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澤川拎着刀,不緊不慢追上來,看見他時的第一句話,問的卻是:
“陸延呢?”
蔣博雲聞言神情一瞬間從痛苦轉為錯愕:“陸延?!”
他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什麼,震驚看着喻澤川身上的衣服,越看越覺得眼熟,分明是那天和陸延一起逛商場的男人。
蔣博雲的腦子“嗡”一聲亂成了一鍋粥,不可置信搖頭:“你……陸延……不……不可能……你們是什麼時候背着我糾纏在一起的?!”
喻澤川什麼也沒解釋,他眼角餘光一瞥,忽然發現地下室的暗門,直接将蔣博雲從地上揪起來朝着前方走去,不知懷着怎樣的心思,惡劣出聲:“你可以和他糾纏在一起,我為什麼不行?”
這件事仿佛成了壓垮蔣博雲的最後一根稻草,他捂着劇痛的腹部,氣得渾身發抖,心知死期在即,忽然癫狂笑出了聲:“喻澤川!你他媽的不會真以為陸延喜歡你吧?!他就是一個嫌貧愛富的賤人,嘴裡沒一句真話……”
“老子從上學的時候就忍你很久了!”
“你不就是家裡有點臭錢嗎,天天裝什麼大少爺脾氣,發病的時候還不是像條狗一樣躲在角落裡,誰會喜歡一個神經病呀哈哈哈哈……”
“你這種人……這種人永遠不會得到真心的……要不是為了錢,你以為我會看上你這種貨色嗎……”
蔣博雲越笑越癫狂,到最後已然有些神智不清了,直到湧出的鮮血嗆到氣管,這才咳嗽着熄了聲。
喻澤川好像沒聽見他在說什麼,一言不發打開地下室的門,直接将他推了進去。
轟然一聲,塵埃四起。
……
蔣博雲搖搖晃晃從地上站起身,已經失去了理智,此刻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就算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陸延也好,喻澤川也好,這兩個人都該死!
蔣博雲撿起了地上的闆凳,面色猙獰,直接照着陸延後腦狠狠砸了過去,速度快得能聽見勁風聲——
“砰!”
說時遲那時快,喻澤川忽然一把推開陸延,側身避開了蔣博雲砸過來的椅子。他手中寒芒一閃,擡腳踢中蔣博雲的腹部,趁對方倒地時拔刀狠狠向下一刺,正中咽喉——
“噗!”
數米高的鮮血從蔣博雲喉間噴濺而出,喻澤川及時偏頭避開,但還是濺了滿身,鼻翼間充斥着濃郁的鐵鏽味,視線被染得一片猩紅。
陸延在旁邊摔得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卻見蔣博雲面色扭曲,身形抽搐着痛苦死去。而喻澤川利落拔出刀刃,蒼白的側臉濺上斑駁的血迹,美得詭異又令人心驚,正朝自己一步步走來。
原來他的袖中還藏着一把刀。
但陸延無法再騙他第二次了。
鋪天蓋地的血腥味包裹住全身,黏膩,濕濡。
陸延猝不及防被喻澤川扼住咽喉,又一次狠狠抵在了牆上,刀刃貼着皮膚,已經陷下去了幾分。他心中慌亂,知道自己逃不掉,但仍有些不甘心,固執想得到一個答案:“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喻澤川垂眸睨陸延的咽喉,語氣毫無感情:“我從來就沒信過你。”
陸延:“為什麼?”
喻澤川聞言唇邊的弧度一頓,然後緩緩落下,看起來并不高興。他喉結滾動,最後在陸延耳畔冷冷吐出了兩個字:“蠢貨……”
“喜歡吃抹茶蛋糕的是薛晉,不是我……”
抹茶蛋糕是薛晉喜歡吃的。
青椒肉絲也是薛晉喜歡吃的,隻是那天的青椒發苦,所以都剩了下來。
喻澤川在監獄裡待了五年,他不挑食。
他喜歡黑色的衣服,隻是喻老爺子喜歡他穿亮色,所以他在公司總是穿淺藍淺白。
“你親口說喜歡我,卻一個問題都沒猜對,臨死前還要騙我一次。”
喻澤川注視着陸延震驚的臉,一點點收緊指尖,帶來瀕死般的窒息。他扯了扯嘴角,明明在笑,卻比哭還難看:“陸延,我說過,我最恨别人騙我。”
他緩緩搖頭,額角青筋浮起,通紅的眼眶到底還是落下了一滴滾燙的淚意:“我這輩子從來都沒得到過别人的真心。”
“一次也沒有。”
“你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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