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恰到好處地出手去扶了她的胳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再一次被拉近。這一次,二人沒有急着躲閃。阿琛保持着攥着阿芷胳膊的動作。阿芷看向阿琛的眼眸。眸中的溫柔之色,像是一湖微微蕩漾的湖水,不輕不慢,快要溢出來的狀态。阿芷從那抹溫柔中,看到了令她覺得感動不已的東西,她說不出它的具體形狀,可卻讓她覺得比吃了那日生辰宴上糕點,還要着迷和滿足。阿琛因為緊張,輕輕吞咽了一下口水,以壓制内心的悸動和慌張。恰是他的這個動作,喉結的滾動,散發出男性獨特的魅力,令阿芷覺得一股酥麻的感覺,順着被阿琛攥着的胳膊,一路上移,直抵心髒。二人本能各自向後退了幾步,坐回原來的位置上。馬車繼續向前飛馳着,阿琛和阿芷之間,靜坐如賓,生怕驚擾了什麼。直到車子,抵達那座寺院。寺院青瓦紅柱,花窗棂扉,殿宇亭廊結構錯落,院内植有銀杏、紅楓,鐘聲盈耳,香煙缭繞。阿芷從馬車裡探出腦袋。阿琛已經下了車,轉身沖阿芷伸了手。阿芷微怔,繼而将手掌,放在了阿琛的掌心。阿琛的手掌微涼,紳士的力度,輕握住了阿芷的手。車夫将車子駛離寺院門口,等候在專門的停靠區域。阿芷微微仰頭,看着牌匾上的字。阿琛側頭,看着她專注虔誠的模樣,淺淺笑了,繼而提醒道“進去吧。”“哦。”阿芷乖巧地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出乎阿芷的意料,主持是個中年人,不是她想象的白發蒼蒼。思維定式,有時候當真會讓人被限制在一種主觀裡。主持看見阿芷的瞬間,微微一怔,繼而淺淺笑了,道了一句——山野的蓮花,養在瓶中,綻放了。阿芷聽不大明白。阿琛卻笑了。阿芷看見阿琛的反應,知道這至少不是一句什麼不好的話,她信他。二人跟随着主持的腳步,走向可以祈福的大殿内。主持将二人帶到地方便離去了。阿琛像是習慣了主持的待客之道,并不覺得奇怪,阿芷則是想,這大概便是出家之人的淡泊吧。待她扭過頭,見阿琛已然雙手合十,阖着雙眸,立在佛像面前,沉靜虔誠。阿芷看見這副畫面,不忍去驚擾,仿佛,阿琛本就屬于此等清心之地。阿琛在心裡默念:願天佑吾之所愛,允其長命無憂,得償所願。阿芷學着他的模樣,也對着佛像祈禱着,望祖父身體康健外,還對着佛祖說了一句:佛祖啊,知您慈悲,阿芷貪心,欲多許一個願望,是之前跟您說過的,願此刻身邊所立之人,自此,白茶清歡無别事。兩個人,閉目靜立,清明的淺笑,弧度愈發接近。呼吸的頻率,似乎都不知不覺的,調節到了同一個步調,清淺,互不打擾,更像是彼此應和。當那個人出現了,一定會親手設計嫁衣的男人阿琛将老夫人交代的祈福香交給主持,每月初五,都會在寺院的主殿燃起。“我們該回去了。”阿芷點頭表示同意。天邊驟然響起一聲驚雷,主持微微瞥了一眼,便像預言似的道“将是一場大雨啊。”山中下起大雨,便意味着不适合趕路。“我們隻能在此處暫且避一避了。”阿琛向阿芷解釋道。“隻能如此了,不過,能見識山中雨景,也是妙事一樁。”阿芷是個随遇而安的性子,倒不會因為突發事件而苦惱。阿琛見她天生樂觀派,不禁展眉一笑。于是,主持便給二人安排了一間可以休憩的廂房,房間有一扇窗子,正好面對着寺廟的後山,風景秀麗,郁郁蔥蔥。二人在木桌前分坐兩端,品着寺院後山種植的花茶,靜聽窗外雨聲。阿琛心中騰起一種感覺,要是時間能一直停留在此刻,該有多好。阿芷看着低頭品茶的阿琛,不禁想多看他幾眼,好看的雙眼皮,明亮的眸子,額頭前沒有一絲亂發,整個人看上去溫和,精神,又好看。阿芷沒有料到,這場雨,一直持續到傍晚,依然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勢頭愈發猛烈。無奈,隻好借宿廟中一晚。車夫也被安置在了一處的廂房内。阿芷和阿琛的廂房,緊挨着,兩個人在彼此獨立的空間裡,琢磨着同一件事:隔壁在做什麼?好奇心,是一切依戀的開始。阿芷實在難以靜心,便拿出紙筆,畫起吳師傅贈與她的書冊上的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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