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凝着她,眼裡閃着精光,面色漸漸也黯沉下來。哀傷的說道:“不會的。本宮不會讓安親王有危險!”見秋若言眨着眼睛,疑惑的看着自己,太後苦澀的笑着說:“因為,本宮曾将答應過……答應過他。不亂發生什麼事,都會保全安親王的!所以,你别太擔心,本宮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的。”看到太後漸漸攏起的眉頭,秋若言也不敢再問。太後的話,倒是讓她安心不少。可是想到皇帝那天說的話,心裡還是想針紮一樣的疼!
輕輕的拍着她後背,太後低語道:“言兒,其實皇帝對你,真的是上心了!最近的事,本宮也知道,可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本宮也不能幹涉。況且,要是本宮出面壓制皇帝,隻怕他更是桀骜難馴。”
看着秋若言的翦翦水瞳,太後語重心長的說:“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本宮就是希望你們不要有一天……有一天重走我的老路!”太後的雙目溢滿傷楚,秋若言不忍心讓她擔憂,便應聲道:“太,母後,你别擔心,言兒不會有事的!”欣慰的望着她,太後點頭淺笑。又坐了一會兒,太後才離開鳳汐宮。想着太後說過的話,秋若言隻感覺心中好似激起了層層的漣漪,一波波的襲擊着她的心門!
服過湯藥後,秋若言便早早的睡下了。諾大的寝殿中,燃着暖暖的爐火,粉色的紗帳垂下,暖暖的包裹住榻上的人兒。
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繡着金絲盤龍的靴子,穩健的踩在白色的絨毯上,将微弱的聲響,深深地吸附進去。秋若言服了湯藥,迷迷糊糊的睡着。感覺身體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隻能任由自己忍受着,這忽冷忽熱的煎熬。不久,體内的那股寒氣沒有了,剩下的便是無邊的熱浪,灼灼的燃燒着她。漸漸地,汗珠順着她的臉頰,緩緩地淌下,一身滑膩。
蓦地,一陣冰涼的觸感,敷在額頭上,讓她貪戀的,不停地磨蹭着。随後,那涼涼的感覺消失了。微微蹙起眉頭,頓時覺得口幹舌燥。耳邊響起水聲,不久冰涼的感覺再次襲來,這次便是久久的停留在額頭上。然後感覺自己的身體給人擡起,緊接着有溫熱的水滑進喉嚨裡。身體一陣舒爽,微微的溢出一聲低喃,整個人也慢慢的放松下來。
睡夢中,感到有人吻着自己的額頭,臉頰,眼睛,還有唇畔。驚恐地想要睜開眼眸,卻酸澀的厲害,怎麼也使上出力氣。直到,那熟悉的麝香味道飄來,她才安靜下來,嘴角微微的上翹。心中喟歎道:“竣,是你吧!你來到我的夢裡了!”一滴淚珠無聲的沿着她的眼角,悄悄地滾亂而下。
第一次好想就這樣一直夢着,睡着,一直都不要醒!
壽禧宮内,太後直直的望着那副傲雪紅梅的字畫,口中反複的低語:“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漸漸地眼中閃着點點星光,記憶逐漸模糊起來,眼前的景物也慢慢的迷離回溯到了三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晚,南宮雪一身紫色的宮裝,慢慢走來到‘伊人宮’,躊躇了好久,才艱難的邁了進去。男子一身明HuangSe的龍袍,五官立體,俊朗不凡。隻是眉宇間愁雲緊布,臉色蒼白灰暗。見到南宮雪如約前來,心中一喜,沉聲說道:“你來了,朕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南宮雪望了他一眼,見他神情萎靡,臉色無光,心裡一沉,故作鎮定的說道:“既然皇上約我前來,我又怎麼會不來呢?”厲炎上前一步,嘴裡急切的說道:“雪兒,你……”南宮雪躲開他的觸碰,淡淡的說道:“皇上有事就吩咐,南宮雪兒聽着呢!”
頹然的垂下舉起的大掌,厲炎黯然的說道:“你還在怪我,是嗎?”南宮雪躲開他的視線,冷冷的說道:“臣妾不敢。”
望着伊人宮内正中央,挂着的那副虞汀蘭的畫像,厲炎直直的說道:“是朕辜負了你,對不住你!”随着他的視線,南宮雪也直直的望着那副畫像,心裡狠狠地抽疼起來。見他專注而又癡迷的神情,心裡僅存的一點希冀也被慢慢的摒除。
須臾,南宮雪便冷冰冰的說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痛心的望着她,厲炎暗啞的低語:“朕對蘭兒真的無法自拔!所以……”
冷聲喝道:“好了,皇上若是讓臣妾來聽這些話,那臣妾就先退下了。”南宮雪犀利的看着他,口氣堅決道。
厲炎斂下思緒,慢慢的說道:“朕今日約你前來,是有一事相求!”南宮雪怔仲的看着他,靜靜地聽他說:“等朕死後,希望你能竭力保住瑄兒。”南宮雪的心間一顫,聽到他說出死字的時候,心口還是重重的擰緊,被人抽空般的疼。
厲炎溫柔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瑄兒生性醇厚。朕怕有一日,他會性命不保!”他接着說的話,将南宮雪狠狠地打醒,不由冷哼道:“在你心裡,從來就隻有他一個兒子?!”
臉色瞬時僵住,厲炎無奈的看着南宮雪,暗啞的說道:“朕知道,今生對不住你們母子!可是,朕不能看到他們兄弟相殘。竣兒,這孩子性情太過倔強,他太像你了!”南宮雪雙拳緊握,冷冽的望着他。
厲炎慢慢的走了過去,握住南宮雪的柔荑,沉聲道:“雪兒,答應朕。若是,将來真的有那麼一天,你要竭盡全力保住瑄兒!”失落的阖上眼眸,掩下心裡濃濃的哀戚,南宮雪微微點了點頭。再度睜開水瞳,已是平靜無波。
南宮雪抽回了被他緊攥的柔荑,手心間僅存的溫度也跟着抽離。轉身,毅然的邁開步子,想要離開伊人宮。身後急切的呼喚:“雪兒。”本來不想再做停留,可是聽到他的聲音是那麼的無力,心裡終究還是不忍。背對着厲炎,南宮雪挺直了背脊,沒有轉頭,靜靜地等着他的話。
好一會兒,厲炎才低沉的說道:“雪兒,朕想告訴你。在朕的心裡,一直有一處角落,是隻屬于你和我的!就算是蘭兒,也從來沒有踏入過!”聲音有些暗啞,厲炎柔聲道:“朕說的是真心話!雪兒,記住我的話!”
眼中酸酸澀澀的,冰涼的液體,終于緩緩地淌下,南宮雪咬着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強忍住想要轉身的沖動,在心裡一遍遍的告誡自己:不能回頭,否則真的就放不開手了!
沉吟片刻,南宮雪嘴角噙着一抹微微的弧度,柔聲道:“我信你!”說完,不在有任何的留戀,大步出了伊人宮。
望着她堅毅的背影,厲炎的眼中滿是柔情。漸漸地,眼前浮現出身着藍色衣擺,清新脫俗的女子,與自己相攜的立于紅梅樹下,溫柔的望着他,柔聲的喚他:“炎。”
他和她,終究還是錯過了
蘇青悄悄地走到南宮雪的身邊,低低的說道:“太後,夜深了,您該就寝了。”攬回飄遠的思緒,南宮雪眷戀的看着那副紅梅傲雪圖,好久,才起身,進了寝殿。
秋若言悠悠轉醒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雲兒端着銅盆進來,見她起身,高興地走進,伸手覆上她的額頭,摸了摸,欣喜道:“小姐好了,不熱了!”秋若言還有些迷糊的望着周圍。
倏地,秋若言想起昨晚的那些感覺,心中希翼的問道:“昨晚有人來嗎?”雲兒狐疑的望着她,呐呐的說:“沒有啊!昨晚我服侍小姐喝完湯藥,就睡下了。雲兒什麼人也沒有看到啊!”看着雲兒一臉的笃定,秋若言苦澀的搖了搖頭,不禁嘲笑自己到:“秋若言,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又過了幾日,秋若言也已經痊愈。雲兒在一旁叽叽喳喳的抱怨,說是這皇宮裡的人們都是趨炎附勢。原來秋若言有什麼事,那些個嫔妃們都會來請安問好。雖然也是假情假意的,但是現在皇帝不來鳳汐宮還不到兩個月,那些人們倒是連這虛情假意都省了。聽着她唠唠叨叨的說個沒完,秋若言是又好笑,又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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