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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思看書>這個鍋我背了![快穿]+番外 > 第85頁(第1頁)

第85頁(第1頁)

“還給我,這不是你該拿的東西。”陸璃的嗓音還帶着初醒的虛弱喑啞,語氣卻已經顯出不容違逆的強勢冷意。心口忽然輕顫,驚喜交織着忽然騰起的憤怒痛惜,叫宋戎再抑不住強烈的情緒,手上一抖,反而愈發将那張聖旨狠狠攥緊,聲音喑啞下去。“右相……就當真一心求死?”他還是頭一次用近乎無禮的生硬态度對待陸璃,話一出口就已後悔,迎上那雙眼中的微愕神色,那一點莫名火氣就也再發不出來。是他奉诏引兵,千裡奔襲回援,才徹底定下了對方一敗塗地的下場。是他們将陸璃逼上死路,在陸璃隻求一死時,他們卻又堂皇地質問對方為何全無求生之念。胸口已經滿是悔意,宋戎小心地扶着他伏在軟枕上,向後退開,聲音輕忽苦澀。“若是我說,我隻是接诏回京馳援,并不知道是為了斷你後路……你肯不肯信我?”陸璃不語,軒秀的眉峰微揚,清淩眼眸落在他身上,眼中顯出些許無喜無怒的平淡疑惑。迎上對方淡漠清冷的視線,宋戎呼吸微摒,目光終于黯淡下來。他原來當真已經不在乎。既然死意已決,自然不必再在意是誰将他送上的死路。宋戎垂下視線,将那襲明诏攥得愈緊,恨不得連同上面的罪名一起生生揉碎。“右相好好休息,至少今夜——”不願再叫他仰視自己,宋戎單膝點地,在榻邊半跪下去,将傷藥放在陸璃蒼白修長的指尖,小心地幫他将垂落的一絲鬓發攏在耳後。“至少今夜,右相安安穩穩睡上一覺,歇一歇,好麼?”說完,他便斷然起身,匆匆出了屋門。作者有話要說:蘇時:放下!給我放下!!(╯□)╯e=e=e=┌(◎_◎;)┘看到這張聖旨了嗎上面全是鍋,全是被人搶了qq名垂青史的奸佞宋戎沒再回來,卻依然派人細心地送了飯食,火盆也多攏了幾個。怕壓到傷口,蘇時的身上隻薄薄覆了一層柔軟的錦被,榻邊的火盆暖融融地烤着,倒不覺得有多寒冷,隻是失血引起的疲乏依然揮之不去。實在沒什麼胃口用飯,蘇時打發了伺候的人出門,将食盒推在一旁,合了眼伏在軟枕上。有主神的禁令,對方總不能再明目張膽地占據每個世界的主角,這次的主角顯然就是段新的數據。但他到現在也依然拿不準,這個攝政王究竟是不是那個家夥又追了過來。雖然替自己甩鍋的手段十分熟練,但單就居然和自己發脾氣這一點,對方的身份還是有些必要暫時存疑的。存疑也好,畢竟是來完成任務的,總不能老是一不留神就被帶偏了方向。倦意湧上來,蘇時極輕地打了個哈欠,枕着手臂合上眼睛。夜色愈濃,寒意悄然漫過窗棂。宋戎坐在桌前,手裡依然攥着那張已經被揉皺的聖旨,夜風清冷,燭火也跟着搖曳不定。“王爺找我有事?”門被推開,幕僚走進來,望見他手裡的一抹明黃,心裡驟然一提,快步過去看清内容,才放下心笑着落座:“這不是降罪右相的诏書,怎麼到了王爺手裡?”“機緣巧合。”宋戎淡聲開口,将手中诏書遞給他:“若是叫你來看,能看出什麼?”他已經将這份诏書反複看了多次,除開被上面不容轉圜的狠辣決絕引得暗自心驚,就隻剩下在看到那些罪名時的不可置信。直到現在,陸璃都沒有自辯過一句。可他卻依然本能地堅信着,他所見的陸璃,絕不是诏書上那個罪大惡極的奸佞之徒。幕僚微訝,接過诏書細看半晌,才雙手遞回去,輕聲慨歎:“若說看出了什麼——皇上比之昔年,果然大有長進了。”“長進?”宋戎接過诏書,微蹙了眉坐直身體。“王爺常年在外征戰,幾乎不涉政事,自然不清楚。當今皇上還是太子之時,其實算是頗為郁郁不得志的。”迎上他稍顯疑惑的目光,幕僚啞然失笑,耐心解釋:“右相明裡打壓,左相暗中排擠,東宮的政令幾乎被視若無物。那時的皇上,可遠沒有這份幹脆利落、殺伐果斷的氣勢……”宋戎心中微動,重新将诏書鋪開,目光落在幾乎力透帛背的鐵畫銀鈎上。“王爺看,這份诏書看似尋常,其實步步是局,環環相扣。雖然不顯逼迫兇态,卻早已将右相所有退路封死,無論右相如何自辯,朝堂定罪結果如何,其實都無法再全身而退了。”幕僚斂袖俯身,仔細替他解釋一遍,忍不住慰然輕歎:“雖然隻是一份诏書,卻已隐隐有明君之象,總算可以一掃先帝末年朝堂頹勢,重振大軒威風了。”望着他眼中濃濃的欣慰之色,宋戎目光微凝,心頭忽然冒出個叫他隐約發寒的預感。那人身上甚至還戴着鐵鎖重鐐。在醫官處理傷勢時,那雙手腕已經被铐環磨得紅腫破皮,甚至比刀劍暗器留下的傷口更刺得人心口發澀。戴着君王賜下的冰冷鐐铐,背負着十惡不赦的奸佞罪名,馬上就要被裝入囚車遊街百般羞辱。陸璃卻依然以不容置疑的姿态護在了少年天子身前,甚至不惜以早已傷痕累累的血肉之軀,去替他擋下那一箭。在那雙清冷冰寒如琉璃的眸底,是否也藏着如出一轍的欣慰,以至于即使是一張将他徹底逼進死路的诏書,也要妥善地貼身安放?“他為什麼要打壓皇上?”攝政王的聲音有些沙啞,叫幕僚不由微怔:“王爺說什麼?”“我不擅朝堂政事,不懂官場紛争,可奪嫡争儲,拉攏勢力,我至少還是會的。”宋戎起身,緩步踱到窗邊,冷冽的夜風順着窗縫灌進來,将胸口冰得一片寒涼。“右相與左相勢不兩立,不死不休。左相之女入朝為妃,也有誕下皇子,打壓皇上也是正常。可陸家無人入宮,右相不涉奪儲,他與左相勢不兩立,隻需趁機拉攏太子稍加恩惠,不愁新朝錦衣玉食、無邊享樂。”終于徹底理順始終盤踞在心底的那一絲違和,宋戎負手回身,目光灼灼:“陸璃不是個目光短淺的人。先帝年事已高,太子早晚要即位——他何必要打壓皇上?”幕僚張口結舌,怔怔望着他。快步回身趕到桌前,宋戎将聖旨鋪開,眼底隐隐現出厲色:“謄下來,照着這些罪名,一條條去查。”見他絕非随意交代一句,幕僚神色微變:“王爺,皇上心意已決,若一意違逆……”“違逆又如何?”宋戎冷然回身,目光落在窗口,一字一頓斬釘截鐵:“新朝初定,諸事繁冗,皇上既然沒工夫去弄清楚——臣自己來查。”多年征戰,他起身走到窗口那一刻,就已經發現了窗外的暗衛。皇上暫時尚需倚重于他,按理不敢派暗衛入王府監視,可依然有暗衛來了,隻可能是為了那個被他抱回王府的人。生在帝王家,從學會走路說話那一日起,就要學勾心鬥角,學權利傾軋。這些事他能想到,宋執瀾不可能想不到。隻是胸口早已充斥着恨意,所以刻意去忽視那些分明違和的細節,或許在少年天子的心底,也同樣隐隐恐懼着去探尋下面所隐藏着的任何真相。他卻一定要弄清楚。幕僚怔忡半晌,長歎一聲,擡手取過筆墨,将聖旨細細謄抄下來。月上中天,夜色越發沉了。身上的傷勢畢竟不輕,蘇時昏睡一宿,曙光已透過窗棂落進來,才被門外嘈雜喊聲吵醒。床邊守着個陌生的中年面孔,見他醒來,連忙起身施禮:“右相醒了,在下王府幕僚沈茂——”“到上朝的時辰了?”還不及将王爺交代的借口說出來,就已被對方淡聲打斷,幕僚錯愕一瞬,陸璃竟已支撐着床榻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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