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将軍……咱們。”季長猶豫地看了他一眼,暗示他也應該上戰場了。宋将軍瞪了他一眼,接過□□,說:“打仗可不是表演,拿一把劍上場,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天黑透之前戰争已經落下帷幕,三萬流寇隻剩不到千人逃走。
虞濯脫下盔甲,一身白衣已經變成了暗紅色,劍光完全被鮮血覆蓋住。宋将軍剛想走上去,沒先到虞濯一揮劍,看看從他眼前劃過。
鮮血濺了他一臉。
“承讓。”
奉貞二年,十一月,廣西戰亂平,十二月初,再定雲、貴二地,至此白蓮社偃旗息鼓,近年間不敢有異動。
馬車内,夏侯瞻無論怎麼躲藏,都會被虞濯揪住,按在懷裡,如此姿勢,簡直不堪忍受,繼而怒聲說:“是你先瞞着朕的。”
“臣是為了江山社稷,陛下您呢?”虞濯伸手去捏夏侯瞻的下颌。
夏侯瞻偏過頭,嗫嚅道:“為了你。”
“什麼?”虞濯勾起嘴角,湊在夏侯瞻耳朵邊上問,“陛下,您剛剛說了什麼,臣耳朵不好使,可否大聲告知?”
夏侯瞻惱羞成怒,吼道:“”
“撤臣的官職?”虞濯一副奸臣的語氣,壓着嗓子嘚瑟地說,“臣倒要看看,陛下要什麼理由撤臣的官職。”
“欺君罔上,這條罪還不夠重嗎?”夏侯瞻問。
“怎麼個欺君法?”虞濯趁機把手放進夏侯瞻的衣襟内撫摸,“還是這麼欺君——”說罷直接吻住他的唇。
胡鬧了好一會,車夫蕲若的聲音從外頭幽幽地傳來:“虞大人,隔牆有耳。”
另一邊,宋将軍繼續抱怨:“季大人,咱們這虞大人還是金貴啊,别人騎着馬,就他一人乘着馬車。”
季長想到同虞濯一起走進馬車的身影,頓時不敢接話。
“我說你們這些文人,平日裡屁都不放一個,一道關鍵時候就磨磨唧唧地講一堆廢話,腦袋瓜子怎麼長的?”
裹緊身上的外袍,季長說:“比不得将軍骁勇。”
“沒勁。”宋将軍趕緊跟上前面的幾個副将。
季長也慢慢地走到蕲若旁邊的,壓抑着内心熊熊燃燒的好奇心,可還沒靠近,及聽到裡面一聲吼叫:“再胡來,朕撤了你的官職,關到承露殿!”
承露殿——他真的沒有聽錯嗎?
回京之後不少官員都在觀望皇帝的态度。
首先,虞濯凱旋而歸那日,皇帝并沒有站在城牆上迎接。其次是上交虎符這一塊,皇帝沒提,虞濯竟然也沒有主動上交。再者,虞濯回朝,夏侯瞻也沒有特地讓大臣們上朝。
最後是慶功宴。
夏侯瞻的臉色不好看,因為這些天他理屈詞窮,被虞濯翻來覆去地折騰,連早朝都上不了。好在翰林院都把奏折送到他眼前,而他不上朝已經習慣。
慶功宴上,夏侯瞻看了龍椅上幾個軟墊,依舊沒有坐下的欲望,狠狠瞪了一眼虞濯之後,說道:“各位大臣随意即可。”
說罷,拿起酒杯。
“慢着。”虞濯上前頗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陛下既然不想喝,那就别喝了。”
夏侯瞻放下酒杯,甩袖離去。
頓時,衆大臣噤若寒蟬,心想這對曾經患難與共的君臣,終于是離了心。甚至有人已經想好彈劾虞濯的文章該怎麼寫。
先來一個不交兵符,再來一個功高震主,最後不敬陛下。
虞濯既然給了這些大臣這麼一個假象,自然隻能演下去,倒了一杯茶,淡言:“恭喜蘇大人重回京城。”
蘇晴點頭,說:“同喜,下官還是要提一提西南的流放之人。”
自從蘇晴回了京城後,夏侯瞻直接讓他進了吏部,其他人的心思也開始活絡起來,而今看着兩人說不上友好,也說不上壞。
“無妨,跳梁小醜罷了。”虞濯還真沒把夏侯啟放在眼裡。
但是這句話在其他人耳中就是:你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罷了,沒本事跟我鬥。
夏侯瞻依舊趴在榻上,艱難地看着奏折,虞濯把挂在腰間顯擺幾天的虎符放到夏侯瞻桌面的櫃子上,說:“舒服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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