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邪站直身體,彈了彈手,徑直從他身邊走過,也不看他,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話,“下不為例。”淩清原本在她離開的那一瞬突然失落,但随之而來的話讓他的眼睛亮了起來,他轉身,追了上去,語氣裡充滿着高興,“是!師父!”她步子一頓,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好吧,其實她也沒那麼不可救藥,至少她還有個小徒弟。美食總是有一種安撫人身體和心靈的魔力,一頓飯下來,月邪心情寬慰了不少。之前原本是想帶着小徒弟去遊曆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但現在她沒了興緻,唔,還是等小徒弟大了讓他跟着門中弟子去吧。連着一個多月,月邪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在自己的院子裡教導小徒弟習字習武。練了一個多月,小徒弟的字總算有了模樣,月邪看着很是欣慰,内心感慨萬千,真是不容易啊,終于不是鬼畫符了!現在漸漸步入夏天,夜裡愈發燥熱,她在小徒弟房裡貼了風符,守着小徒弟睡着後自己卻是爬到院門口的樹上乘涼。平玉之前從未如此頻繁的上過後山,經過上一次知道師叔其實很喜歡在樹上睡覺後,他已經見怪不怪。因為要照顧小師弟的飲食起居,他現在每天都要上青樨院三次,早上進院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地望一眼那棵兩人合抱粗的老樹。茂密的枝葉中,不出意外地看到上面垂下的一角白衣,這時候平玉就會放輕自己的動作。那天師叔吹動哨子喚他上山,一見到他就将淩清推給他,他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師叔面色淩厲,甩袖下了山,他便覺得事情不對勁。後來他下了山才聽說師叔去了大殿,還在大殿上與掌門起了争執……他雖然不清楚師叔動怒的原因,但師叔和掌門……在旁人看來或許師叔為人冷然,但他知道,再怎麼樣師叔都不會怨恨掌門的。不過,平玉嘴角抽了抽,師叔該氣的還是依舊氣着,而掌門那邊……一想到前兩天掌門悄悄喊他問話,一副正經威嚴的表情,吓得他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結果掌門自己反倒支吾起來,拉着臉問山上那誰近日的狀況……看起來,這次真的是掌門做了什麼讓師叔不開心的事,不過這也不是他能窺視一二的,他的任務是要照顧好淩清,至于掌門……真是對不住啊,他實在是心悸師叔的手段,那幾個被師叔揍飛的弟子聽說躺了半月的床,他可不想也十天半月的躺在床上。月邪這一覺睡到了大中午,她醒來的時候睡眼怔忪,表情有些木然,她伸手扶着一旁的枝幹,一躍而下,翩翩然落到地上。月邪擡頭,眯着眼睛望了望遠方,看起來,今天天氣不錯。她彎着嘴角,轉身正要進院子,忽而,她停下了腳步。一隻銀白色的蝴蝶翅膀撲棱,由遠至近,飛到她的面前,在她身邊繞着圈,上下扇動翅膀,依賴眷戀着,像是許久不見一般。月邪擡起手,那小巧的銀白蝴蝶輕盈落在她的指尖,翻動的翅膀鱗片閃閃,在陽光下耀眼奪目,不一會兒,那蝴蝶就在她的指尖消逝,點點星光落在空中,一眨眼就不見了。月邪慢慢将手垂下,目光有些渙散,不知望着哪裡。“已經一年了嗎?”她喃喃,聲音輕到連風都聽不到。往院子裡看了一眼,她抿着唇,理了下衣袖,轉身便往下山的路走去。“你來遲了。”月邪到達無憂山的一處樹林時,還未理好被風吹亂的衣袍,就聽見一道聲音,像是來自夢裡的呢喃,好不真切。月邪尋着聲音擡頭,一雙桃色夢幻的瞳眸便兀自撞入視線,她看着樹上的女子,無所謂的咧嘴笑笑,“這次确實有事耽誤。”樹上的人立即閉嘴,高傲地将頭扭到一邊,仿佛再跟她多說一句都是自讨沒趣。女子從樹上跳下,動作輕盈,悄無聲息的落地,銀色的發絲和淺綠色飄帶在空中飛舞,如同一隻闖入幽林的精靈。月邪眨眨眼,之後呆呆的盯着她,有些出神,不管過了多久,這隻夢妖的容貌一如從前,就連對衣着的打扮也還是半分未變。“喂,我還沒施術,你就入夢了?”緣良一臉鄙夷的瞪着她,不過她心裡還是有些竊喜,她很得意自己能讓月邪這樣的人失神。月邪移開視線,撫額搖頭,唉聲道,“真不知道你吃什麼了,怎麼都不見長開。”緣良哼了聲,桃色的瞳眸飄了一眼過去,見她不動,便撅着粉唇挪過去。“走了,你還要站多久!”她粗魯地拽住月邪的衣袖,卻小心翼翼的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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