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邶敏捷地擡手一抄,将藥水瓶握在手中。額角的血管突突跳着,昨晚的傷口隐隐作痛了起來,他臉色陰沉地道:“簡宓你别過分了,我讓你一次不會讓你第——”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簡宓撲了上來,照着他的臉就撓了過去,哭着叫了起來:“無恥、卑鄙!你有什麼招數朝着我來好了,為什麼要害我爸!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媽怎麼辦!你怎麼能這樣!你太壞了!”她哽咽着,到了最後幾乎泣不成聲。霍南邶狼狽地躲閃着,剛想去制住她的手腕,卻瞟見了手腕上觸目驚心的烏青,手上一滞,頓時脖子上被撓了兩下,疼痛不已。心頭火冒三丈,他厲聲喝道:“簡宓,那是你爸自己找的!我無恥卑鄙,你以為你爸不無恥不卑鄙嗎?”“我爸光明磊落,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你這種隻會在背後算計人的給他提鞋都不配!”簡宓氣喘籲籲地看着他,臉頰泛着不正常的潮紅,那雙漂亮的杏眼瞪得大大的,跳動着憤怒的火焰。這維護的目光仿佛一道魔咒,把霍南邶胸口的邪火瞬間點燃了,他忽然一下發起狠來,一把拽住了簡宓的手臂:“好,簡宓,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你爸爸的真面目!”作者有話要說:霍老闆的第二波,小天使們挺住!☆、手工黑芝麻糊(二)呂亟很快就到了,看着形容狼狽的兩人,他聰明地沒有說話,一路載着他們上了路。深夜沒車,呂亟開得很快,約莫半個多小時後就到了一個軍用機場。站在旋梯前,簡宓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要是霍南邶起了什麼壞心,把她帶到什麼地方去殺人滅口了……霍南邶靠在欄杆上,看向她的目光中帶着無聲的嘲笑。簡宓一咬牙,大步踏上了飛機。這是一架小型私人飛機,前倉挺寬敞,中間有平躺式的座椅,各種電子設備一應俱全,飛機快要起飛前,呂亟才拿了個急救包急匆匆地上來,替霍南邶處理了一下脖子上的劃痕,又在簡宓面前放了一些藥品。“這是消炎藥和感冒藥,簡小姐,你趕緊吃了,不然我怕你旅途吃不消。”呂亟關切地說。“謝謝。”簡宓沖着他擠出了一絲微笑。可能是感冒藥的緣故,飛機起飛後不久,簡宓就迷迷糊糊地睡了。她做了一個噩夢,夢裡的她不停地奔跑着,身後兇猛的獵豹朝着露出了猙獰的爪子;她的喉嚨仿佛被火灼燒,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痛感延燒到了胸口,然而她停不下來,隻要放慢一步,後頸就傳來那鋒利的觸感,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整個人撕成碎片……那絕望而驚恐的感覺是如此真切,以至于掉落懸崖時的失重感仿佛讓她有了一種“終于解脫”的快感。睜開眼睛,飛機居然已經落地了,機艙裡燈光大亮,霍南邶正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她有一瞬間的迷糊,張了張嘴,喉嚨裡發出了好像破鑼似的聲音,疼得好像要冒出火來。旁邊呂亟遞過來了一杯水,她咕噜噜地一口氣喝了大半杯,這才清醒了許多。“做噩夢了?”霍南邶冷冷地問。“不關你的事情。”簡宓輕聲道。霍南邶輕哼了一聲,嘴角露出了嘲諷的笑:“你一直叫着我的名字,我想聽不到都難。”簡宓愣了一下,鼻中酸澀難忍,好一會兒才說:“以後我會試着叫别人的。”霍南邶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再也不看她一眼,大步朝外走去。此時外面還是黑沉沉的,唯有停車坪上有閃動的燈光。簡宓深吸了一口氣,空氣卻沒有意想中的清新,反倒有一股奇怪的感覺,好像空氣中有什麼雜質。“晉山這兩天霧霾有點嚴重,”呂亟在一旁解釋,“你要不要戴個口罩?”簡宓搖了搖頭,她還沒這麼嬌氣。一行人上了車,使出了機場。馬路闊且直,通向暗沉沉的天際,簡宓的身體疲乏,精神卻很亢奮,目不轉睛地看着車窗外,這個據說是霍南邶從小生活的地方。霍南邶就坐在她身旁,從上車後就一直沒說話,簡宓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的神情越來越凝重,眼神也越來越冷厲。晨曦微露,窗外的景色漸漸清晰了起來,高速旁的村莊一個個一閃而過,前面隐隐出現了高樓大廈的輪廓。車子拐了一個彎,下了高速,開上了一條雙向四車道的馬路,兩邊都是修剪得十分整齊的綠化,中間的隔離道上種着不知名的小花,看上去整潔而美麗。又開了一會兒,前面馬路邊出現了一條河流,河邊郁郁蔥蔥的綠樹中掩映着整齊的别墅,粉牆黛瓦,看上去是個十分高檔的别墅區。“這裡以前是城鄉結合部,全是搭建的違規房,我家以前就在這裡,”霍南邶忽然開口,“我媽是我爸在北都市打工時認識的,私奔跟了我爸,後來身體不好早早地就走了,我爸一蹶不振,撐了幾年,在我初中快畢業的時候也走了。結婚時那兩個人,是我找來騙你們的,以免讓你們查到我的來曆。”雖然已經猜到了,簡宓的心髒還是不由自主地刺痛了一下: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他演得真不錯,将她捧到雲端,再狠狠地摔下。“是我姐把我帶大的,”霍南邶看着窗外的眼神溫柔了起來,“她長得像我媽,很漂亮,脾氣又好,我初中畢業想要辍學,是她堅持讓我讀書。當時我們那片有好幾個追求她的,她都拒絕了,去了際安市打工,一路扶持我讀到了大學,大學的時候老家拆遷了,拿到了一筆賠償款,我本來想用它給我姐籌辦婚禮的,結果她堅持讓我先創業,我還算争氣吧,運氣也不錯,總算有了今天的成就。”車子在一間别墅前停了下來,這間别墅和旁邊的别墅群間隔了一段距離,占地面積有四五百平方,霍南邶徑自下了車,站在門口停了片刻,轉過頭來看着簡宓,那目光森冷中帶着厭棄,仿佛透過她在看着什麼。“我姐在裡面,你确定要進去嗎?”他緩緩地吐出一句話來。簡宓的心突突一跳,隐隐覺得這可能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她折騰了一整夜才到了這裡,她的父親還在警局裡羁押着,不弄清原委,就沒法想出解救的辦法。呂亟過來開了門,目光憐憫地落在簡宓身上,低聲道:“簡小姐,裡面請。”門開了,入目之處是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徑,兩邊是如茵的草地,有人從裡面迎了出來,笑着招呼:“南邶你來啦。”“我姐她起來了嗎?”霍南邶面無表情地問。“剛起來了,在吃早飯呢,今天天氣還行,我們打算帶她去後面的公園逛逛。”霍南邶點了點頭,沿着小徑在外牆兜了一圈,站在了一扇窗戶外,隔着玻璃窗,簡宓看到了一個女人坐在餐桌旁喝粥,她的臉色呈了一種幾近透明的蒼白,五官和霍南邶有幾分相似,卻因為嬌小的骨架而顯得很是秀氣。簡宓有些疑惑,除了瘦一點,她看不出這個女人有什麼特别,會讓霍南邶做出這種事情來報複他們家。霍南邶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了女人身上,眼神痛楚:“我姐叫甯冬茜,跟了我媽的姓,六年前她去際安市打工的時候認識了你爸,你爸一開始騙她是單身,後來害得我姐懷孕了才不得不騙她說和你媽感情破裂馬上會離婚,她傻呵呵地跟了你爸快兩年,懷孕後被你爸逼着流了産把身體徹底弄垮了,然後你爸就用了一筆錢把我姐打發了。”“你胡說!”渾身的血液朝着腦中湧了上來,簡宓幾乎渾身顫抖了起來:“我爸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是嗎?”霍南邶冷笑了一聲,“當年我姐就是在你爸工作的城際大酒店打工的,和我通電話的時候張口閉口就是你爸的名字,對你爸崇拜得很,我還以為她遇到了個好人,沒想到是個衣冠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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