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能走。”商響抗議。天君不理他。又退一步商量:“要不你背我?”這樣至少能推說是自己扭了腳。天君照做了,背着他大搖大擺的回了玉山神宮。仙殿中的仙使側目而視,都不敢明目張膽的看,怕被挖了眼珠。他們哪個不是伺候了幾百幾千年,何時見過自己主子如此做小伏低。從前巫山那位對天君一往情深,幾乎日日來神宮做客,敬酒獻舞,變着法子讨天君歡心,到頭來卻連一個正眼都讨不到。這老鼠精何德何能,竟敢讓天君背他!玉山仙使中不乏有愛慕肖吟俊美冷漠的,面上不顯,心中對那鼠妖不免鄙薄。可内府裡伺候的卻清楚,天君背上那位,可是主子親手牽進寝殿的,能是一般人物?待商響都極盡恭敬小心。商響拿眼睛一掃,立刻就看清了眉眼高低。也不生氣,笑說:“你看吧,這麼大張旗鼓的背我,那邊的仙女姐姐都對我有意見了。”肖吟不以為意:“有意見就走,玉山不留不敬主子的人。”商響趴在他背上直笑,來一趟天界,還撈了個主子做,倒是以後吹牛的談資。“趕人家走做什麼?我看伺候你的人都挺好看,留着養眼睛。你家挺大挺寬敞的,何必去道觀受苦呢?”也不知道從哪裡借來的膽子,區區小妖竟敢同天君說笑。就連玉山神宮在他口中也隻是“挺大挺寬敞”而已。肖吟不說話,沉悶了半晌,垂着眼盯住商響腳踝:“你到還有心思看别人。”商響才不管他的不陰不陽,坐在床沿直笑,擡起眼皮說:“我從前沒見過這麼多美人,神仙果然都是好看的。”“你也好看的,比他們都好。”肖吟蹙眉,認真得像真是那麼回事。鬥商響知道自己長什麼樣,莫說同仙子們比,但凡是有點道行的妖怪都能比他好看。倒不是他變不出漂亮的樣子,現在的容貌是他化成的頭一副人形。瞧了三百年,早瞧習慣了。鼠妖不是以色侍人的品種,用不着漂亮模樣,他也就懶得琢磨如何好看了。“上仙真會開玩笑。”商響說,又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肖吟沒再說什麼,忽然俯身親他的額頭。“夜深了,快睡吧。”商響想說,睡什麼飯還沒吃呢。可是客随主便,這話還真不好開口。在偌大的寝殿中睡了一下午,商響這會兒還真沒什麼困意,原本鼠類就是喜夜的,天越黑越精神。天君睡在了另一頭。床足夠大,中間的距離倒不至于多暧昧親密。當然,這隻是商響的想法。天君與人同塌而眠的事,早就吓壞了神宮中的一幹仙使。他們主子什麼身份?千萬年來,觊觎天君床榻的仙子神女不知凡幾,又有誰能得他青眼相待?幾乎與天同壽的靈虛天君無愛無欲無悲無喜,任憑世事變幻滄海桑田,終是秉守天道,不曾動過凡心。莫說與人同眠,就算是豔絕三界的巫山神女當場獻舞,他都不見得會多看一眼。然而這些,都是商響不知道的。下界小妖胸無大志見識短淺,隻知道守着一方小小道觀,過最普通平凡的日子。天熱了井水裡鎮一顆西瓜,天冷了煨個小爐子烹茶。有人陪自然好,沒有人,自己也很清靜自在。翻來覆去睡不着,黑暗中傳出一聲壓抑的悶哼。商響隻有一隻耳朵,不費心盡力聽不清。像是錯覺。又翻了一個身,到底還是爬起來,小聲問了一句:“你怎麼了?”“沒事。”對方應了一句。這回他認真聽了,天君聲音平穩,像是真的沒事。“那……睡吧。”“嗯。”第二天睜眼時,商響沒見着天君,外面一陣騷動,像是發生了什麼。穿過匆匆紫色帷幔,走出大得不像話的寝殿。殿中白衣仙使個個行色匆匆,神情說不出的擔憂焦慮。“發生什麼事了?”拉過一個面熟的仙使詢問,商響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仙使眉頭緊皺,看着商響的目光頗有些惱怒冷漠。“天君受傷了。”丢下這句話,便掙脫商響扯住他衣袖的手,匆匆往外趕。玉山神宮太大,商響又找不到路,隻好跟在衆仙使身後。出了神宮的朱紅大門,擡頭看見在高天之上纏鬥的兩人。一人是肖吟,另一人卻是許久不見的楚襄。肖吟受了傷,嘴角有些微血痕。與楚襄相搏,卻是不落下風。年輕魔尊雖然力有不敵,口氣卻很狂妄:“之前你刺我一劍,今天挨我一掌,公平得很。不過你這缺了一條肋巴骨的殘廢,我赢了也沒什麼得意,今日且就放你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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