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微微的皺了皺眉,但她也并沒有說什麼,隻是伸手從青荷的手中拿過鬥篷來,親自走到沈湘的面前,展開了,披在了她的身上。沈湘偏頭看了看這領月白色撒花緞面的鬥篷,見是杭綢的料子,她就語氣有些抱怨的說着:“長姐用的什麼東西都比我好。便是鬥篷,我也從沒有這樣好的料子的。”沈沅也不放在心上,反倒是笑着說道:“若你喜歡這件鬥篷,那就給你。”頓了頓,她又說道:“長姐前幾日給你做了一隻貂鼠手籠,等回去了就送去給你。這樣便是再冷的天,想必你也不會冷了。”沈湘聽了,面上就有了笑意:“那長姐你可别忘了。回去就要将那隻貂鼠手籠給我的。”沈沅笑着點了點頭。沈泓這時卻是走過來問道:“長姐,你,鬥篷,給二姐,你,怎麼回去?”又拿着自己的鬥篷要給沈沅。沈沅笑着擺手:“你放心,凍不到我的。你和你二姐先回去,我還要去和大師說一聲,在佛前給母親點一盞長明燈呢。這間隙還不夠我的丫鬟回去給我取一件禦寒的衣物來?”沈泓聽了,這才同沈湘轉身一起回去。等他們走了,青荷就有些不滿的輕聲說着:“姑娘,論理奴婢不該在背後說人的。隻是二小姐她,您對她這樣的好,怕她冷,讓了自己的鬥篷給她穿着,她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反倒隻惦記着您給她做的貂鼠手籠。唉,這可真是。”沈沅沒有說話。過了片刻之後她才慢慢的說道:“總是以往我對她關心太少的緣故,才導緻她和我不親近。不過人心都是肉長的,哪裡能不知道親疏呢?等時日長了,她總會明白到底誰才是真心的對她好。”青荷聽了,便不說話。心中隻想着,但願二小姐明白她家姑娘的這片苦心才好。頓了頓,她才說着:“姑娘,奴婢現在回去給您另拿一件禦寒的衣服過來,您在這裡等着。”沈沅笑着點了點頭。看青荷出了殿,她這才帶着采荷和青竹去找了僧人說了要在佛前為自己的母親點一盞長明燈的事。上輩子和這輩子都未能在母親身邊盡孝,這就算是盡了哀思了吧。沈沅望着那如豆般一直在跳躍的火光好一會兒,直至青荷另抱了一件厚實的對襟褂子來,這才扶着采薇的手慢慢的往回走。寺中廊檐下各處也是點了燈籠的。不過今夜北風大,許多燭火都被風給吹熄了,剩下的也就隻有那麼幾盞燈籠還在亮着。青荷和青竹兩個人手中各提了一盞燈籠在前面照着路,但偏偏青荷手中燈籠裡的燭火也教風給吹熄了,就隻剩了青竹手中的一盞燈籠了。而且即便是如此,那燈籠中的燭火也是晃晃悠悠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被吹熄了呢。青荷是個急性子,當下就抱怨着:“怎麼今兒晚上的風偏生就這樣的大?這地上又是鵝卵石鋪的路,凹凸不平的。若青竹手裡燈籠的燭火再被風給吹熄了,咱們可要怎麼樣回去呢?”一語未了,忽然就見頂頭一個人喝醉了酒一般的直直往這邊沖了過來。好巧不巧的,正好就撞到了青荷的身上去。青荷被撞的胸口好不疼痛。當下她哎喲了一聲,心中也有些怒了,便罵道:“你是什麼人?怎麼走路都不長眼的麼?就這樣的瞎撞?你……”話沒說完,她擡頭一看,就感覺喉嚨被人用手緊緊的扼住了一般,餘下的話再罵不出來了。寺内相遇就着青竹手中燈籠跳躍的燭火,沈沅看到撞青荷的那人光着頭,穿着僧衣,面上看來應該是承恩寺裡的一個和尚。隻是若細看,便見他顴骨高,面橫闊,極剛毅的一副長相。且他褐色僧衣的前襟還不曉得被什麼東西給濡濕了好大一片。沈沅鼻子敏、感,已經隐隐約約的聞到一股子鐵腥的血味。又看面前這個僧人一雙眼在黑暗中極亮極兇狠,落了單的孤狼一般,她禁不住的就捏緊了手心。青荷顯然也被這人兇狠的長相和目光給吓到了,罵人的話再罵不出一個字來,隻呆愣愣的站在那裡。但那人想必是被青荷先前的幾句話給罵的心中有些惱了,滿是狠戾之氣的目光緊緊的鎖住青荷,不時的也會瞥一眼沈沅等人。沈沅心中霎時便有一種感覺,眼前的這人,隻怕是殺過人,嗜過血的……見那人總是不讓道,沈沅便面帶微笑的開了口,柔聲的說着:“這位大師,家仆無知,沖撞了您,還請您能高擡貴手,念在她年幼的份上不與她一般計較才是。等回去了,小女必定會好好的責罰她。”說着,又屈膝對他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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