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短暫的放松,她又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中去,距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許景煥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隻能默默安排着各種事情。
他提前回到京城找到了錢老和老于,三個人坐在錢老的辦公室裡。
錢老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看起來有些凄涼:“所以呢,你們打算把小梁作為實驗對象?”
老于:“她不屬于這裡,是時候該讓她回去了。”
過了良久,錢老歎了口氣:“他和你們都一樣啊,在那個世界已經死亡了,你們為什麼還要這麼折磨她,如果實驗失敗,她就徹底消失了!你們懂什麼啊?有本事讓我去啊!”
老于安撫着她:“錢老,你别激動,是這樣的,經過我們仔細篩選,她是最好人選了,我很抱歉。”
錢老沒有回話,許景煥倒是開口了:“我想知道,這個實驗的目的是什麼?隻是為了證明你們提出來的那個可笑的‘不死’定律嗎?你們到底想要證明什麼啊!這個實驗不會成功的,因為你們沒有辦法确定回來的是她還是别人,這是在違反時空準則。”
辦公室門被打開了,一位老者走了進來:“你們都還是太年輕了,隻要這個實驗成功,華夏的實力就再也不會被低估了。”
老于看到老者進來,站起身來表示尊敬。
老者看了一眼錢老,危險的眯了眯眼:“這裡有外人,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老于立馬帶着他往外走,還不忘喊上許景煥:“跟上,這裡有你想知道的東西。”
許景煥猶豫片刻,追了上去,等到了一個相對靜谧的環境裡,老者才停下了腳步,幽幽開口:“你可知我為什麼費盡心思要完成這個實驗?”
許景煥沒說話。老者接着道:“當年,我和你一樣年輕氣盛,不奢求長生不死,娶了個漂亮賢惠的妻子,生活幸福美滿,直到,她出車禍死了,我去過那個時空,沒有找到她的影子,回到這裡,還是找不到她,我開始尋找中間世界,其實中間世界的真正含義就是穿越過兩個時空的時空旅行者,而我,想證明的是,世界上存在第三個時空,所有在這兩個時空體驗過死亡的人會在那個時空選擇永生!”
許景煥雙眼通紅:“瘋子!”
老于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許,認命吧,穿越回這個時空的時候,我們已經違反了時空條約,小梁……她是個很不錯的時空旅行者。”
許景煥意識到了不對勁:“你們幹了什麼?”
老者:“怕你舍不得,現在她已經在路上了,你現在不能見她最後一面,因為我不确定她能不能活着回來,地點你是知道的。”
許景煥聽到這裡以後發了瘋地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跑,等他,一定要等他,他還有好多話沒說,還有好多事沒有做,怎麼會,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結尾了呢?明明他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幹,明明計劃還沒有完成,為什麼就不能再多給他一些時間呢?
車速達到了最大,到達目的地的後,他打開車門飛奔了下去,一路上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往她跑去。
梁玉珂已經明白了一切,在那一束光穿過她的身體的時候,她轉頭朝他笑了笑,比了個口型。
許景煥連她的手都沒抓上,良久過後,他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因為,離開前說的是:“後會有期,許景煥,須盡歡。”
兩生兩世,他都沒有把握住機會,看着心愛的女孩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他像是個丢了糖果的小孩,哭到窒息,卻也不見她再回到他的面前,對他說一句:“别來無恙。”
老于趕到的時候,見他沒有闖下什麼大禍,不由得松了口氣,他還是那一句話:“她本來就不屬于這裡。”
許景煥哽咽地道:“為什麼?為什麼啊!!!!”
老于也不再隐瞞了:“小許,這是你闖下的禍啊,你五歲那年嚷嚷着要去别的世界看看,我們一時沒注意,你就消失了,時空錯亂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把她送回去,一切都會恢複原樣的。”
許景煥哭到不能自已:“原來,我和她的相遇是為了懲罰我當年犯下的錯嗎?我不服,我不服啊!!!有什麼朝着我來啊!我是罪人,她不是!!!”
老于也有些哽咽:“這……這也是對你的懲罰啊,忘了她吧,忘了她,一切都會過去的。”
許景煥:“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讓我替代她回到那個時空?”
老于:“你早就知道了會有如此一别,不是嗎?”
那日以後,老于以許景煥違反交通法為由,給他放了幾天假,一直到他把心情收拾好才放他歸隊。
那幾天裡,小許又去了一趟西北,又上了一次十八樓,障礙物被挪開以後,他走進房間,将所有的燈都打開,看着照片上熟悉的少女,笑着笑着就哭了出來:“這盤棋,你下了那麼多年,原來隻是為了懲罰我嗎?”
他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個日記本,上面記載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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