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啦?”
包子鋪的老闆娘看到陳陽,笑眯眯問道。她對陳陽印象很深,來買早點的大學生有不少,但長得像陳陽這樣帥的沒幾個。
“老樣子?”
“換換口味,今天吃香菇和牛肉的。”
陳陽道。
“好嘞。”
包子鋪老闆娘把蒸屜揭開,駕輕就熟地揪着麻布把包子裝進塑料袋,又從泡沫塑料箱裡拿出封好口的一杯牛奶和兩杯小米稀飯遞給他。陳陽微信轉賬後,提着塑料袋轉身離去。
這是他合租後養成的習慣,早起下樓買早點。
包子鋪老闆娘話不多,包子味道好,也不好奇陳陽為啥每次都買三個人份的早點,所以,陳陽挺喜歡來這家。
他剛穿過街道準備回到出租屋去和淩菲闫雨一起吃早飯,忽然耳朵動了動,靜靜站在馬路牙子上聽了一會,轉頭向路旁一家小吃攤走過去,叫了兩根油條,坐到倆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旁邊。
“您老家是封耳村的?”
陳陽開口問道。
其中一個穿格子襯衫的大叔歪頭看了看陳陽,陳陽這張人畜無害的臉确實容易增加好感度,這大叔斷定長這麼好看的小哥應該沒啥惡意,就點頭承認道:“對,我爺爺和我爸都是封耳村的人,小兄弟你是?”
“我是攝影學專業的學生,快畢業了,最近正準備去那邊看看,準備拍個老山村記錄片。”陳陽随便編了一個身份,他剛才路過時就聽到這大叔偶爾提起封耳村,便過來問問。
他裝作好奇地引出話題,說前幾天好像封耳村有不少人在那。
這一說,大叔便點頭,看來這小夥是真去過封耳村的。接着他就開始跟着吐槽那拍戲劇組,大半夜還裝神弄鬼吓人,給的工資也不多,幸好是每天日結,最後還給包了個大紅包,算是有良心的劇組了。
“一個星期我賺一千多呢。”
大叔得意說道。
原來這還是個群衆演員,說不定就是因為老家是封耳村才去客串的。陳陽附和幾句,又開始有意無意地把話題往鬼神傳說上面引。
大叔談興正濃,點頭道:
“我聽我爸說,我們村還真有點那方面的傳說,據說以前村子裡有個廟供着個神像,特靈驗,但是村子裡大家一到夜晚就必須把耳朵賭起來,不然的話就會有小人從耳朵跑出來。”
“不過後來趕上破除迷信運動,大家把塞耳朵的東西拿下來過夜,也沒發生啥,于是就把神像砸了,廟也推了。”
“再後來,太窮,村裡人跑光了。”
陳陽點點頭,追問道:“是小人還是人臉?”
“是小人吧?人臉怎麼從耳朵裡鑽出來。”
大叔有些驚疑不定,不知道陳陽問這個問題啥意思,“你說的怪瘆人的。”
陳陽得到答案,也沒多啰嗦,互相留個微信後,便轉身離開。
他快步上樓,準備開電腦查地圖。
如果說封耳村也有神像的話……或許,侍磬師傅選道觀地址,不是瞎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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