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負大才者,總有殊異之處。若是這位大才真的願意歸心,想必無論是我還是此前那些人,都絕不會再提通緝之事,反而會倒屣相迎。”說到這裡,郡守語氣中露出幾分幽默,半真半假感歎道:“這等人物,将來必能青史留名。收藏對方的親手書信,說不定還會成為子孫後代手中難得的傳家寶呢!”……對方來到郡守府天下為棋局11天高雲淡,清風和暢。客棧後院中,兩道人影互相對坐。一人青衣飄舉,臉色蒼白,眸中兩點火焰如在深海中燃燒;另一人卻是一副富貴逼人的貴公子打扮,雙目開阖間隐現銳光。中間的石桌上,堆着一個簡易版的沙盤,山川河脈盡在其上。楚肆目光在沙盤上打量,放下最後一枚石子。對面的青年目光卻一直落在他身上,神情莫測。“久别未見,突然邀我前來,不會就是為了看你堆沙盤吧?”半晌,曲應非才幽幽開口,語氣古怪。……e說好的天下大亂,正是他征戰沙場的最佳時機呢?作為一個為了上戰場連未來皇帝都敢幹掉的戰争狂人,他不在乎戰争的正義與邪惡,也不在意背後的悲歡離合,他隻在意執掌萬軍、攻城滅國的無上快意。然而兩年時間過去了,對方這個空頭承諾可還一直沒有兌現。自己當初卻被他一番話說得熱血沸騰,躊躇滿志。念及此處,曲應非的臉色更冷了,總有一種當初是被忽悠了的感覺。“咳咳……稍安勿躁。”臉色蒼白的青年掩唇咳了幾聲,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輕輕吐出一句話,“君之所求,必能如願。”“……說人話。”曲應非一陣心累,感覺和這些文人打交道就是麻煩,什麼含糊暗示,他聽不懂。他就想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如願以償。對面的青年突然彎起唇角,微微一笑。這笑容放在那張筆墨難描丹青難繪的臉上,當真是驚豔極了。卻笑得曲應非渾身寒毛直豎,有種被人算計的不祥預感。他輕咳一聲,假裝剛才說的話都不存在,一秒從心:“還請楚公子直言。”“你可曾想過效仿先輩,遠征塞外,拓土千裡?”楚肆淡淡看了他一眼,伸手點在沙盤上的塞北與西域,“以曲陽侯在軍中的人脈與威望,為小侯爺在邊關安排一個職位應當不難。”“不難,但隻要陛下不願意,我就永無晉升之日。他可是一心收歸兵權呢。”“過一段時間,不必皇帝允許,你便可自行其是。”楚肆語氣輕描淡寫,“最好是将京中南北兩軍能拐走的一并拐走。”曲應非:“……”……說的這麼輕松,這語氣怎麼像是買個東西順走點添頭呢?他連忙直擺手:“這是不可能的。我一人投軍倒也罷了,還拐帶南北兩軍?你以為陛下會這麼簡單放人?”現在的皇帝或許不像先帝那樣氣量狹小,但也絕非好相與之人。他表面上暴虐無道,實際上并非毫無分寸,而是瘋狂與理智并存。每一次出手所帶來的後果都在皇帝可以承擔的範圍内。像是曲陽侯這一類在軍中久負威望的大臣,未有完全把握出手時,皇帝絕不會輕動。但南北兩軍是皇帝的命脈,曲應非要是真的作死去撬皇帝牆角,下場可想而知。“自然不會。”楚肆搖搖頭。這位新帝性情無疑早已經扭曲。一方面無所顧忌地折騰江山,絲毫不在意大雍皇朝會否因此衰微,另一方面又相當在意自身的絕對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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