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夏瑾生躍躍欲試。“你就找她身旁的那個鄭老師,”霍南邶嚴肅地說,“宓宓很尊敬他,你纏着他多請教一下繪畫的技巧,宓宓看你這麼好學,一定會對你另眼相看的。”“真的嗎?”夏瑾生将信将疑地看着前面簡宓消失的背影,心癢難耐,轉念一想,又有些發愁:“可我不懂畫畫怎麼辦?”“吹牛會不會?”霍南邶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畫畫不就是線條、顔色、構圖嗎?古往今來的名畫總知道幾幅吧?實在不行就聊聊今天鄭柏飛的拍品,恭維幾句,這要是都纏不住人,我看你也别追求宓宓了,直接飛回北都好好走你的t台吧。”“你說得這麼溜,你怎麼不去呢?”夏瑾生懷疑地看着他。“你以為我是你這種小毛孩嗎?過去的早已經過去了……”霍南邶面不改色地道,随後在心裡補充了一句,未來宓宓當然還是我的。“你女伴是誰?”夏瑾生不放心地朝着四周看了看,今天到場的明星名媛很多,一個個都花枝招展,不過,在他看來,那都是庸脂俗粉,沒有一個比得上他的宓宓姐姐。霍南邶看也沒看随手一指,夏瑾生心花怒放:“原來你喜歡這個類型的啊,早說,我哥公司裡一抓一大把,我先走了,霍哥你好好享受。”身後的經紀人這才擦了一把額頭的汗,趕緊找來了他搭檔的女模特,飛一樣地把他送上了紅毯。别說,這個夏瑾生雖然是個玩票的,可那無可挑剔的五官和舉手投足的國際範兒,的确有讓人迷戀的資本。走到簽名牆邊,他刷刷地簽下了自己的英文名,轉身魅惑地笑了笑,引得兩旁原本追别的明星過來的小女生一溜兒尖叫了起來。霍南邶皺了皺眉頭,陳年和鄭柏飛已經夠他殚精竭慮的了,又添了這麼一個不省心的追求者,回頭他得和甯則然好好說說,趕緊讓他把這個表弟打包趕回北都去,别在簡宓面前晃悠了。從另一個通道直接進了拍賣廳,霍南邶沒去貴賓席,反而在後面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真好可以看到簡宓和鄭柏飛坐在他的右前方,夏瑾生則坐在鄭柏飛旁邊,估計正絞盡腦汁在提一些奇怪的繪畫問題。沒過一會兒,拍賣會就開始了,場内安靜了下來,一件件藏品在大屏幕上依次展現了出來,從一開始比較常見的拍品開始,随着此起彼伏的舉牌和拍賣師的落槌聲,場内的氣氛漸漸熱烈了起來。霍南邶這次是打算來替外公拍份壽禮的,外公今年七十九大壽,身體一直不好,因為從小缺席他們姐弟倆的生活,年老後分外惦記,成天要讓他和甯冬茜回北都一起生活。然而,他對甯家的感情很複雜。雖然珍惜這失而複得的親情,卻又不失怨怼。如果當初外公不是那麼絕情,相信他的父母也不會過得這麼艱辛,以至于那麼早就去了,留下他們姐弟兩個人。所以,要他對老人家盡一份孝心,他願意;可要他整天噓寒問暖、親密無間,他還是沒法做到。可能他這個人骨子裡還是涼薄的,隻對在意的人掏心掏肺。拍賣會過去小半了,霍南邶也沒心思看那些藏品,隻是坐在陰影中一霎不霎地看着簡宓的背影。她的頭發隻在肩膀處拉了幾個小卷,好像湖面上剛剛泛起的波浪;她的頭發特别軟,以前兩個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他總是喜歡用手指把玩那一頭卷發,發絲穿過指間的時候,那種柔軟清涼的感覺好像會上瘾似的……簡宓不經意地撩了一下頭發,精緻的耳廓在卷發中忽隐忽現,霍南邶忽然想起了她的耳垂。那耳垂圓潤,分外柔軟,是簡宓最敏感的所在之一,兩個人情熱時,霍南邶隻要稍稍舔舐,便能換來她的輕喘,媚入骨髓……渾身上下一陣發熱,霍南邶有些狼狽地深吸了一口氣,垂首在心裡念了兩句清心咒,等他再去看時,原本靠在椅背上的簡宓忽然挺直了後背,上身微微前傾,一動不動地盯着前方。霍南邶心中一動,朝前看去,隻見有司儀推出了一個一人見高的玻璃櫃,櫃子裡用架子架着近十片灰不溜秋的殘片,好像是從牆壁上硬生生砍下來的。果然,拍賣師介紹說,這是上個世紀戰争期間被人破壞的壁畫古迹,在國外的拍賣會上被人競買,最近競買人因為無力再收藏便隻好将它再次拍賣。“因為競買人的精心保護,壁畫上的圖形、着色都還很精美,喜好研究古代美術和曆史的收藏家們能從中感受到千年之前的文化,底價定在一百二十萬。”拍賣師的聲音帶着誘惑,同時大屏幕上的放大的細節圖在眼前一閃而過,那是一幅幅圖騰,帶着古老的印記,似獸非獸,和簡宓畫的那幾張畫,有那麼一點異曲同工之妙。這種藏品喜好的人不多,又是殘片,增值的潛力不像古畫和瓷器之類的一眼就能看透,所以就算年代久遠,底價定得也不高,下面回應的人也寥寥無幾。霍南邶看着細節圖便明白了過來,思忖了片刻,給已經在貴賓席内的呂亟發了一個短消息:把壁畫拍下來,不要提我的名字。沒過兩分鐘,大屏幕上的細節圖便消失了,顯示該藏品已被神秘買家拍走,底下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都在好奇誰是這位神秘買家。簡宓有點失望地靠在椅背上。剛才那些圖騰在屏幕上展示,她的腦中忽然便跳出了靈感,前幾天作畫時一直卡住的某一處忽然便通透了起來,可惜,要是能仔細研究的話,說不定能讓她的形象更為生動豐滿。“宓宓姐姐你喜歡它們?”夏瑾生這才醒悟過來,“你早說啊,我買下來送給你。”簡宓好笑地看着他:“你要都這麼追女孩子,讓你爸媽知道了非得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不可。”夏瑾生生氣了:“我哪有總這麼追女孩子,我就追過你一個,别的都是她們追我。”鄭柏飛想了想道:“要不我同組委會去協商一下,我們去拍幾張照片?”簡宓連連搖頭:“哪用得着這麼小題大做的,我自己再去琢磨琢磨就好了。”“這種壁畫的拓片在博物館裡也有,可以去找找看。”鄭柏飛建議道。“鄭老師你真博學,拓片是什麼,可以和我說說嗎?”夏瑾生又開始虛心好學了。鄭柏飛心裡那個悶啊,今天原本想和簡宓一起享受一下半二人世界,彼此增進一下感情,沒想到會來一塊甩不掉的牛皮糖,一直纏着他問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他為人師表慣了,脾氣溫和斯文,讓他對一個虛心好學的男孩惡言相向,還真做不出來,隻好耐心地解惑。簡宓聽得頭疼,台上的拍賣也不是她感興趣的東西,便和他們說了一聲,站起來朝洗手間走去。洗手間在拍賣廳的東側,通過一條回廊連接,簡宓洗完手出來,趴在回廊的窗戶上透了透氣。窗外一片新綠,牆根還有一叢修竹,被風一吹簌簌作響,頗有幾分名仕風範。身旁有腳步聲響起,簡宓側身一瞧,是霍南邶。這是大年夜以後,簡宓第一次看見霍南邶。那天晚上,簡宓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也不知道霍南邶在雪夜中站到了幾點,不過,第二天大年初一,她跟着父母去小爺爺家拜年的時候,看到樓道門的路燈下堆着一個雪人。雪人憨态可掬,胸口處用炭筆寫了一個“宓”字,簡宓擋在父母身側,才沒讓他們瞧出什麼名堂來。年初一的天氣暖和,等他們下午從親戚那裡回來,雪人已經化得不成樣了。“宓宓,”霍南邶定定地看着她,喉結抖動了一下,才困難地叫出了一聲她的名字,“這陣子天氣好,别整天埋在畫室裡,多出去走走。”簡宓沒有應聲,隻是朝裡讓了讓,顯然是在示意他趕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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