暗喜。是兩個好貨色。千鵲宗?不過是個九品小宗,當真算不得什麼!魔窟幹瘦漢子見到,更是心中惋惜,卻再不敢說出一言半句,以免給家中惹了麻煩。當下他将自家婆娘拉了拉,将堂屋讓了出來。那魔修兄弟越發與徐子青攀談起來,他們倒也想同雲冽搭上話,卻見他如冰如雪,仿佛有些凜然不可侵犯,就壓下心中邪念,隻想着要先将這二人哄到老巢裡,待上頭人享用過了,他們再來喝湯,豈不是水到渠成?一時間想起将這二人壓在身下的美妙光景,都是貪婪地咽了咽口水。徐子青一面與他們說話,心裡難得覺得有些惡心。這滿目的淫光,莫非都将旁人當做傻子,以為他們看不出來麼?他卻不知這牛氏兄弟,還真是将他們看成了涉世未深之輩了。在大世界裡,小宗小派裡築基期的弟子出來曆練實屬平常,可這些個弟子往往是給全宗門用靈丹灌出來的力量,與大宗門中使出諸多手段錘煉過的弟子又有不同--不僅肉身幹淨,更多半是沒見過世面的。這類弟子隻要多哄上幾句,常常就同人推心置腹,以他們牛氏兄弟的手段,這些年下來,也算哄了不少人去。不然的話,也不至于能時常被排出來做差事。此回牛氏兄弟本是來鎮中搜刮孝敬的,不料想見到一雙氣質不俗的師兄弟,就想着要騙将回去了。現下自是好話成堆,被美色蒙蔽了雙眼。雲冽素來厭憎邪魔,若非要借助這兩人尋到魔頭老巢,早已一劍将其斬死。徐子青深知師兄性情,這般忍耐,也不過是為了之後行事方便。過了有半個時辰,這牛氏兄弟許是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就邀請二人同去他們附近的山府裡做客,品茗論道。徐子青松了口氣,自是假意略作猶豫,就應下了。牛氏兄弟先一步帶路,師兄弟兩個也就跟上。倒是後頭那幹瘦漢子眼帶擔憂,欲言又止。徐子青心中有些感念,略略回頭看了那幹瘦漢子一眼,面上微微一笑。幹瘦漢子見狀,瞪大眼,之後就仿佛明白了什麼似的,放松下來。而今,他隻願這兩位仙長馬到功成。再說徐子青與雲冽二人跟在牛氏兄弟身後,就往荒漠之中走去。那牛氏兄弟才走到荒漠邊緣,就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個方方正正的石闆來。牛盛於笑道:“我兄弟二人住在這荒漠裡一處荒山裡,雖不算十分精緻,倒也頗為清靜。比起一些喧雜人多之處,卻是要強上不少的。”徐子青做出個恍然的神情:“原來如此。”他又看向牛盛鵲手中石闆,眼中有些疑惑。就聽那牛盛鵲說道:“此為指路盤。荒漠中遍地黃沙,故而我兄弟二人特意煉出此寶,可将我等直接引入荒山。”徐子青又是贊歎道:“兩位果然不凡。”牛氏兄弟自以為将他鎮住,都很是得意。牛盛鵲口中念念有詞,并指往指路盤上一點,石闆上就煥發一抹黑光。徐子青心有所感,看向雲冽。雲冽略點頭,傳音道:“已将法訣記住。”徐子青才放下心來。牛氏兄弟做完這個,足下藍光一閃,都是踏上了飛劍:“兩位請随我等過來。”雲冽心念一動,也有一柄靈劍出現于他足下,徐子青雖知禦劍之術,到底并不熟練,就任他師兄拉住,跳上了他的飛劍上去。這一舉動,便使前方兄弟二人越發沒了警惕了。很快三柄飛劍破空而出,頭頂雖日光暴曬、十分炎熱,不過修士真元一轉,熱氣便已全消。牛氏兄弟飛得頗快,他們可是迫不及待,要将二人獻與山主。雲冽催動飛劍,緊随而上,卻又不遠不近,并不暴露自己的實力。這般行了有一個多時辰,前方兩人似乎有些疲憊,就在一小片綠洲處降下雲頭。徐子青心裡暗道:果然隻顧采補得來的修為,根基很不紮實。也的确如他所想,如牛氏兄弟這樣的魔修,平日裡都是風流快活,幾時真正用心修行了?自然這修為也如同沙堆一般,一觸即散。如此而來的築基,比之曾經那些苦修築基的修士來,可是要弱得太多。一時之間,徐子青對此回剿魔之舉,信心也足了幾分。綠洲并不大,倒是有一口清泉,内中隐隐有些靈氣。牛氏兄弟像是對此處極為熟悉,就地坐下,飲水休整。徐子青見狀,眼中閃過了然。這綠洲不過數丈方圓,竟能在這荒漠中存在至今,泉中更有靈氣,看來定是那荒山魔窟中人特意設下的補給之處了。然而他明白是明白,卻隻作不知,也是坐下調息。牛氏兄弟喝完水,像是擔憂兩人不耐,就笑道:“再過一個多時辰便能到了,兩位不必擔憂。”徐子青笑了笑,又歎了口氣:“既然如此,那便出手罷。”牛氏兄弟不解,猛然間,卻見一道劍光劃來。兩人瞳孔蓦然一縮,登時倒退數尺,堪堪避過。牛盛於怒道:“雲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徐子青笑容斂去,神色間有些凜然:“除魔衛道罷了。”牛盛鵲比他兄長聰明些,立時冷笑道:“大哥,這回可是咱們走了眼了。這哪裡是被騙來的美人兒,分明是要來摧我們的魂兒呢!除魔衛道?就這兩個黃毛小兒也配!”牛盛於咧開嘴,手一揚取出一根魔棍:“摧魂兒也美得緊,待大爺我拿住他們,就等着在床上銷魂兒!”話音一落,牛盛鵲同牛盛於自兩面包抄,手裡都持一根棍子,正是上三路下三路,棍影如風,連番掃來!徐子青心中一凜,揚手鋼木劍出,就是劍法如雨,身形如風,斬出了一個鋪天蓋地。雲冽并未插手,他隻靜靜立在一邊,就見徐子青同這兄弟二人争鬥。徐子青同時應對兩位築基修士,倒也遊刃有餘。那牛氏兄弟棍法雖然厲害,可境界畢竟相差極大,如何能夠奈何徐子青?而為了盡快剿滅魔窟,徐子青也不欲在此地多留,當下運起真元,手臂一振,使出幾個劍訣來。隻聽得兩聲入肉悶響,徐子青身形自二人中間穿過,而那二人的軀體,卻是轟然倒地。已是沒了性命了。徐子青難得不覺惋惜,單想起這對兄弟先前那般神色,他便知這兩人不知害了多少人去,如何能夠可憐?殺之才為正道。他收起鋼木劍,卻把地上那指路盤取了過來,拿到雲冽身邊。雲冽就動唇念訣,再并指點去。果然光芒過後,石闆上就蜿蜒出一條黑線來。可雲冽見到這黑線,周身殺意乍現。徐子青一怔,低頭去看,這一看,也發現端倪。原來這條黑線乃是許多血迹幹涸後積澱下來,不知要殺過多少人,才能凝聚出這種黑色來。煉制這指路盤者,當殺!徐子青深吸口氣,冷靜下來。不過此物雖惡,此時卻還拿他有用,不能輕易棄之。于是他便看準這黑線所指方向,對雲冽說道:“師兄,我們快些去罷。”雲冽自無不應。徐子青便要重華恢複身形,載兩人一路前行。行過一段,前方仍是荒無人煙,然而黑線所指方向卻在改變。看來那荒山隐蔽極深,非得有這指路盤相引方可。而且……那些魔修,心思也不簡單。果真再過一個多時辰,已然能隐約見到一座山峰影子。重華立時降下,被徐子青收入禦獸牌中。雲冽道:“隐身而入,除半步元嬰之人,其餘邪魔,皆由你來絞殺。”徐子青正色應道:“是,師兄。”兩人做了這計劃,就一起潛入山中。那山的确是一座荒山,但也不全然是荒山。雖說怪石暴露、惡土猙獰,但其中也有一些極矮的粗壯樹木,盡管水分不足,到底有些綠意。山中亦有猛獸之聲,但其聲哀恸不甘,應是被禁锢起來、不得自由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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