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以後,先是遷都以擺脫晉王的勢力影響未果,再接着就是“斧聲燭影”趙匡胤突然駕崩。
以至于幽雲十六州成為永遠的痛,也為一百五十年後“靖康之恥”的發生埋下禍根。
東京汴梁城裡面那些達官貴人,人家京官做的好好的,去了洛陽怎樣安置?遷都損害了幾乎所有人的利益,其結果必然是支持者少,反對者多。
而同時,發現風頭不對勁的趙二也加緊實施了自己不可告人的計劃。
“斧聲燭影”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背景下注定地發生了。
“在德不在險”出自《史記》——《孫子吳起列傳》吳起事魏武侯。
武侯曰:“山河之固,此魏國之寶也!”
吳起對曰:“在德不在險。”
這個德是“君王之德”,而不是民間純粹的“道德”。
君王之德指的是政治軍事上的銳意進取,而不能僅僅理解為禮貌道德。
然而這句話本身就有問題,或者說是一種理想化的想法。
所謂天險常在,而君王之德豈能長久不虧?
誰能保證君王之德常在?倘若德行永恒,夏、商、周便不會滅亡了。
即便是帶領趙國崛起,可以和強悍的秦國掰掰手腕,甚至打算繞道直接奔襲鹹陽一舉滅掉秦國的趙武靈王那也是先明後暗。
封建王朝這種君王的例子比比皆是。
把一個王朝的前途命運寄托在君王的德行上,本身就是不靠譜的事情。
反過來也一樣,即便東京汴梁城山河險固,遇見那位重用神棍郭京這種跳大繩的宋欽宗,那也是完蛋的結局。
夏桀之居,殷纣之國哪一個不是地勢險峻?
沒有地勢上的險峻,犯了兵家大忌;同樣,沒有德政,也難逃一劫。
“興王,倘若太祖當年遷都洛陽成功,我大宋又會是另一番什麼景象?”趙昺繼續發問趙與珞。
已經有了跑路打算的趙與珞,實在是沒有辦法隻能硬着頭皮,思索着如何回答趙昺的問話。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很多事不是想逃避就能逃避的。況且作為宗室的趙與珞也沒有了任何退路,隻能硬着頭皮迎難而上。
略微思考一番的趙與珞答曰:“陛下,天險與君王之德當并重。所謂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就是這個道理。我朝缺馬,平原之中硬抗鞑子騎兵,必将陷于苦戰。倘若以山河之固,輔以地利之優勢,與鞑子作戰必然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錯,興王講的很中肯,遷都洛陽雖有地利,卻沒有漕運之便。定都東京又缺少了地利。待到我朝恢複中原之後,定都于何處,以後再議吧。”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隻有邁好第一步,才能為以後打下基礎。而不是好高骛遠隻想着将來,而不顧及當下。
人啊,跑得太快了,三步并做兩步,那是要扯住蛋的。
“陛下聖明,阿裡海牙兵敗瓊州,呂文煥那厮倉皇逃竄,用不了多久虜酋忽必烈就會得到消息。那是必然又是一番惡戰,臣以為我朝當務之急如何積蓄實力站穩腳跟。其他的事情到也不急于一時。”
“興王分析的很有道理,驅狼引虎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興王覺得鞑子下一次出兵最快大概需要多久?”
“臣以為,元日之前我朝和鞑子之間大概率是不會再有大的戰事了。”趙與珞想了想又說道。
(宋代稱春節為元日,“元日”即陰曆每年正月初一。)
有詩曰: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哦,何以見得?”趙昺望着趙與珞問道。
“回陛下,此去大都千山萬水,消息傳到大都至少一個月之久,虜酋忽必烈得到消息後再進行一番朝議,然後再傳來虜酋的命令,兩個月都不夠。這還不包括征調兵馬所需的時間。”
“另外,蒙元雷州水師幾乎全軍覆沒,想渡海攻我大宋也是需要重新準備船隻的。”趙與珞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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