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湛輕笑一聲:“是嗎?原來在你眼裡我是這樣的人。”“那你是怎樣的人?難道會對一個人鐘情一生,海枯石爛,至死不渝?”秦動說着說着自己笑了起來。金湛不說話,仰頭看了看天空,天空黑得象黑絲絨一樣,零星地散落着幾顆亮閃閃的星星,仿佛也在沖着他笑。“是啊,海枯石爛,至死不渝,真是笑話,對不對?”“小動,如果你不是你爸爸逼着你來相親認識我,你會不會有那麼一點喜歡我?”“如果秦動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不知道是淩晨的薄霧還是自己的淚水;腦子裡混亂一片,傷心、憤怒還有止不住的羞辱,讓她恨不得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見。清冷的空氣在她的肺部流竄,讓她的喉嚨裡好像着了火一樣的難受。她扶住一旁的樹幹,喘着氣。身後的腳步聲不緊不慢地傳來,停在離她幾米遠的地方,她忍不住在心裡苦笑:在這個最狼狽的時刻,居然是這個她最讨厭的人一直陪在她身邊。良久,秦動看了看四周,腳下是一條青石磚鋪成的路,路邊是一條從山上留下來的小溪,兩邊夜色朦胧,樹影瞳瞳,看不清到底是什麼地方。她喉嚨裡燒得難受,于是俯□子,掬起小溪裡的流水喝了一口。溪水清甜可口卻冰冷異常,凍得她打了個寒戰。金湛跟在後面,想要阻止卻來不及了,走到她旁邊皺着眉頭說:“這水太冰,小心喝了生病。”秦動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去。金湛一個箭步跟了上來,笑嘻嘻地說:“好受點了沒有?”“跟我回去吧,山裡冷。”“腳疼嗎?休息一會兒?”……金湛像個嗡嗡叫的蜜蜂,圍在秦動的四周,讓她頭痛欲裂。她加快了腳步,穿進另一個岔道口疾走了幾步,後頭一看,金湛不見了。于是,她低着頭,信步走了一會兒,心情漸漸平複了下來,看看四周黑乎乎的,心裡忽然有點害怕起來:這是什麼地方?秦動往來路走去,走了一會兒,發現了好幾個岔道,都是一模一樣的青石磚,這下她傻眼了:怎麼辦,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她迷路了!山風輕輕地從她身上吹過,身着單衣的她不禁輕輕縮了起來;樹叢裡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她尖叫了一聲,捂住嘴巴,警惕地看着樹叢:還好,一隻鳥撲棱棱地飛了出來。秦動有點害怕,輕輕地叫了一聲“金湛”,可是身旁隻有樹影,剛才緊緊跟着她的金湛已經被她甩掉了,她折了一根樹枝,找到一棵比較粗大的樹,背靠着坐了下來,抱緊了雙腿,這是個讓她身心俱疲的晚上,她不知道今後該何去何從。迷迷糊糊中,秦動好像有個人在她耳邊輕聲地叫着她的名字,她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上好像綁了千斤墜似的,怎麼也睜不開;身上好冷,好像掉進了冰窖裡一樣,隐約中,旁邊好像有一絲溫暖,她拼命往那裡靠着,感覺的那絲溫暖漸漸地包圍住了她,她滿足地用臉蹭了蹭,舒服地歎了一口氣……秦動倏地睜開了眼睛,金湛的臉出現面前,帶着一絲憂慮和焦灼,看到她醒了過來,好像觸電一樣地把她放開,勉強笑着說:“小動,你可真犟,我還以為你會回來找我。”秦動張了張嘴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喉嚨有點啞了。“别說話了,我幫你取了點水,用手捂了一會兒,你喝點。”金湛小心翼翼地扶起她,把用樹葉包裹起來的溪水倒進秦動的嘴裡,果然,溪水比剛才暖和了一點,漸漸地滑入了秦動的喉嚨。秦動抿了一口水,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去掉了那股傲慢和自大,這個男人算得上是一個帥氣的男人,眼神深邃而犀利,鼻子高挺,鼻尖帶了一點小鷹鈎,嘴唇薄薄的,讓人覺得有點薄情。她看着看着,忽然噗嗤樂了:他的嘴角微微上翹的時候,右邊居然有一個印子,乍看之下,好像一個小酒窩。她下意識地擡起了手指,在這上面輕輕碰了一下,問:“這是什麼?”金湛的臉上居然浮起了一絲紅暈,低聲說:“小時候和人打架留下的一個傷疤。”“原來是個假酒窩,我堂哥也有個酒窩,他的可是貨真價實的。”“你就會笑話我。”“沒有,留在這裡挺好看的。”“好看你就多看一會兒。”“我想睡覺。”金湛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忽然輕聲道歉:“對不起。”秦動有點詫異起來,她從來沒想到自己能聽到眼前這個人和她說對不起。“小動,昨晚,我太激烈了,我應該和你好好說,那樣你是不是不會這麼難過了?”秦動搖搖頭,其實仔細想想,她還應該感謝金湛,讓她從那個充滿謊言和欺騙的七彩夢幻裡清醒過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念你初犯就斬你頭顱吧 不過是想勾引你 一拍即合+番外 暗戀這種瘋病 言蕭晏晏+番外 萬葉叢中過+番外 我,楊豐智:亂世雄主! 在下野比大雄,有何貴幹 一個奸臣的“後宮”+番外 甜棗兒 小短裙和西裝褲 所有的反派都被我鎖了 桃花醋 穿越女尊:夫君們别太離譜 華娛從2003年開始 重生後,我要遠離竹馬 穿越仙緣 快穿之反派聯盟搞事情 狂客 (綜同人)自願做男配[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