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來時一般的突如其來,風停下了。轟焦凍的頭發已經被風吹成了一團亂麻,他捋了捋,發現不少已經打結了,幸而不算嚴重,稍許用些氣力就能梳開。
一邊理着頭發,轟焦凍開始觀察起四下的情況。适才他還站在東京的街頭,和魔術師立世一起,但他現在卻在樓梯間,擡頭俯首能看到的全都是台階,又無窗戶,顯得狹促又陰暗,而立世已經不見了。
他總忍不住想到她留下的話。她說會有另外的“她”陪着一起一起前進。這是什麼意思呢?轟焦凍好像隐隐約約能夠探明這話的意義,但卻總是在将要觸及之時從手中滑脫。
話說起來,立世她怎麼樣了呢……
他的動作一點點變得遲鈍了。想到這件事,他總不免擔心,甚至有些心悸。他真的很害怕立世會出什麼事。
他垂下手,不再在意亂糟糟的頭發了。不管怎樣,還是先去那個異樣的大方塊那兒看一下吧。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離開這個樓梯間。這裡實在是太陰暗了,讓他感受到了幾絲壓抑。待得久了,他甚至覺得這裡的空氣都有些渾濁。
他踏上半級台階,推開安全門,但卻沒能推開,明明門上沒有落鎖。
“真奇怪。”
他嘟哝着,更用力了些,但還是沒能推開門。
這門是根本打不開的。
門上有兩塊玻璃。透過玻璃,轟焦凍看到了走廊上的人,他們穿着紅格紋的校服,西裝上的銀色校徽寫着“秀盡中學”的字樣。現在正是下課時間,學生們零零散散地走着,直到鈴響才快步回到各自的教室。
走廊頓時撤空。
原來他是來到了秀盡中學,可他對這個學校并不了解。秀盡不過隻是一所很普通的高中而已,沒有什麼出色到值得銘記的方面。轟焦凍對秀盡中學的記憶,也隻僅限于它初中部的火災,以及立世是初中部的畢業生而已。
他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呢?
顯然這個問題靠空想是得不出答案的。他又試着推了推門,這次的嘗試當然也是收獲了失敗的結果。
無法打開的門,這是在暗示着讓他繼續向上走嗎?
轟焦凍後退幾步。現在好像真的隻有這一條路能走了。
沿着台階向上。愈往上行,便愈發暗了,轟焦凍不由得擔心起秀盡的學生們下樓時的安危了。
他不清楚自己究竟走到了多少層。他走得有些迷糊了。一路向上,指向的終點是教學樓的天台。
微寒的風拂過臉龐,頓時吹散了轟焦凍的迷茫。他看到天台上堆滿了廢舊的課桌,幾乎占據了天台的大部分。課桌的間隙露出一小片紅色格紋,那像是校服上的紋路。
他小心地走近,看到了那個坐在角落裡的學生。
她隻穿了校服的紅格裙,上身是一件極寬大的防風衣,帶着兜帽,漏出的黑色長發完全擋住了她的臉。她的手指不停動着,走進了,轟焦凍才發現她原來是在玩遊戲機。
轟焦凍覺得她一定聽到了自己的腳步聲,因為當他靠近時她手上的動作很明顯地停頓了一下,旋即便又重新動起來了,操縱着屏幕上的角色大殺四方,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樣。
轟焦凍在一旁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她始終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那個……現在好像已經上課了。你不用去教室嗎?”他想起了适才聽到的上課鈴。
她不做聲。直到屏幕上跳出一個巨大的“end”,她才放下遊戲。
“和你有關系嗎?”她微微側過頭,瞄了一眼他的鞋子,“你又不是老師。”
轟焦凍感到一陣窘迫。是了,他現在确實是沒有什麼理所應當地說出這話的立場。
說完後她便沒有再理會轟焦凍了,轉而打開一個新遊戲,繼續大殺四方。轟焦凍隐隐能感覺到她就是魔術師立世口中的那個“另一個她”,換言之即是另一個立世,但她周身都環繞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可怕氣場,轟焦凍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了。
他在心裡做了幾分鐘的心理準備,又旁觀了一會兒她正在玩的遊戲。雖然看不懂她那動得飛快的手指究竟是在操控哪些部分,但看起來似乎挺厲害的。
等一局完了,他才小心翼翼地開口。
“對了,你是藤丸立世……同學吧。”
想到這應當是他們的初次見面,轟焦凍在措辭方面格外謹慎。這個立世看起來實在是太不好惹了。
完全不出所料,對于他的問話,立世根本沒有給出一點點反應,仍是專注于遊戲中,讓轟焦凍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聲音根本就沒有傳到她那兒去。
又待一局過後,他再度開口。
“這是什麼遊戲啊?看上去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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