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歎了一聲。這他是随口就說的,煞有介事的模樣叫人很難分辨出到底是真是假。哪怕是小李氏聞言狐疑的視線在他臉上掃來掃去,也沒有半分的不自在。正要與小李氏再說一說鳳妍的教養,忽聽得外頭門被拍得山響。小李氏猛然站了起來,臉色發白,“這,這……”天色晚了,已經鎖了院子門。若是沒有大事急事,誰敢這樣叫門?外邊已經有人飛跑着去開了門。“世子,大事不好了!”外邊專門管着傳話的婆子氣喘籲籲跑進了屋子。大冬天的,腦門上竟然都滲出了汗珠兒。“荥陽侯府的老夫人,沒了!”小李氏噶的一聲,連旁的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往後就倒,人暈了過去。就連安王世子,一時之間也沒有能夠反應過來,愣在了屋子中間,連厥過去的小李氏都沒能顧上。誰也沒有想到,白天荥陽侯暴斃了。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侯府的老夫人也沒了。雖說這位老夫人在京城貴婦們的圈子中人緣一直不怎麼樣,可到底有姻親的關系,安王府接到了這個信兒,躺下的安王妃都起來了,叫了鳳離來,命他去侯府裡道惱——老夫人不同于荥陽侯,那是鳳離生母的嫡親祖母。總歸是晚輩,這種時候鳳離不好不露面。“過去看看就回來。大半夜的,多帶幾個跟着的人。”鳳離答應了一聲,“祖母放心吧。”實打實地算起來,他昨日才回京,實打實地在家裡都沒能好好歇上一歇。安王妃看着孫兒有些疲憊的臉,心疼得不行。等鳳離出去了,與丈夫抱怨道,“這一家子,一出接一出地出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沖撞了什麼。”安王啞然失笑,“這個你也信?”“我是不信,可這你也看見了。這一程子,李家就沒安生過。”安王妃歎道,“不過也好。不是我說,那個老東西,除了給人添堵外,再沒有别的了。”安王搖頭笑了笑。李家為什麼會出事?安王妃心知肚明,他也清楚。坐在馬車上的鳳離,心裡也明鏡兒似的。荥陽侯府大門外,挂着兩溜兒糊了白紙的燈籠,照得半條街上亮如白晝,正有許多的人進進出出。聽說鳳離到來,侯府管家跑着迎了出來——荥陽侯世子正守在靈前哭,分不開身。管家就看到鳳離正彎腰從車裡走出,一身兒雲白色錦衣長袍,腰間束着玉帶,肩頭披着一領雪白大氅,月色與燈光下看來,分外的清隽矜貴。“大公子……”管家往鳳離身後看了看,沒看到安王世子和小李氏,眼中還有詫異。這個時候,姑奶奶和世子怎麼倒落到了後邊了?心下雖是疑惑,也沒有敢問出口,跪下去行了個孝禮,抹了抹沒什麼眼淚的眼角,“大公子,請。”靈堂白日裡就搭了起來,原本是要停放荥陽侯的。不過,刑部那邊仵作尚未驗屍,這靈堂倒是先讓荥陽侯老夫人用了。鳳離不過是過去上了香行了禮。一眼掃過去,荥陽侯夫人正哭着與前來道惱的本家旁支說着,老夫人如何聽見兒子死訊就吐血暈厥,又如何在醒來後啼哭不已,到了晚間如何就撐不住了。“我就擔心這個,母親年紀大了,哪裡受得了白發人送黑發人呢?特意守在她老人家身邊,就怕有個好歹……可萬萬沒想到……”荥陽侯夫人手裡的帕子都被淚水浸得半濕了,拉着一位族裡最年長的老婦人,“到了晚上,母親是連口藥都咽不下去了,竟是就這麼去了!”“母親啊!”荥陽侯夫人一聲悲嚎,“我這日後,可有什麼臉去地下見侯爺呢?”哭得如杜鵑啼血。那副鬓發散亂的模樣,叫人十分懷疑,下一刻她是不是就會一頭撞在老夫人的棺木上随着婆婆一起走。一身兒孝服,面色蒼老,顴骨高高突起的大太太坐在一旁,手裡轉着一串佛珠,低垂着眉眼,嘴角下垂,臉上隻露出冷笑來。“外祖母。”鳳離走到了大太太身邊站定,低聲叫了一聲。李大太太睜開了眼睛,對着鳳離輕輕颔首,“阿離來了?”遂站起身來,“随我去看看你外祖父。”老夫人過世,按理說,身為長子的大老爺該守到靈前來。隻是他癱在床上多年,一應的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用李大太太的話說,跪靈?他就有心,也得能跪的起來啊。因此,李大太太隻是自己在這裡略坐了一坐。偏心二房的婆婆死了,她當然不會傷心。荥陽侯夫人唱念做打地在人前表孝心,叫她看着都覺得惡心,索性,連面上情分都不想做了——她怕什麼呢?不孝的名聲嗎?她兩個女兒,一個遠嫁,一個已經死了,要這些個虛頭巴腦的又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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