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切保持原樣,對于一個不想被警察抓到的殺人犯來說,實在是再重要不過了,不是嗎?任庭宣的辦公室就在我樓上,我敲了門以後,沒等他回應,直接推開門走進去,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他擱下筆,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我,面孔上帶一點若有似無的笑意。溫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照亮了他一半臉頰。如果不是看透了他,或許此刻我會對他無可挑剔的長相表現出一點兒失神。隻是可惜,我太懂男人的劣根性了,所以他壓根誘惑不了我。“任總,有事說事吧。”我做了個請講的手勢。“她今天出差了,晚上不在家。”縱使在他無數次的騷擾中,我已經練就了處變不驚的本領,這一刻仍不免震驚。我花了近一分鐘之久,才明白過來他口中的“她”指地是誰,驚愕之餘,頓時火冒三丈。有人敲門,拿一份文件進來給他簽字,我隻能告誡自己一忍再忍,等那人走後,直接不客氣地冷哼:“剛好呀,你可以去精神病院看看病。”他若有所思盯着我看了半晌,笑了:“你氣了好幾天,在公司動不動就沖我發脾氣,我以為你想要的是這個。好吧,但願不是我會錯了意,不過……”他遞給我一份文件,我知道,那是新項目的資料。這算什麼?我的“欲拒還迎”換來的好處?我面無表情地接過來,這才看到文件上赫然貼着一張黃色便簽紙。紙上用潦草的字迹寫着:湖畔酒店,709,晚八點我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難看很扭曲很驚悚,我忍了又忍,忍了再忍,才沒有一巴掌扇過去洩恨。讓人抓狂的是,他還是那麼一副高高在上、勝券在握的樣子,還是用看小情人無理取鬧的那種略帶寵溺無奈的眼神看着我“鬧騰”。我氣地咬牙,克制自己不要沖動,一把撕掉便簽紙,揉成一團攥在手裡,低聲咒罵了一句“神經病”以後,斷然離開。我當然不會傻乎乎地推掉項目不做。我知道自己的工作能力,也清楚自己并沒出賣什麼,既然問心無愧,幹嘛要拿自己的事業賭氣?至于那個□□裸的暗示,我除非腦袋被門夾了,或者跟任庭宣一樣得了失心瘋,否則才不會跑去什麼湖畔酒店和自己結了婚的上司幽會。我認認真真地投入工作,下了班以後,一個人去了最愛的那家川菜館,點了一大盆紅通通的毛血旺,大塊朵頤以後,眼睜睜看着時間劃過八點,才解氣似地結賬走人。開車回家的路上,我心裡湧起一陣報複似的快感,因為殺人帶來的持續折磨總算消停了一會兒。我正跟着車裡的音樂哼着歌,手機響了,是一串陌生号碼,我關掉音樂,戴上藍牙耳機接聽。打電話給我的是一個陌生男人,說話還有點結巴:“你好,是,是何,何玫嗎?”我的心髒不由自主地一抽,馬上靠路邊停好車。“我是何玫,你是誰?”他似乎松了一口氣:“我叫鄒浩,是于湘的,于湘的朋友。”我詫異,于湘在這座城市除了我還有别的朋友?而且還是一個男人?難不成是于湘的那個神秘男友?我心中警鈴大作,聲音努力保持着平穩:“你好,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是這樣的,”他大概沒那麼緊張了,說話利索不少,“她奶奶這幾天一直聯系不上她,打她電話都關機,她奶奶很擔心她,因為于湘每天都會跟她奶奶打電話。于是她奶奶就給了我你的号碼,托我來瀚甯市找她,說要是找不到的話,就問問你。”我沒想到于湘竟然會把我的手機号碼給她奶奶,這麼說,她曾經多少還是拿我當朋友看待的。我不願意讓自己沉溺在這樣的感喟中,收斂思緒,問:“你是從于湘老家趕過來的?”“是,我第一次來,找了半天才找到于湘住的地方,可她不在家,她的房東說她出遠門旅遊去了,說是你說的,我就想着來問問你。聽于湘奶奶說,你是于湘最好的朋友,你知道她在哪裡嗎?”最好的朋友?我暗自冷哼,臉上卻笑着:“于湘的确跟我說過她想出去旅行散散心,不過沒跟我說她去了哪裡。”鄒浩有點急了:“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嗎?她怎麼不告訴你她去了哪裡?”“抱歉,但是她的确沒跟我說。做朋友,也是需要個人空間的,也許她不希望我打擾她,也許她去的是她一直想去、但是不希望别人知道的地方。”他估計沒聽懂我說的是什麼:“我不太理解,那她說過什麼時候回來嗎?為什麼連電話都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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