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迦?”陳雲先是怔了一下,繼而睜大眼睛,面露驚喜,道,“你是迦迦?”
段洵暗自哼了一聲,迦迦?還減減呢?
甯迦則是納悶了,敢情她這程狀元轉世真認識?
陳雲道:“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陳雲哥哥,小時候住你家樓上的。”
那些在她恢複上輩子記憶後,就漸漸沉睡的這輩子記憶,蓦地被喚醒了一些。久遠而淺淡的畫面,模模糊糊跳出來,還真叫她想起了些人和事。
“你是陳雲哥哥?”甯迦說。
陳雲笑着點頭:“是啊,我還真以為你不記得我了呢。”
比起上輩子兩人的關系,這輩子就簡單多了。甯迦家裡住的筒子樓,以前是國企的職工宿舍。左鄰右裡都是同事,陳雲家就住在他們家樓上,不同的是,甯父就是個普通工人,而陳雲爸是國營廠的廠長。國營廠在她五六時就倒閉了,下崗工人日子不好過,但下崗廠長永遠不會缺出路。廠子一倒,陳廠長借着改革東風自立門戶,不到一年,全家便從老城區筒子樓搬去了新城商品房小區。再然後,陳廠長的名字,就時不時出現在報紙雜志和電視上,和筒子樓的老同事,徹底成為了兩個世界的人。
陳雲小時候雖然是廠長公子,但卻是個很懂事溫和的男孩,對樓裡的小孩子都不錯,對甯迦更是多有照顧,有什麼好吃的,都會拿給她吃。
這輩子的記憶一複蘇,甯迦可以肯定的是,就算陳雲是程狀元的轉世,也跟她和段督主不一樣,她沒有上輩子的記憶。于是甯迦面對這個男人的感覺,就變得簡單多了,也自然多了。
又不免感歎,她和程狀元還真是有緣分。
蘇達見兩人是舊識,笑道:“甯小妹可以啊!這又來一個失散的哥哥了。”
甯迦心說,這倒算是個真哥哥,旁邊那隻快要噴火的家夥,其實是個冒牌貨。
“我說前天在商場見到你,怎麼覺得眼熟呢。原來真是故人,轉眼十來年沒見,你長這麼大,真是一下沒認出來。”陳雲笑着坐下,又道:“沒想到Sin是迦迦你的堂哥啊?我記得小時候你有個堂哥住在附近,經常去你們家,後來她媽媽改嫁搬走了,就再沒見過了。就是Sin嗎?”
甯迦心下大驚,她先前給段督主編造身份,就是随口一說,壓根沒想過小時候的事,敢情是瞎貓撞上死老鼠,她還真有個母親改嫁失散的堂哥。
她看了眼段洵,點點頭:“是啊。”
陳雲笑:“真是想不到,小時候的小胖墩,長大了竟然這麼帥。”
小胖墩?
甯迦偷偷看了眼清瘦的段督主,這人臉色是越來越差了,而且周身的空氣似乎都在變冷,甯迦幾乎是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
不得不說,段督主堪比人形空調,制冷效果杠杠的。
陳雲渾然不覺,又說:“記得有一次,你倆在樓下被一條大黃狗追,你堂哥太胖跑不快,一跟頭摔在地上,腦門流了好多血,還留了個疤痕。”邊說邊看向一臉冰霜的段洵,“咦?現在已經沒有了。”
甯迦心道,因為胖表哥根本就不是段督主啊。人家段督主從小就是天姿國色,怎麼可能是小胖墩?
蘇達呵呵笑道:“行,既然這麼多舊識,咱們就邊吃邊叙舊。”
陳雲是個健談的年輕人,但又不是那種誇誇其談的男人,他成熟穩重見識廣,又紳士有禮,Hell幾個在他的映襯下,就真的是中二殺馬特非主流了。
當然,段督主倒是不至于,畢竟他全程一言不發,隻專心替甯迦夾菜。
夾完排骨夾雞爪,夾完鮑魚又剝蝦。甯迦面前那小小的碟子,很快就堆成一座小山,要是不及時吃掉,就得灑出來。
甯迦好幾次說不用了,他都是置若罔聞。伸手掐他,他亦是無動于衷,繼續面無表情做一個盡職盡責的夾菜工。
甯迦知道他這是把程狀元的不滿撒在她頭上,但此陳雲非彼程狀元,他又不是不清楚,至于生氣麼?
這可真是難為死她了,面對碟子裡那源源不絕的菜,得一直埋頭苦吃才行,陳雲找她說話,她基本上隻能嗯嗯呀呀地回應。
時隔一天,她又一次被段督主投喂得了肚兒圓。
而且,分明就是他故意欺負她,但看在旁人眼中,就是一個疼愛妹妹的好哥哥。
連陳雲都笑說:“小時候迦迦表哥可沒這麼會疼妹妹,還和迦迦搶我送的糖呢。”
于是,段洵又夾了一隻大雞腿,穩穩當當放在菜山上。
甯迦欲哭無淚。
至于甯迦一旁的白芊芊,對她就更加殷勤熱情了,簡直已經把她當成未來小姑子。
甯迦肚子脹,心裡苦,終于挨到了聚餐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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