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邪垂眸,揉着他的頭發,目光難得柔和,“淩清,你先回房休息吧。”淩清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身後的兩位老者,乖巧地點頭。待小徒弟離開,月邪慢悠悠地走下階梯,她撫着衣袖,笑顔溫和柔雅的望着面前的兩人,吐出的話卻猶如淬了寒冰。“師父來徒兒這,可是承認了自己的錯?”一時間,空氣冷得可怕,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中,摩承打量着這兩個靜默對視的師徒,發現自家師兄的臉色愈發陰沉,而月邪卻依舊一副不急不慢的樣子。他咳了一下,試圖提醒某人。别光瞪着啊師兄!隻要說兩句話哄哄丫頭,這事就過去了,快說啊!“咳咳!”“二師伯,您嗓子不舒服嗎?”月邪目光倏爾一轉,笑吟吟地看着他。摩承故作淡定,揮動着拂塵,神色自若道,“沒什麼,小毛病而已。”“哦~”月邪收回視線,拉着尾音,臉上挂着似有若無的笑意。摩承臉色略顯尴尬,心裡卻是忍着揍人的沖動。臭丫頭,居然笑他?還笑成這副讨打的德行,真不知道跟誰學的!太顔靜靜看着她,渾濁的眼微微縮動,他突然開口,臉色平靜似水。“嗯,為師錯了。”嗯……嗯!?摩承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先前不是說哄兩句的嗎?怎麼一開口就是道歉?相比摩承的震驚,月邪倒是一臉淡然,沒人知道,她掩在衣袖下的手緊緊抓着,已經洩露了她的情緒。“哦,那就好。”她神色無謂,看着他說道,“還有事嗎?”摩承嘴角一抽,這是什麼态度?在趕人嗎?還有什麼叫那就好?他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兩師徒了……太顔默了一瞬,緩緩開口,“偏殿的酒想喝就自己去,以後别讓平玉偷偷摸摸拿,影響風氣。”嗯?!偷酒啊?!摩承的表情瞬間亮了,不過卻是憤憤的!好家夥,他就說嗎!前兩天去清點物資的弟子跟他彙報說少了一壇玉酒,他還以為是哪個弟子膽那麼大,在他眼皮底下也敢行偷盜竊,原來罪魁禍首在這裡,幫兇還是自己徒弟……難怪當時平玉的臉色古怪反常,這是做賊心虛啊!哼!這個丫頭,拐偏人的本事倒是一套一套的,還有平玉也是,回去得好好教訓才行,讓他知道誰才是他師父!月邪聽了這話,身體愣了一下,她目光疑惑地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什麼偷酒?她叫過平玉去拿酒嗎?看二師伯這模樣,她好似真的有做這事?她把疑問壓下,點了點頭,“好。”一個字,瞬間讓太顔眉宇舒展,這個徒弟,已經是原諒他了,她本來就沒記恨他,隻是在生氣,或許她自己都不清楚在氣什麼。“那我們回去了。”太顔一揮拂塵,潇灑地轉身離開了。摩承盯着月邪,眼神依舊憤恨,他可沒師兄那麼包容大氣,教唆弟子私下偷酒的事都能幹出來,她以前可沒那麼堕落的!她以前……摩承突然間像是想到什麼,他收回視線,終是沒有說什麼,隻是哼了一聲,而後甩袖大步離去。月邪站在院門口,她望着師父和二師伯下山的背影,隔着遠遠的好似也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師父他……承認了是自己的錯,這還是他第一次說這話,卻是被她逼的。唔,她是不是做的有點過分?好歹他也是一任掌門,要是被傳出去那得多沒面子啊?哦……她突然想起,二師伯是陪着來的,以二師伯的性子,這事一定會翻篇而過。掌門來這道歉是真,但回去說是什麼緣由卻可以随他們心意講。她師父也一把年紀了,掌管玉生門還要再為她這個徒弟操心,她确實不孝……隻是她的事,她不希望有任何人來插手。所謂時運與生死,皆由她命,但她曾逆命不惜一切改寫那人的命格,已經是罪不可恕,要是再連累他人,唔,天罰會加重的吧。月邪嘴角微微上揚,她那樣子,一點也不像是畏懼天罰,那悠閑恣意的神态,仿若活得比誰都輕松。這一天,月邪的心情不錯,準許小徒弟多吃了一碗飯。平玉卻沒那麼好運了,可憐的他被摩承狠狠罵了一頓,然後被罰掃大殿整整一月,偏偏他是有苦說不出,隻能委屈的接受懲罰。月邪和她師父的關系又回到了以前,但她師父三兩個月的會來次青樨院坐坐,順帶看看淩清。她二師伯一如從前,見到她還是十分嫌棄和鄙夷的,對待她小徒弟也是極為嚴厲苛刻,非要淩清把門規記死記牢,小徒弟倒是乖巧,也總會順着她二師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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