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出現,教皇的目光微凝,眼底無聲彌散開黑氣:“埃斯蒙德,你是來為自己辯護的嗎?”“我沒有什麼可以辯護的。”埃斯蒙德神色清淡,擡頭望着他,聲音沉着堅定,清晰地落入每個人的耳中。“我認罪。教皇陛下,您要親自來處決我嗎?”人群中炸開一片嘩然,終于忍不住激憤出聲,大聲斥罵着場中的紅衣主教。蘇時的眼前蓦地一黑。經過三個世界的曆練,他的主角在掀了他的所有鍋之後,終于學會和他搶鍋了。作者有話要說:蘇時:你放下!!你給我放下!!!o(≧皿≦)o過不下去了極限48小時群情激奮,事态遠比想象的還要嚴峻。掉線的系統暫時沒辦法給出經驗點的及時更新,蘇時卻依然感覺到了濃濃的威脅。同樣感到威脅的還有教皇。原本設計好了環環相扣的圈套,卻被埃斯蒙德的單刀直入徹底打亂了布置。教皇若有所思,目光落在承認得尤為痛快的紅衣主教身上,眼底黑氣震蕩,透出些警惕的寒利。派出去的追殺者全軍覆沒,對方的實力看上去反而越發精進,甚至已經叫他隐隐覺出些威脅。如果現在動手,一旦被逼得在人前顯出魔氣,一切苦心謀劃都會化作泡影。教皇收回視線,沉吟片刻才又開口:“懲罰隻是神的旨意,我們不過是代為其勞。埃斯蒙德,現在你是否願意承認,你究竟将伊凡帶去了哪裡?”他這樣一問,激憤的人群才忽然想起真正的主角,也暫時壓制住怒火,屏息等待着那個惡貫滿盈的主教供認出聖騎士的下落。“我也正在找他。”埃斯蒙德卻隻是擡頭望向他,神色平靜淡然。“我沒有挾持他,是他在查監複審時趁亂越獄,我這幾天離開教廷正是為了找到他,可惜依然沒有得到任何下落。”教皇微蹙了眉,眼中顯出一瞬懷疑,卻依然沒能從對方的反應中看出什麼端倪。那個聖騎士終究是他心中大患,原本以為打下烙印就已經萬無一失,卻沒想到事态居然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光明神居然會插手,事情多少變得有些麻煩了。沒能從紅衣主教身上得想要的東西,教皇重新垂下目光,神色變得悲憫而溫和:“我們隻是神的侍者,一切罪行都應當交由神來審判。埃斯蒙德,你是真心認罪嗎?”“我自願就縛,教皇陛下。”餘光瞥見披着黑袍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埃斯蒙德才稍稍放下心,從容擡起手,叫教皇的衛士來将自己捆縛住。他身量筆挺氣度沉靜,連被綁都是巋然不動的架勢。衛士心裡也莫名發虛,原本要推搡的手臂就收了回來,語氣外強中幹:“快走快走,别磨磨蹭蹭的!”埃斯蒙德并不反抗,被押着往監牢的方向走去。他心裡很清楚,自己說的話教皇未必就會相信,隻不過是暫且找不到什麼可以利用的漏洞,又不敢在人前同他動手而已。兩人遲早都是要有一場真正的交鋒的。他隐約能感覺得到,伊凡從一開始就不遺餘力地幫助自己,或許就是希望自己能走到最後這一步,能夠擊退邪魔,将光明重新帶回這片大陸上。可他卻依然沒有任何被利用的不快。血是真的,護持和陪伴也是真的。在教皇宣讀赦免令時,年輕的聖騎士沒有因為自身的罪名被洗脫而有半分喜悅,反而滿心滿眼都是替他生出的焦急不平。那雙眼睛裡毫無保留的清澈焦灼似乎還在眼前,叫他胸口無聲流淌過滾燙的熱流。有了一次神谕赦免的前車之鑒,教皇一定不會繼續坐視下去,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場分生死的硬仗。還好把伊凡扔在了外面。埃斯蒙德邁進陰森的監獄裡,看着玄鐵鑄成的牢門被墨色封印鎖死,神色才欣慰一瞬,目光忽然微凝,随即顯出隐約讪色。太陽還沒有升起來,光明的神力沒有補充的來源,伊凡的力量很快就會耗盡。也不知道太陽能聖騎士會不會記得自己去找飯吃。将一切都計劃妥當的紅衣主教忽然憂心忡忡,擡眼望向鐵窗外的黑暗,極輕地歎了口氣。——看來他還是必須要盡力活下來,必須順利解決掉教皇,然後想辦法全身而退。萬一聖騎士把自己不小心餓到石化在了某個地方,他還得親自趕過去,把人親醒才行。正叼着面包潛行在陰影裡的聖騎士,恰巧也在認真苦惱着同樣的問題。說不定一聯網經驗點就要跌到負數,蘇時當然不甘心,連刺殺教皇的重任都扔在了一旁,卯足了勁打算先把主角的鍋掀翻再說。無聲繞開一隊守衛,蘇時咽下最後一口面包,身形輕巧地一縱,穩穩當當落在了卷宗庫的後門外。晶石氤氲開淡淡黑氣,後門悄然開啟。蘇時放輕動作邁進去,在滿滿一牆的卷宗前站定。執法主教無權決定犯人的生死,處決他的手令一定是教皇親自書寫的。他的罪過也應當是由教皇親自簽署作證,然後封存奉入神廟,最後才被取回這裡歸檔。隻要能找到這兩份卷宗,事情就一定還會有轉機。系統雖然失聯,離線的功能卻都還在,智腦迅速掃描了整牆的卷宗,很快将他所需要的兩份标注出了準确的位置。蘇時稍稍松了口氣,過去将卷宗收進懷裡,轉身才要走,背後卻忽然蹿升起強烈的寒意。心頭驟然生出濃濃警惕,蘇時雙手護住頭頸就地一滾,肩頭卻驟然泛起激烈的刺痛,叫他眼前黑了一瞬,踉跄着半跪在地上。“你果然來了。”教皇從黑暗裡緩步走出來,目光探究地落在他身上。簡單的易容術已經被強大的力量所輕易破解,露出一張稍顯蒼白的清秀面龐,漆黑清澈的瞳眸正定定地望着他,眼中卻沒有顯出多少恐懼。尤其精緻的眉眼叫教皇微挑起眉,朝他走過去,神色饒有興味:“我原本還奇怪,埃斯蒙德怎麼會甘心拼上自己的前程,來替一個普通的聖騎士洗脫罪名。”蘇時不吭聲,撐着地面站起身,神色不動,眼底卻隐隐顯出些掙紮。不是時候。如果是原本的劇情線,他當然可以在任何時候拉着教皇不顧一切地同歸于盡,然後把剩下的爛攤子都扔給主角收拾。可埃斯蒙德眼下卻還在監牢裡,人們還當主角是謀刺教皇的野心家。如果這個時候教皇出了任何意外,這個罪名想洗都洗不幹淨。以他的實力,根本無法和教皇相提并論,如果現在不使出同歸于盡的禁招,就隻能老老實實認對方宰割。進退兩難,蘇時心中還在掙紮,教皇卻已經失去耐心。不再試圖與沉默頑抗的聖騎士進行無謂的交談,雙手依然負在背後,黑光卻已驟然朝他迸射而出。不論怎麼說,總要象征性地反抗試試。蘇時深吸口氣,才試圖調動體内的力量,卻忽覺有異,目光不由微動。不是熟悉的冰藍色寒芒,耀陽般的璀璨光明忽然将他護在其内,輕易擊退了迸射的黑光,燦金色的火焰蓦地燃起。說燎就燎了整整一牆的厚重卷宗。都是幹燥的羊皮紙,一沾火星就熊熊燃燒起來,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四周就實實在在地燒成了四面火牆。教皇面色驟變,再顧不上他,快步朝那些卷宗趕過去。黑芒毫不顧惜地撲上火苗,叫他的神色不由顯出些被灼燒的痛苦,卻依然更狠地壓制下去。看着忽然開始救火的教皇,蘇時怔了一瞬才回過神,立即轉身躍上窗棂,縱身跳了下去。要邁出步子的一刻,他的動作卻又忽然一頓。在他身後,似乎隐約傳來了無數缥缈的慘呼和喝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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