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後的日子照常進行着,平淡無奇又沒一頓飯裡都充滿了小幸福。
五月裡趙銀花回來了一趟,很是炫耀了一番自己嫁人後的好日子。
可惜周家輝卻沒陪她一起回娘家,趙銀花自己也沒帶啥貴重物品回來,屯子裡已經有她在婆家估計不大被重視的說法了。
江燕子沒回來,上次她回來就說趙椿樹給她走了門路,弄到個臨時工,估摸着這會兒也已經開始上班了。
不過每次江嬸子去鎮上給女兒送東西回來,總會過來給青梅送一趟東西,都是江燕子讓她娘幫忙帶回來給青梅的。
大到有瑕疵的布,小到幾根頭繩一小盒百雀羚之類的,都是她給自己買的時候順手就給青梅也買了一份。
用江嬸子的話來說,江燕子對青梅,比對她嫂子都還要好,也虧得江燕子平時對侄子嫂子也不錯,加之她嫂子也不是個計較這些事兒的性子。
有來有往,青梅也時常讓江嬸子給江燕子帶些東西去,多是能吃的。能讓青梅心甘情願分出食物,可見江燕子在青梅心目中也是很有分量的。
大崗屯的日子就這麼平靜地過着,一直到了七月份,之前還很淡定的社員們終于淡定不下去了,因為村口的河水平線竟然開始迅速下降了!
這種情況,屯裡的老人都說很少見,因為無名河是橫穿了小半個小興安嶺原始森林區出來的,水流量用一向很穩定。
就像去年,幹旱了那麼久,無名河裡的水始終在石灘的那條線上。
屯裡的人在上工的時候也忍不住彼此嘀咕起來,“今年咋還沒下雨?都七月間了,眼看着莊稼就該開花挂穗了。”
開花挂穗的時候哪怕根部給澆水澆得再頻繁,不是天上下雨,始終少了點啥,莊稼也長得不得勁兒。
更别說現在河水減少得那麼快,萬一繼續減少下去,到最後他們自己平時生活的用水該咋整?
青梅這兩天都在屯子裡,被安排着去砍樹隊砍枯死的老樹。
下午剛幹活幹到一半,被江會計跑來叫回去,說是老支書要開個會。
到了村裡,路過田坎的時候青梅就聽見大家都在說話。
今年天也熱得很,這會兒是下午四點多,才剛開工沒多久,大家的任務就是鋤草。
大家幹得都有些心不在焉,青梅掃了一眼,在幹瘦希拉的苞米林裡很容易就看見了身邊有狗子幫忙的趙三明。
趙三明也剛好站直身準備偷偷懶,一擡頭就看見了青梅,遠遠地揮着胳膊沖她笑。
青梅遲疑了一下,還是擡了擡手在胸前擺了一擺,算作是給趙三明回應了。得到青梅的回應,趙三明揮舞得更來勁兒了,被曬黑了不少的臉上露出一口大白牙。
等青梅走了,有人不由玩笑般打趣趙三明:“還是三明好,甭管今年糧食産量高不高,隻要有青隊長,都不會餓肚子。”
其他人點頭附和,有玩笑的,也有真心實意如此感慨的。
趙三明叉腰,很沒有誠意的謙虛:“哎呀哪裡哪裡,我媳婦兒不也是大崗屯的隊長嘛。”
至于有我媳婦在,你們别怕餓肚子這樣吹牛皮的話,趙三明現在已經不會說了。
自己家的好東西,當然要藏着掖着,以前有點啥都拿出來炫耀嚷嚷的自己真是大傻叉,趙三明很真誠地在心裡唾罵曾經的自己。
狗子蹲在地上,一邊拔草一邊仰頭看着明叔裝比。
走在前面帶路的江會計笑着說:“就之前,誰能想到三明能改好呢,還是青隊長有招,給咱們大崗屯教育好了一個壯勞力。”
說趙三明是壯勞力,這就有點誇張了,不過江會計也沒别的意思。
既不是挖苦諷刺也不是巴結青梅,而是對比着當初趙三明的所作所為,說得很真心實意。
青梅沒順着這個話題說什麼,轉而問江會計:“老支書要開會,是不是因為幹旱的事?”
江會計也不隐瞞,說起幹旱,臉上的笑又消失了,歎氣道:“是啊,這段時間支書不是天天往公社跑嘛,今天從公社拿回來一張報紙,據說這次幹旱是全國大面積内發生的。”
都已經波及到全國範圍了,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今年的幹旱大概不能像去年那樣虎頭蛇尾地就過去了。
青梅皺眉,沒再說什麼話了。
到老支書家的時候,從堂屋到屋檐下,已經坐了十來個人了,一看,全都是屯子裡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
青梅微微弓腰,沖幾位老人家點頭依次喊了過去。
雖然面上表情淡淡,語氣也很平靜,可幾個老人家都知道青梅的性格,能喊他們,已經是對他們尊敬有加了。
“梅子來了,趕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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